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买盘不？”
一句话语将少女的意识拉回现实当中。
少女抬起头，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头戴墨镜，看着就很可疑的大叔笑着注视着自己。少女大脑中一片空白，就如死机的电脑，没能有任何思索。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或着说根本没有思考任何都东西，仅仅是呆然望着面前的大叔。
大叔见少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神秘兮兮地四下打量下，拉开西装大敞开，一片会让人眼花缭乱的记体晶片从眼前刚过，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光线通过眼睛刺激着视网膜，视网膜又将刺激传递通过神经将刺激传递给大脑。刺激唤醒了她的心智。于是她想起了——想起了那个让大脑碎裂，血肉横飞的画面。她不禁用手捂住嘴，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当她缓过神时，那个西装大叔却不知消失到哪去。面前的地上方着一张圆形的记忆晶片。
她看向四周，自己身处在一个貌似地铁车厢的环境中，车体似有似无地规律震动中，每隔几秒就能听到一声低沉的轰鸣。随及无数的疑问充斥着脑海，少女茫然了一会，总算在各种各样的疑问中找到那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为什么还活着？
思索了一会，少女确定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就又思索下一个问题。自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自己又是谁？这个问题显然也不可能找到答案，但少女还是上下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很快就确认这不是自己之前的那副身体，并且还发现一些让人看在意的事情:自己现在只套着一件大大的黑色风衣，里面光溜溜的啥也没穿。但更让她在意的是下半身好像少了点什么。
联想到刚才那个大叔对自己的称呼，少女立刻意识到那个麻痹的事实。是她抑郁地蹲到墙角画圈许久才缓过劲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车厢里空无一人，少女“嗒嗒”的走向车辆行驶的正方向。一路经过六七个车厢，皆是空无一人。她来到车头那节车厢，果然还是空无一人，也没有想象中的仪表、控制器一类物体。尽头的墙面上是一块超级大的玻璃，外边是昏暗的隧道，零星的灯光一闪而过。少女在车内四下看了看，发现墙上有个关闭的显示屏。于是少女上前想去触碰那个显示幕，却发现手指离显示屏还有好大一截。这具新身体异外的有些矮小，就当少女思索着要不要踩着椅子去摸的时候，显示屏却自己亮了起来，车辆的行程图显示在屏幕上。是一条少女从未见过的路线，终点是个叫采林镇的站点，车子现在正行驶在终点站与上一个站点之间的路程上。
但正是显示屏的这一亮，引起少女的警觉:有人在监视自己，甚至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她一路上看过来都见过不知多少个象这样熄灭的显示屏，也没见哪个突然亮起来。可见这些屏幕不是自动感应，也不是定时唤醒，除非这些屏幕定时唤醒的时长长得离谱。这更不可能，更何况这台显示屏正是在自己表现出兴趣后非常“凑巧”地点亮。
少女默不作声地偷偷斜眼看向车厢顶蓬的右后方，那里有一台监视器。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就是通过这个在监视自己。所以这个空无一人的场面也是有人刻意为之的吗？
但少女又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过敏。或许空无一人只是巧合吧？那整辆车只剩自己一个，对方不盯着自己又要盯着谁？也许只是对方看到自己矮到连显示器都动不到，可怜自己，才给自己开的显示屏吧？
但真的会有这种好人吗？
少女又想，也许只是自己运气不好，走的这边刚好没人。也许一开始自己往另一边走的话，就能看到别的乘客。那个大叔不也没有撞见嘛，肯定是往另一边走了。
但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突然，车窗外外明亮起来。少女眨眨眼睛，意外发现自己已经适应突然变亮的环境，车窗外青山环绕的风景映入眼帘。
列车行驶在高架桥上，一条碧蓝色的河水穿过高架桥下，一头从群山中绵延而出，另一头又钻入群山的间隙。道路前方，群山间有一个缺口，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就在山的那头。
少女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风光。前世的自己住在筋混凝的城市中，每天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棱角分明的建筑大楼，和一条条辅着沥清的街道。很少有机会这种新近大自然的机会。想到这，少女不由得想起自己上辈子的妹妹，不晓得在自己死后她过得怎么样。那天自己有没有成功把她给救下来？
于是少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自己现在的这副身体在这之前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么一辆电车上？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原来那个世界？自己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妹妹？恍神间，车辆已经靠近镇子边缘。少女猛地混身一震，她貌似能感觉到隔着车厢，外边的树林里、广场上、车站的柱子间，有多得异常的人类存在。她快速环视车窗外一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数不清的全身武装的士兵豪不掩拭地站满铁路两边一段距离的地方，他们大部分手持枪，枪口朝向车的这边，并随着车的移动微调着枪口的方向。
这下少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要一个号令下去不得被子弹直接打成马蜂窝？自己这刚一复活就又要一命呜呼了是吧？少女的大脑飞快思索着，但她上辈子一介平民，也就学了点三角猫的功夫，哪里应对得了这场面。
但就在飞快思索对策的时候，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能浅浮上脑海。少女沉思着，看向放在一边座椅下的灭火器……
今天绝对是个倒霉的日子，虽然在那个能量汇聚体出现的时候就注定这天会来。大伙们都在心里暗暗祈求那个能量汇聚体会像大部分的能量汇聚体那样自行解散。只是很可惜，混乱的［空灵14］终究还是稳定下来，并被判定为仅次于最高极S极危险程度的A级。这意味着这场歼灭场必定会流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
只是这次的汇聚体莫明其妙地的出现在一辆地铁上。之前都是出现在一些静止的场所，第一次见这种出现在交通工具上的。想必这次的聚灵活动会给那些研究空灵现象的专家带来极大混乱，但这都和她没关系，像她这样的对异灾战士们只要付责拼命就行。
艾诺这么想。然后就在刚才，二十三分钟前，上级又传来一个更加炸裂的情报:汇聚体已经稳定成形，脱去最后的保护层后，居然是人形的！艾诺想起刚才在通讯器上看到的那个监控画面中的那个能当自己妹妹的女孩。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孩居然是待会自己要与其拼命的对象。
然而这此的情况却又有所不同。那个［空灵14］的汇聚体显得很“理智”。没有像大多数新生的汇聚体那样狂暴地胡乱破坏，而是悠哉悠哉地从她原本身处的车厢遛达到头节车厢，还似乎对那块显示器起了兴趣。同时在上级对监测数据的分析后得出，这个汇聚体导常的“稳定”。没有能量乱流，也没有暴力倾向，只有那惊人的能量扰动清楚地告诉人们:这是个非人的存在。也许汇聚体中确实有这种较温和的个体吧？但不好意思，艾诺并不会为此掉以轻心。在她眼中，这个东西无论长什么样，都是足以终结她一切的存在。家园，包括亲人，包括她自己。她清楚自己没有被洗脑，因为她已经亲眼见证过很多次这种怪物的可怕。几个曾和她同赴战场的战友此刻早已不在人世。
想着想着，艾诺凑到同队的通迅兵旁，看向其手中那个通迅终端。那个女生模样的东西正翘着屁股往地铁椅子下钻。艾诺的嘴角立及抽搐起来，她突然怀疑这家能有多少战斗力。
从远处山林中埋伏的们此刻也终于赶到车站里集合好。原先他们是均散分布在整个列车线上，以防“清醒”过来的汇聚体破车“逃逸”。但现在看到这个汇聚体这么温和，上级就下今让大部分兵力集合到车站附近，另一部分跟随列车进行监视。等列车进站后再主动进攻。虽然说要乘汇聚体尚未稳定下来歼灭比较稳妥，但万一让其在野外逃掉的话就更麻烦。野外的地形复杂，比较适合伏去，却不适于集火。同时哪怕有能量捕捉器的辅助，也不易于瞄准目标。而面对这怪物是没有伏击的必要，在镇里还更有利于借用基础设延展开护盾。
但就在艾诺思考着这些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通兵惊呼一声:
“她逃跑了！”
艾诺赶紧抢上前看向通迅终端。此刻已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踪影，画面中只剩空无一人的车厢以及满地的碎玻璃渣子。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下一刻就是一片震耳欲聋的枪响。这个最神奇的汇聚体在一个谁也没料到的时机用最奇怪的工具以最不可思义的方式击碎车窗，从高速移动的地铁逃出，手里还举着一个灭火器。
心中暗骂那个不知怎突然抽疯的汇聚体，更多的人开枪扫射，装甲车的炮**发出烈焰，一枚轻型弹划过空气，带着呼啸，几秒后在列车前下方爆炸。同时一部分士兵背上枪向列车靠近。
少女觉得自己很苦逼。虽然早做好被围殴的准备，自己跳出来后就被无数发子弹火力覆盖，然后是一发气定大火球，哦不，导弹轰炸。看样子自己的危险等级已经高到能被不计成本地攻击。
险险地身过所有攻击；少女继续向下坠落。然后“噗通”一声落入桥下的河水中，没起多少水花。
那些看到她落入水中的士兵都暗叫不好。幸而在能量搜索器的铺助下还不至于丢失目标。有几个画风跟其他几个士兵不一样的，一身科技感装备的士兵从腰间拔出一把白色艳涂装的手枪状武器。用手解除保险。然后他们将头上的护目镜戴好，举枪靠近河岸，仔细辨认一番后，扣动扳机。从枪**出一条青白色光柱，笔直射入水中，没有发生偏射折射，仅仅是从水面冒出烟雾和一个个气泡。
然而哪怕如此，那个能量反应还是在水底快速移动，就像没受到影响一般。
“二纵队，投放渔网。”
一辆刚靠近水边的装甲车顶的四个炮口指向水面，同时朝不同地方的水中射出带着钢丝索的炮弹这个被称做“渔网”的武器顾名思义，就是比较强劲的束缚装置，能够在水中展开大范围的束缚装置。
那个汇聚体果然立刻就被“渔网”纠缠住，士兵抓紧时间不继往水里放射线枪。另有一个人抬着一根一米长的怪模怪样的枪筒对准水中，接着水中出现巨大的真空区，随着水流的收缩发出巨大声响。
水中的汇聚体突然沉寂下来。下刻，岸边的一个士兵突然倒地，从水中窜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所有在场的士兵一齐把枪口指向那道身影，但少女更快，转瞬间将深深嵌入那个士兵前额的安全锤（车上捡的）拔出，顺手拿走掉在地上的微冲。这时子弹如期而至，少女轻巧地穿梭在弹雨中，双手拿好枪，瞄准一个士兵开枪。
“砰！”
强大的后作力险些让少女被掀翻过去，那个士兵应声倒地。在这么短的距离下，哪怕防弹头盔也没什么卵用。少女露出愉快的微笑，将微冲用一只手拿着，抢过另一把喷子。
之后现场中剩一片诡异:纤弱的小女孩一手微冲一手喷子在枪林弹雨中双枪齐发。要不是牛顿他老人家棺材板够硬，要不绝对压不住。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数个士兵倒下。而且汇聚体肯定是注意到非常规武器的存在，压根不给那些拿着超凡武器士兵瞄准的机会，哪怕有辅助用的瞄准器也很难瞄到汇聚体的身体。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仅在十几秒后就发生让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事——
“目标突破包围！”
正常的汇聚体肯定选择一层一层削掉包围圈，直到所有人都嗝屁后才会离开。但这个从哪看都不正常的汇聚体直接从某个点硬闯出去，消失在树林里。士兵拿枪往树林里胡乱扫射几下就不敢再开枪。因为这对那个汇聚体而言没什么卵用，还会伤到自己人。
森林里自然有伏兵，只是相比在空旷地带开火效果就不怎么样了。汇聚体的身法灵敏，根本就难以捕捉到它。大部分士兵能对着能量检测仪干瞪眼。
当前线传来目标突围的讯息后，所有士兵就明白第一作战方案以失败告终。艾诺实在是想不懂一个汇聚体怎么还会耍枪的。理论上汇聚体就算有这智商也没这经验啊。
但很快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又发生了：汇聚体劫持了一辆车在树林里狂飙，而且是真的飙，并不是随便乱撞，眼见那车技比队里最能开车的还强。
只是那汇聚体没想过军方的车里还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在“轰”的一声中，一朵小蘑菇云腾空而起，汇聚体连同车在热浪中伴随“芜湖~”一声飞向天空。艾诺立刻就蚌埠住了。
她指着通讯器大声吐槽：“为神马还自带音效！”
四周的士兵可顾不得什么奇怪的音效，纷纷举枪对着天空齐射。
少女非常苦逼，非常无语。被炸上天就算了，怎么还带补枪的？她用灭火器弹开所有飞向自己的子弹，一边朝地上大声喊到:“够了！你们够了！无缘无故动手就算了，怎么还玩阴的是吧？还有你们难道不知道子弹不能往天上打吗？！”
一开始士兵还以为汇聚体是在天上怒吼，毕竟那么多把枪速发哪听得清在喊什么。但后来还是有士兵听出汇聚体是在说话。立刻，一阵躁动在士兵之间传播开来，不少士兵震惊得忘记开枪。少女在枪子少的间隙中用自己配的“咻～哇Boow一下，撒很大声”音效落地后，重新借森林复杂的地形向镇子的方向跑。但此时大部分士兵已经没心思再追击少女，刚才少女说话的事情让他们大乱分寸。
少女也没想要杀人，非必要情况下她也不想主动杀人。那么多人，要全杀完得多费劲？
她飞速穿梭在树木之间，避开人。一开始还有很多枪声在耳边响起；但慢慢的枪声就稀少下来，最后就再没人开枪。
几十分钟后，少女拨开最后冲出最后一颗树，冲进镇子边上的停车站。
少女刻发现不对劲，车站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设备均处在关机状态，就好像这个车站被废弃了一样。她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镇子上跑。原本还想靠着人多躲开追击，那样子比较轻松。现在看来只能换个思路了。
少女看向一边的站牌，迅速判断后决定跑向名为“展星广场”的方向。然而下一刻:
“释放［鸟笼］！”
“收到！”“收到！”“收到！”……
四周不知从哪传来说话声，下一刻，少女感觉到个巨大的能量场笼照在自己头上。陆续有士兵从暗角走出，举枪瞄准少女。
她心中一紧，为什么自己没能察觉到这四下里有人。少女举起手中的微冲就开枪，然而子弹在眼前几米的中像打在什么障竭物上全都弹开。那些人安然无祥。
他们将少女包围起来，枪口旧瞄准少女，奇怪是没有人开枪。少女几步上前，踢一脚眼前的空气，是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少女用尽力气再踢一脚，墙这丝未动，于是她干脆也不动了，瞪着眼对面前的士兵怒目而视。
气氛诡异了一会儿，一个与其他士兵无异，全身上下武装的人站到少女面前，把手握拳在嘴前干咳几声，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传入少女的耳朵:
“咳咳…你……好。听得懂人话吧？”
“为什么不行？你们问了吗？”少女反问。
“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
“因为……嗯……你很危险。”
“我很危险？我之前做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说我很危险？”少女倒的确挺好奇在自己接管这具体，原主人都干了什么，以至于一群人来围欧自己。但士兵的话却让她不可思议起来:
“不，你什么也没做。”
“我什么也没做你们上来就灭口啊？”少女顿时气得直拍眼前空气墙，甚至激起一道小小的涟漪。
“这倒是……”女士兵摸摸头盔，“主要是我们也没遇到过会说话的。也没遇过上级下过这么奇怪的指示…”
“指示？什么指示。”
“和你接触，争取和平解决。”
“所以前提是为什么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啊？”
“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我能有什么情况？你们又说我没做什么，又要打我。什么情况能这样？”
“看来你是真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女怪异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首先你觉得你自己是人类吗？”
“……什么意思？”
“有没有想杀人或破坏冲动？”，
“我现在很想把你打一顿。”
“……行吧……我就直说了，你被认定为最高级的危险事物，空灵14的汇聚体。为了确保人类的生存，我们不得不诛杀你的同类。”
“什么空灵14，什么汇聚体，你在说什么？”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女士兵怪异地看一眼少女，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汇聚体有问题，”空灵是一种破坏性力量，其破坏性诡异且无法掌控。有序生物，不仅是生物，对世界而言都是毁灭性的，空灵中的具体一种能量形式，专业上怎么划分的我不懂。而空灵14和几个性状相近的谱来有时会转化成类似生物的东西。自然，破坏性都很恐怖。并不是所有汇聚体都是人形的，这其中有非常大的一部分什么都不像。人形只是少数。不管怎么说都是怪物就是了。懂了吧？”
听着士兵的讲述，少女确认到一件事:自己现在的的并不是原先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空灵”之类的西。
“那现在为什么又不打了？”
“哦……哎玛我给忘了！快快老大给你的电话。”说着女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十厘米见方的银白色小袋在表面敲击一下，一幅全息影象突然打开。
少女也不是没见过全息影象，这种东西原先那界还是有的。
画面中是一个身穿军装，气质成熟的女性。黑色的发随意披散着，双手撑在镜头前的桌上，身后有一书柜的资料。那人看连接上了，就开口说:“我是星塔联邦对异类事务所主席安贝锐拉。简而言之，我们看到一丝不必流尽双方血液的解决之道。阁下有意听一下吗？”
“你说星塔？”这一刻少女仿佛忘记却这个字眼外的所有内容，睁大眼睛。
安贝锐拉点点头说:“星塔就是你身处的这个地方的统治者。星塔是一个联邦制国家。基于你刚出生没多久的现状，你应该不知道你脚下踩着的大地其实是个球吧？”
“这种程度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我问你，你说的星塔是那个星塔吗？”少女一边问，心中却激起万般思序:我刚出生？意思是我一转生就成这副模样了？
安贝锐拉当然不知道少女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疑惑地问:“你想表达什么？”
“这颗星球叫新乡，头顶上有颗双子星叫故土，上边住着精灵？”
“哼？你怎么知道？”
这下少女就像逼了，这还是原先那个世界？那这些奇怪的异世界设定又是从哪来的？……不对，也许自己是穿越到原先那个世界的平行世界也不一定。她压住不断浮起的想法，问:“这你管不着，说吧，什么叫不流血的解决之道？我可是杀了你们很多人的哟。”
“关于这点。如果你肯给我们‘打工’，那你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先前那些人也可以一笔勾消。”
少女想了想:“这听起来很不错。”
“对吧。”
“所以我没法相信你们。”
安贝锐拉险些没扶稳摔死。她眼角抽抽，问:“为什么。”
“你的话可不可信暂且不论，”少女摇晃着手指，“逻辑上讲，你们永远有杀掉我的必要。光从这点来看是不可能产生和解的吧？”
“所以才提到你给我们打工吧。”
“是‘扫下水道’这类工作吗？”
“是，也不全是。”
“但‘打工’好像并不能排除你们会再对我下手。毕竟我是这种生物。”
“嘛，我解释一下。杀你是以你会对我们造成危害为前提。只要能证明你不对我们造成危害，就可以使对你的猎杀失去前提。之前折的那些人手是在不清楚你危胁情况下按惯有经验耗废的兵力，算不上是你的错。”
“那要怎么证明我没危害？或着说这才是重点吧？”
“这就要你自己证明了。我们乐意冒这个风险，迎取更大的利益。虽然我不是商人，但是人类的利益对我而言就好比金钱对商人而言一样重要。假如你能证明你的危险程度在利益面前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再你开刀的必要。所以，我们给了你一个“机会’，‘打工’的机会。所以，懂了吧？让你打工不是‘条件’，而是‘机会’。”
“从某种角度来看你比我还可怕。”少女打了个寒颤。再看向安贝锐拉时，眼神里只剩警惕。
“那是，要不然可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安贝锐拉显得很高兴，就仿佛少女是在夸她一样，“虽然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人类也不全都是好人。但我们又没法把坏人都找出砍了。而且对人类社会的发展而言，这些人都是不可会缺的。人类正是在这种充满各种危险环境中走到今天。我们也一直在某求着与人类之外的生物一同发展的道路，和异类的合作你可不是第一例。”
“哦。我现在可以理解和平谈判的理由了。那回到出发点: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就是真的？也许你逗我玩呢？也许表面上是这样但里边有坑呢？又或许这些都是真的但你们回头给我个黑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安贝锐拉又差点摔死。她一脸傻眼:“啊？你还记得这档事？正常人说这么多话早该把前面的事忘了吧？”
“我又不是人。”
“……那倒是……其实我现在花时间跟你谈判也背负着一定风险。”
“怎么？和我说话还会受到精神污染是吧？”
“……没这回事。反正现在也差不多了，我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结果安贝锐拉话刚说到一半，少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破防御屏障，一溜烟消失在车站通道尽头。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等士兵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车站立刻乱成一团。
“艾诺大姐不见了！”
“指……指挥官呢！
无论士兵们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艾诺。他们还发现能检测器上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这更加剧在场人的混乱。
所以艾诺去哪了呢？
其实少女逃跑的时候也顺手把持有通迅器的艾诺扛走。她还需要从安贝锐拉那里获取一些信息。至于艾诺，当人质就行。
艾诺反应过来时自己身上的武器装已经被全部扒拉干净丢在一边，手脚用绳子捆着，绑在一根消防管上，汇聚体蹲在角落里对着显示器上的安贝锐拉说话:“你继续。”
安贝锐拉眨眨眼，刚才显示器上一片闪烁她还以为是信号问题，现在她总算知道发生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要说什么秘密吗？那不得找个没人的角落？”
“秘密只不过是个比喻……你是怎么打破鸟笼的？”
“你管我。”
“……好吧，我继续……”
办公室里的安贝锐拉头疼地扶住脑袋。虽然说汇聚体的事情本身就挺让人头疼的，但跟有智商的汇聚体说话怎么就更费劲了？
这么想着安贝锐拉继续说到：“我们理论上越早处理掉你越好，毕竟一开始……”
“老大救我！”
“……我怎么听到艾诺的叫声？！你做了什么？”
少女看向身后激烈挣扎的艾诺，晃晃脑袋:“没事，绑着呢。你说你的。”
“……总之就是你的力量会随着你存在的时间增长而趋于稳定，越稳定作战的难度越高。你自己没发现这点吗？”
“你们一开始也没法打过我吧？”
“非也。我们还有更高的战力没搬出来。”
“嗯～”少女缓缓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我有个问题。与其投靠人类，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同类？别说全被你们杀光了。我觉得同类之间的信赖感总比和你们强吗？按道理我应该和同类站在同一战线才是。实在不行，找其它异类也行啊。”
“你这思维有些跳脱啊。”安贝锐拉再次傻眼，“不是我跟你吹。人类目前是这星球上最强盛的种族。各种意义上都是。虽然单论个体战力可能不能看，但综合上来讲，我们人类能给你的蔽护是最佳的。”
“自吹自擂的话谁都会。”少女仍旧摇晃着手指，“况且这可不能当成我抛弃同族的理由。人类能成为最强盛的种族，靠的是智慧和条件积累吧？人类以外的种族如果也有时间让它们慢慢积累，想必早没人类什么事吧？”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只好继续打。从思想上你就没法和我们站在一起。”安贝锐拉耸耸肩。
“这算危胁吗？”
“只是陈诉事实罢了。”
“那我跟你们走。”
“不管你‘同类’了吗？”
“去他的同类”少女婉尔一笑，“我跟它们又不熟。”
“那么”安贝锐拉伸出手，“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