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不是上天对她开的玩笑吗?
珍娜躺在宽敞的大床上,遥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这个问题。
她刚才在情势所迫下,竟然真的在那张不似作假的订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到她想要反悔时,协议已经被少年收起来藏好了。
再然后,她就在尤弥尔和他姨妈的盛情款待下,选择在庄园中过夜留宿。
今天的一整天的约会,她都像是在被少年操纵着身体,从一穷二白的军校学生,一步步变成了尤弥尔子爵的未婚妻。
现在想来,恐怕尤弥尔早在送出那封信前,就在计划起今晚的事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珍娜不理解少年的动机,就像是不理解少年对她得天独厚的爱一般。
有时候,这份爱会化身一股洪流,冲散人的理智,让她忘记一切现实上的落差,盲目地跟随在少年的身边。
但每当理智重新回归时,珍娜又总能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搞明白少年身上的那些疑点,她始终无法心安理得地承接下这份爱。
她或许真的得放下怯懦,找个机会向尤弥尔将一切都问个清楚。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是尤弥尔一脸羞涩地走了进来。
他披着一件浴袍,大片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在皎洁月光的衬托下,是那么的美好祥和,让珍娜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在痴迷间消逝了。
“珍娜,还记得我白天对你说过的话吗?”
尤弥尔爬到了珍娜的腰上,眼中氤氲着似水的柔情,那系在胸前的浴袍,像是一扯就会落下。
“我说过,只要你能坚持一天不被人看出来,我就给你奖励。”
“你完成了,现在到了你该领取奖励的时候了。”
尤弥尔说着便俯下身去,此刻再无那些恼人的干扰,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珍娜的嘴唇。
嘴唇一经接触便是如火如荼,尤弥尔要将自己自重生以后所有汹涌的感情,通过这个吻传递过去,直至呼吸困难,两人才堪堪分离开。
“尤弥尔······”
珍娜轻声念道尤弥尔的名字,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珍娜,你还想要更多的奖励吗?”
尤弥尔将手伸向浴袍打好的结上,轻轻一扯,浴袍随之掉落在床上。
珍娜瞳孔微张,急忙紧闭双眼,生怕看到更多的细节。
“珍娜,睁开眼看着我。”
珍娜摇摇头,就算尤弥尔表现得无所谓,她也不能去占少年的这些便宜。
“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吧。”
“看看我如今的模样好吗?”
耳边传来的是少年令人心碎的声音,他听起来像是又哭了,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
珍娜彷徨地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噙满泪水的脸。
见珍娜终于正视起自己,尤弥尔破涕为笑道:
“珍娜,你看到了吗?”
“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每一处都在为你留着。”
珍娜的视线继续往下,她快速略过了那几处跌宕人心的部位,最终停留在尤弥尔洁白小腹上的贞洁印记。
与在酒吧那个男孩身上见到的乌黑不同,少年的贞洁印是纯洁无瑕的粉色,珍娜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
“你摸摸看,它是真实存在的!”
尤弥尔急切地说道,他又拎起珍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操纵着珍娜的手抚摸过贞洁印上的每一个部位。
从指间传来的细腻感令珍娜渐渐沉沦其中,她赏玩着手里的这颗桃心,直到尤弥尔开始喘起粗气,她才惊醒过来,连忙把手抽回。
“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良好的教养让珍娜艰难维持着一丝冷静,但尤弥尔很快又抱了上来,试图用炽热的体温将这丝冷静摧毁。
“珍娜,你就拿走它吧。”
“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的第一次就该属于你才对!”
“尤弥尔,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游戏···”
“那才不是游戏!你已经在那张纸上写下名字了,我还亲手给你戴上了订婚戒指!”
尤弥尔举起了珍娜的手,那枚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无灯的房间中显得尤为醒目。
“你难道不打算认我这个未婚夫吗?”
“尤弥尔,这太快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才不呢!”
尤弥尔任性地驳回,他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另一枚款式相配的戒指,塞进了珍娜的手中,深情地望着珍娜。
“刚才就只有我为你戴上了戒指,现在我要你亲手给我戴上另一枚。”
珍娜捏起尤弥尔软若无骨的小手,在即将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选择了问出那个苦思已久,却又害怕得解的问题。
“尤弥尔,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嘿嘿,因为你是我的珍娜呀~”
尤弥尔嬉笑着回答道,见珍娜踌躇不决,他便自己伸手,穿上了钻戒,接着将无名指展示给珍娜看。
“这样一来,我就是你亲自承认的未婚夫了哦,你想甩都甩不掉!”
又是这种不知所谓的回答,珍娜好像已经习惯于接受满身是谜的少年了。
她紧紧将尤弥尔抱入怀中,感受着少年胸腔里鲜活的心跳,仿佛只要少年是活生生的人,还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那些谜题就都不值一提了。
“珍娜,我们做吧,好吗?”
少年诱惑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此刻珍娜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卑鄙小人,明明已经从少年身上偷走了这么多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却还要贪图少年保留在最后的纯洁。
但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婚约定下了还有时间可以反悔,清白没有了就无法挽回了,她不忍心看到一时冲动的少年在明天或是后天,对着镜子中的贞洁印悔泣。
于是珍娜下定决心,推开了怀中的少年。
“珍娜,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你还在怕什么呢!”
尤弥尔不满地贴了上来,用贞洁印蹭起珍娜的手。
“尤弥尔,哪怕是未婚夫妻,这种事不也是留到结婚后才做的吗?”
珍娜站起身来,她不舍地看了贞洁印最后一眼,便拿过浴袍盖住了少年一丝不挂的胴体。
“今晚就到这里结束吧,我想我们都需要给对方一点时间。”
······
珍娜趁着夜色走了,尤弥尔站在窗台边,目送着驾驶着她的马车离开了庄园。
对于今天晚上的结果,他其实心里早有预期。
珍娜是个很保守的女孩,从她认为未婚夫妻要将那种事留到婚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
即使是在上一世,面对着已经饱经风霜的自己,珍娜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到了那一步。
尤弥尔今天原本只打算让珍娜签下那张订婚协议,可事情发展到后面,他还是失控了。
他太想把自己这副纯洁的身体展示给珍娜看了,他太想弥补上一世中的遗憾,尽管此时的珍娜一无所知。
看珍娜刚才的表现,肯定是被自己的那副样子给吓坏了吧。
尤弥尔苦笑出声,或许珍娜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是该给对方一点时间。
今天他对珍娜做的事已经很过分了,再紧逼就得不偿失了。
有时适当的放任不管,反而会让对方更加珍惜。
“少爷,我刚才看到珍娜她独自一人走了,你和她是吵架了吗?”
尤弥尔转过头,看见是利夏走了进来,她的眼神遮遮掩掩,一看就知道心里想的东西不老实。
尤弥尔猜得到小女仆想的是什么,不仅是为了讨要那份挂在嘴边好几天的奖励,也是为了想在此刻能趁虚而入。
作为主人,说好的奖励当然可以给,但该有的敲打也不能少,否则利夏又要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头翘起来了。
尤弥尔来到床边,拍了拍床铺,示意女仆过来坐下,随后说道:
“利夏,你今天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但很可惜,珍娜还什么都没对我做过呢。”
“少爷,做人得说话算话呀,我都这么听话了!”
小女仆可怜巴巴地趴在尤弥尔的脚边,尤弥尔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又是挑眉说道:
“本来还能赏你个吻的,可惜那个吻也被你不知风趣地打断了,你说这该怎么算呢?”
“那就亲一半,亲一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