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虽然你我还未正式确立过关系,但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毕竟我都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了,你总舍不得对已经纯洁不再的我不管不顾吧?”
珍娜的脸上泛起红晕,脑海中仿佛又浮现出了少年调皮可爱的笑脸。
尤弥尔总是喜欢说着这些容易引人误会,又惹人心魄的话语。
珍娜捋平信纸,又接着往下读。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感谢你愿意包容我。”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想要向你解释,我不是故意没有来见你的。”
“是因为家里来了讨厌的,非常讨厌的客人,但我又不得不抽出时间去对付种种应酬,请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
“珍娜,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皇,我想做你的皇夫!”
珍娜捂着噗通跳个不停的心脏,久久没法缓过来。
尤弥尔实在太大胆了,怎么可以在信里写下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这一天不会太久远的,但我现在就好想你,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我无时无刻不想和你黏在一起!”
科雅站在珍娜背后,如表演歌剧一般,浮夸地朗诵着纸上的内容,珍娜顿时炸开了毛,飞快地将纸埋藏在身下。
“科雅!你怎么老是来偷看啊!”
“嘻嘻,谁叫你老是拿出来读啊。”
科雅戏谑地笑着,她还没有看清信上最后写了什么,心里十分好奇,又对着已变成缩头乌龟的珍娜哄道:
“哎呀,你就让我看一下呗,亏我昨天还累死累活地把你给背回来了呢。”
珍娜才不会答应科雅的请求,这可是少年专门写给她的信,当然只有她才有资格看。
她严防死守着来自科雅的侵犯,不留一丝可乘之机,直到过了好一会,身边再没传来动静后,她才抬起头,又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信纸。
“我很担心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的成绩是否有衰退,所以我特地在这周日挤出了一点时间,想要当面考察你。”
“早上十点,黄金大道路口的冰淇淋店前,你一定要来!要是被我发现你迟到了,那就等着我亲自上门去抓你吧,哼哼。”
“——爱你的尤弥尔老师。”
可是考察成绩为什么不来学校呢?
珍娜摸不着脑袋,只好又向科雅求助问道:
“科雅,尤弥尔子爵说这周日要考察我的成绩,地点却定在了黄金大道,这是为什么?”
科雅本来因好友的自私而耿耿于怀,不太想搭理人,可在听到珍娜纯朴的问题后,还是没忍住大骂道:
“你真是笨蛋啊!人家这么明显是想和你约会呀,男孩子的矜持都不懂吗?”
“我···我是有点不懂,那我该怎么办?”
珍娜表现出虚心请教的态度,科雅见此也消了气,转而向珍娜传授起她从话本小说中学来的丰富理论知识。
“你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尤弥尔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你都得事先打听,你得有个规划呀。”
珍娜在脑中努力思索着,对于这几个关乎尤弥尔的问题她确实一无所知,反倒是尤弥尔不知为何总能对她了如指掌。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啥也不知道,唉,不过算了,其实你最该搞清楚的就是尤弥尔来大姨夫的日子?”
“大姨夫?这又是为什么?”
珍娜不解地问道,这怎么又和尤弥尔的亲戚扯上关系了?
然后她便看见科雅用一只手指勾出一个小圈,又用另一只手指不断插进插出,一脸坏笑地说道:
“你不搞清楚那个的日子,怎么才能放心地套弄呢,你也不想还在当兵就挺上了大肚子吧?”
“科雅你在讲什么胡话啊!”
珍娜这才搞明白科雅表达的意思,一股热浪霎时间漫遍全身,她整个人红得像是熟透了。
她看着科雅那极具暗示意味的手势,竟真的在脑中勾勒出了几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了。
珍娜连忙捂着鼻子,把头埋进胳膊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太低俗了!我才不会对尤弥尔子爵有这种想法呢。”
“有没有这种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建议你那天还是穿得体面些,说不定尤弥尔看你顺眼就给了你这个机会呢?”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科雅的话就像是魔鬼的蛊惑,珍娜捂住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就以为能够不受影响。
然而她却没发现,她心底的欲望已经像鼻腔里的鼻血一样,不慎间流出了几滴。
······
晚上,当利夏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尤弥尔已经睡在了床上,背对着她。
她靠了上去,从背后将尤弥尔抱入怀中,便听到少年的声音响起。
“利夏,那封信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少爷。”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便想去吸食雪白颈间的体香,尤弥尔却在此时转过身来,一脸猜忌道:
“你没有再和她起什么争执吧?”
“怎么会呢少爷,我现在可听话了。”
利夏说着便又拥紧了少年几分,胸膛紧紧相贴,似乎是想把自己真挚的心跳传递给少年。
尤弥尔被利夏的热情搞得有些难受,只觉得全身上下几乎都绵软了下来,他娇声呼道:
“利夏你先放开我。”
“我才不呢,是少爷自己答应我的,只要我送出了那封信今晚就随我抱。”
利夏根本不愿放开这块到手的美玉,抱得更紧了些,又往前蹭了蹭,少年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这···这样不对,你快点停下来。”
尤弥尔忍辱负重的小表情简直是在怂恿利夏,她一咬牙心一狠,将少年的身子往下按了按,用胸襟封住惹人烦的口鼻。
良久过后,利夏率先打破了沉默。
“少爷,对不起。”
尤弥尔这几天白天在姨妈的逼迫下不得不与各类女士相亲约会,早就心力交瘁,刚刚又被利夏这么一折腾,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了。
但他还是用仅剩的力气在利夏的胸口上留下一道牙印,用行动表明自己不满的态度。
利夏担心少爷着凉,便又起身去找来了干净毛巾与裤子,等她再返回到卧室时,尤弥尔恢复了些许精神,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她。
“利夏,你太得意忘形了!”
“少爷真的很对不起,我一时间没忍住。”
她拿起毛巾凑上前想为尤弥尔擦干身子,但尤弥尔表现得很抗拒她,不断拿小脚丫踢她的脸,还扔枕头过来。
“你这个恶女仆,还说什么最听我的话,都是骗人的!”
他踹了几脚就又没力气了,两只小腿被利夏轻而易举地抓住,接着利夏便坐回到他的身边,耐心地为不能自理的小少爷做起收尾清洁的工作。
兴许是由于太累,又或是是利夏的动作太过体贴,尤弥尔倍感困倦,不得不放弃惩戒恶仆的想法。
他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挡在贞洁印前,赶在意识消失前对利夏吐出最后一句话。
“要是这周日的事情搞砸了,你以后就别想再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