之后的几天,利夏依旧担任着尤弥尔的助教,帮尤弥尔管教着那些麻烦的新生,而尤弥尔也得以空出更多的时间与珍娜单独泡在一起。
她时常能瞧见尤弥尔不经意地坐进珍娜的怀里,又或是装成不小心地亲上珍娜的脸蛋,珍娜总是被逗得满脸通红,有时还会故意躲起来不让尤弥尔找到。
这时少爷就会着急地来到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帮忙揪出珍娜。
老实说,在看到这些景象时,利夏还是忍不住想要落泪,但却不会再像那天那般,对珍娜恨之入骨,甚至于想要杀死对方。
因为她知道,每当到了深夜,少爷便会来到她的房间,将白天里他对珍娜做出的事,一一在她的身上复现。
心中的种种情绪,便随着汗水与泪水一起宣泄出来,只剩下空空的大脑。
她不明白她与尤弥尔的关系,到底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但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她渴望着尤弥尔的慰藉,而且越发地留恋,再也离不开了。
在经历过一次那种绝顶体验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在寂寞的深夜只凭自己的双手和一件没有温度的小裤衩来勤苦地卫道了。
因此,利夏反而变比尤弥尔还要积极地想去上学,一方面,她看到珍娜与尤弥尔亲密的互动时,仍然感到心酸,另一方面却又期盼着珍娜能对尤弥尔做出更多的侵犯,这样到了晚上她就能收获到更大的快乐。
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体验,偶尔利夏在放空大脑陷入贤者时间后,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坏掉了,但每当看到尤弥尔那烧里烧气的小眼神时,又会止不住地再次被拖入极乐的深渊。
今天,利夏如平常一样,打算去叫醒少爷,然后二人便动身出发前往圣洛伦特士官学院。
但当她来到尤弥尔的卧室,却发现少爷反常地早早起了床,正站在梳妆镜前耐心打扮着。
“利夏,你来啦,今天我们就先不去学校了,家里要来很重要的‘客人’。”
与此同时,尤弥尔的庄园入口,多出了两道陌生的身影。
她们二人一大一小,年长者体型臃肿,被撑大的礼服上带满了夸张的金银首饰,年少者相比较下则略显消瘦,脚步虚浮,皮肤泛黄,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
从衣着上看二人像是显赫的贵族,然而却做着与贵族格格不入的举止,一进到庄园里便目瞪口呆,这边摸摸那边瞧瞧,还尝试去搬弄一些昂贵的装饰。
“我的天哪,妈妈,这里也太豪华了,光是那个流光溢彩的大门,就要花上好几千杜卡特吧!”
“注意点艾斯,别忘记你身为贵族的体面!”
那胖女人敲了下女儿的脑袋,但自己却把从门柱上扣下的宝石偷偷放进了口袋。
“请记住,你可是我艾玛·弗雷斯贝尔古的女儿,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妈妈,我一想到我接下来能够住进这里,我就克制不住自己啊!”
艾斯无比兴奋地说道,而艾玛又何尝不是呢,自她踏入庄园的第一刻起,她连心尖都开始颤抖了。
看看这座巨大的庄园,它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整洁,那么的昂贵!
那洁白无瑕的阁楼,清新盎然的绿坪,美轮美奂的喷泉,哪个不是准确无误地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就是花园里种满的不知名野花有些碍眼,但只要她花时间全部铲掉就行了。
姐姐死后留下的这座庄园,简直是她的梦中情园!
而更令艾玛感到激动的是,这座庄园里只剩下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孩当主人,她那孤苦伶仃的外甥。
艾玛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向着身旁的艾斯提醒道:
“女儿,别忘记我们这次是来干嘛的。”
艾斯立刻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狞笑道:
“当然,我的母亲,我肯定会好好‘招待’我的表弟的。”
“收起你那一套地痞流氓的作风!尤弥尔毕竟我姐姐的儿子,要是传出去了,我的名誉可就全毁了,以后还怎么在洛伦特的贵族圈子里混!”
艾玛又是对着艾斯的脑袋狠狠敲了一下,艾斯揉着头上肿起的大包,又问道:
“可要是不暗中把表弟干掉的话,我们该怎么霸占这座庄园呢。”
“所以说让你平时多读点书,不要老泡在男人堆里,才不至于到现在什么计谋都想不出来。”
艾玛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艾斯则是不服气地打着腹稿。
母亲你也不是和我一样。
“你想想看,尤弥尔她他可还是单身,而且已经到了适合婚配的年纪!”
“我作为她的姨妈,为他挑选一位合格的女性贵族作为妻子是合情合理的事,等他嫁了过去,这庄园里可就只剩下咱们娘俩了!”
“等这时间一长,还不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吗?”
艾玛的眼中闪烁着热烈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那副美好画面。
而且她还没有明说的是,她完全有机会和尤弥尔的妻子达成一些暗地里的交易,来彻底掏空侄子剩余的所有价值,譬如让渡头衔,又或是人情关系。
“妙啊,母亲你可真是绝顶聪明,我就是读再多书也想不到这一招!”
艾斯竖起大拇指,恰到好处地拍起马屁,艾玛听着女儿夸张的赞美,心情变得飘飘然起来。
恰好一位女佣经过,她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想再在女儿面前显摆两手,又向女佣招呼道:
“你,给我过来!”
女佣不明所以地上前问道:“女士,这里是尤弥尔·弗雷斯贝尔古子爵的私人庄园,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看见我这身行头,你还看不出来我是谁吗?”
艾玛拍了拍胸脯,女佣上下扫视了两眼,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女士,我们庄园并没有聘请剧团的服务,您看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剧团,什么剧团?”
“您难道不是剧团里的小丑演员吗?”
“什么!你说我是小丑?你说说我哪像了!”
艾玛气的瞪大了眼睛,女佣又仔细检查了下,还是诚恳地答道:
“您的衣着,形象都和黄金大道上那家马戏团里的小丑如出一辙,就连此时生气的演技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你、你!我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艾玛气的不行,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让人怀疑她的心脏是否还能承受住她的呼吸频率。
她用肥胖的手指对着女佣的脸,咬牙切齿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非得开除你不可!”
就在她打算叫上女儿,先给这个女佣来上一顿教训时,阁楼高处的窗台上,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
“艾玛姨妈,你就别刁难庄园里的小姑娘了!餐宴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快些进到阁楼里来吧!”
艾玛抬起头看向窗台,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僵直。
那是个怎样的男生啊!哪怕自己玩过的所有男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他十分之一的美丽动人,他简直就像是散落在人间的天使!
而这个男生刚刚叫了自己姨妈,他竟然会是自己的外甥尤弥尔!
艾玛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下。
“妈妈,我们别把表弟嫁出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