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馀的四人已经从决斗场的大门走进。
当我把大门关上的时候,金属制成的门板亮起了有别於正常的魔纹。纵使门上布满的魔纹呈红色,却无法让我把魔力导入。
本以为安华所说的阻隔是一个笑话,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此强大的法阵。
「这是上古传下来的法阵,只要立下誓言的双方进入会场,魔法就会发动。」夕羽榎解释道。
上古时代传下来的东西吗?
看来我对魔族还不够了解。
「那解除魔法的条件是什麽?」
「只要誓言发起者认输,或是死亡,魔法就会解除。」安华解答我的疑问道。
「这麽说,只有打败你们,我才能够离开了?」我向着场地中央的他们走去。
「不呢,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种地方吗?」安华轻笑,并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幽蓝色的小瓶子,交到了范剑手中。
「什麽?你不是说好!」我装作吃惊。
「别天真了!我怎麽可能会对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安华拉了拉衣领说道∶「反而是像你这种天天妄想得到人家女孩子身体的家伙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这下你完蛋了吧!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负欺我家少爷!」范剑跳了出来,并把手中的小瓶扔到我的身前。
「原来是你这个智障。怪不得你会在比试时为你家主子发声。」我轻轻一跃,躲过了破瓶溅出的液体,看着正快速挥发的蓝水,稳住了身子。
「我不是制杖,我只是法杖制造师!」范剑从背後抽出了一柄扫把。
「我说的是你智力有问题!懂?」
「不懂。」
「这是反问句!难道我有在问你答案吗?咳……」我被幽蓝的药水刺激鼻腔。
「有。难道没有吗?」他还真的回答了……
「你真的是个智障。」
「都说了,我是法杖制造师!请用全称叫我好吗?」他拿着扫把,在空中挥动示意不满。
「我说,你是,智障!」我真的快要被他气疯了。
「抱歉,我叫范剑,不是制扙。」他不屑地抬起了头。
看来,我被他藐视了,还没有任何反击的手段。
「你这家伙,没看到对方正在拖延时间吗?」安华一巴掌拍在拿法杖当棍耍的范剑後脑上。
「没有。」范剑停下了动作,摇了摇头。
安华头上冒出了黑线。
「总之,你给我把他从死里打就是了!」他在范剑头上再拍了一下。
「那个药水不是有毒吗?我过去不会有问题吗?你看他咳成这个样子了!」范剑问道。
「那只是对他身上的诅咒生效,你又没有诅咒,怎麽可能会出问题!」
「我怎麽感觉你在骗我!」
「别这麽多废话,快点给我把他给杀了!反正这里并不是正规的决斗场,就算投降也需要另一方的同意!」安华露出凶狠的眼神,往范剑腰上踢了一脚。
「知…知道了……」范剑向着我走来,只在手中结集元素,却不敢走近我的身边。
他们所说的针对诅咒的药水,似乎没有生效。
我伏作地上,右手抓在胸前,装出痛苦的样子。
「等等,你不是说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吗?你怎麽……」夕羽榎被安华打断。
「我怎麽了?我想要杀死他,又怎麽了?」安华轻笑。
「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麽过节,但当初你不是说只要把他教训一顿,就会把我需要的药水交到我的手上吗?」夕羽榎握拳咬牙。
「我是有说过,但我有需要遵守吗?」
「你不是立过誓言吗?」
「誓言?我是有立过。」安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难道你不担心违反誓言所带来的反噬吗?」
「我当然担心,但我有违反誓言吗?我只是说过要教训他一顿,可没说把他教训至什麽程度呢!」安华狂笑。
「你…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夕羽榎捏紧拳头,又无力地放开。
「是这样,那又怎麽样?错就错在你没有留意到这一次,还配合我的演出!」安华试着把手伸向夕羽榎尖细的下巴。
「你…你不要脸……他到底做错了什麽?」夕羽榎一手把对方推开。
「错?我想要杀人,还需要对错吗?如果我没有把他教训到我满意的话,我可是不需要把我的药水给你的。」安华再次伸手,却被夕羽榎一手推开。。
「要是你满意的话…他……他就会死的!」夕羽榎再次退後,望着范剑身前约直径两米的大火球说道。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吗?哈哈哈!」安华似是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份了!看来我不能和你再合作下去了。」夕羽榎向着范剑走去。
「哦!你是不想要救下你的妹妹了吗?」安华轻挑地说道。
「把我妹妹的情况告诉你,被你威胁,直是我这靠子作过最笨的事情。」夕羽榎用眼角盯着安华。
「像你这种看起来精明,实际上笨得可怜的女孩子才惹人喜欢啊!」安华直视对方背影道。
「够了!」夕羽榎高呼一声,挥手唤出一道电光,击在正在傻笑的范剑手上,中断了他的施法。
「啊!我的大大火球!」范剑跪地,抱头惨叫。
夕羽榎并没有理会,後手拦下前来支援的以溪,向着我喊道∶「易,是我错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我!咳…咳咳……又…又能做什麽?」我用力地呼着气,使自己的面色变得更加青白。
「说出投降吧!只要我同意的话,决斗场的封印就会解开的!」她大叫。
「投…投降……」
装出痛苦的样子,对我来说还真是痛苦啊!
「我同意!」她在高呼的同时回望。
「等等!为什麽大门没有打开?」
她同时望见正在大笑的安华。
「你…这一定是你做的手脚……」
「我?我可没做什麽呢?」安华收回笑声,摊手说道。
「那为什麽这个决场斗没有解封?」夕羽榎问道。
「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安华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额角。
「我?」夕羽榎张大嘴巴指着自己,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为了保证事後能得到我的药水,你想想你做过什麽事情了?」安华嘴脸上写满了戏谑两字。
「誓…誓言……」夕羽榎双眼睁大,不容置信。
「没错,答对了!」安华鼓起掌来。
他走到双眼失神的夕羽榎身边,搭上她的肩膀说道∶「只不过没有奖品哦!而且你也成为了把他杀死的帮凶!」
「放开!快把我放开!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像这样子害人的计划,你想很久了吧!」夕羽榎一手把安华推开,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安华眯起了小眼,张手对着夕羽榎身前施放了一层结界。
「怎麽了?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把他救下吗?」夕羽榎双手合实,放在身前,闪电从她手中瞬发而出。
「怎麽!」她惊叫,也发现电光只留在了结界之中。
她试着加大传出力度,却只令自己身边亮起电弧。
「啊…啊啊……」浸泡在满是闪光的窄小空间之中,夕羽榎被自己的法术击中,浑身抽搐,倚在结界上,高声呻吟。
安华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是无限接近红袍的紫袍法师,懂得操控元素的力量,你这个不过是紫袍中阶的弱者,就别想从我手中逃走了!」
「你…你身上穿的……」夕羽榎半摊在地上,抬头说道。
「骗你的。没人说过紫袍法师不能穿着灰袍的,不是吗?」
安华向着夕羽榎走去,跪落并说道∶「自己法术的滋味好受吗?有让你高潮吗?哈哈哈!」
「你,卑鄐!」
「不过像你这种会被自己法术伤害的家伙,看不出别人的实力也是应该的嘛!哈哈!」安华抬手摸向夕羽榎的脸庞,让对方在退无可退之下贴至结界的另一端。
「你这个小人,伪君子!说好的来帮我呢?」夕羽榎背贴结界,双腿还是不断地向後蹭。
「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不会少给你的,前提是你要能打败我!」安华对上夕羽榎不容置信的目光。
他顿了一顿,接话道∶「或是满足我!」
「你不要脸!」夕羽榎双手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躲至结界的一角。
「对,我就是不要脸了,怎样?两选一的选择题,应该不难作出选择吧!」安华弯腰,让自己的右手穿入结界之中。
「去死!」夕羽榎挥出一记电光,却只打中了结界的壁膜上。
「啊!」
「再一次被自己得意的法术打中,这样的感觉舒服吗?」安华退回原位,看着嘴角流出数滴晶莹的夕羽榎笑道。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这段时间刚好让我解决那个中了诅咒的废物。要是你作不出选择的话,那就让我来替你选择吧!哈哈哈!」
安华解除了结界,让浑身发抖的夕羽榎倒在地上。
「以溪,这家伙之前不是在擂台上一拳把你打出场吗?」安华带着以溪走到倒地不起的我身前。
「是的。」以溪脸上的肥肉在扭曲之际堆地了一道道的皱纹。
「现在,就是你教他做人的时候了!哈哈!」安华阴笑地笑道。
「你之前把我打飞是不是?」胖子一脚踏在我上扬的眼前。
「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招惹我的下场!」他举脚抬至我的头顶。
「不。」我咬牙抬手,拦下在左右揉动的脚掌。
「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麽会受到诅咒,但在药水之下的作用,你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哈哈哈!」胖子把我踩在脚上,昂首大笑。
「如果你是这麽想的话,那你就错了!」我低吼。
「不过是连魔法都无法发动的家伙,你……呃呃…呃……」
不等胖子把话说完,我就翻身从地上跃起。看他肥大的身躯滞空,我右腿蓄力,一脚踢中他的肚皮,将他当成一个皮球,踢至数十米远的决斗场边缘。
他向墙壁反弹,在光滑地上滑动,翻滚,大声呼叫,却没有像上一次般昏倒。
「少爷!」范剑上前止住以溪滚动的地势。
「少爷,你没事吧!」范剑叫道。
「我?」以溪摇了摇头,盯着自己的双手。
「我…当然没事……」他初露精光的双眼,马上被一抺戾气盖过。
「穿上防护衣的我怎麽可能会有任何事情!对吧,安华!」以溪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脱下大衣,露出了一件鼓起的黑色背心。
安华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