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说的没错，就因为这样耽误一天训练太不值了，她们耽误了一天，而艾莉米亚一天都没耽误，换算下来就拉下两天进度，这谁受得了。
她们是受不了的，等出去后她们发现，莫尔带来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很多人对此只是三分钟热度，过了后该干嘛干嘛去。
学院里都没引起什么大动静，更何况到了外面。
莫尔一路上也很老实，就是跟在他们几米开外，用本子和笔写写写，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掉。
硬赶，没由头啊，这种行为不属于违法，只是有病。
怎么办呢？
艾尼想了想，朝着马路对面招手。
“过来，帮我们买几杯饮料。”
作为刁难，艾尼还特地要的是这一片没有要跑几条街才能买到的饮料。
莫尔蹬蹬跑过来，又重复了一遍名字确认没错，转身跑走，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不说，连钱都忘拿了。
艾尼看着对方迅速离去的背影，手里的钱刚摸出来。
不是，你没拿钱。
之后过了十几分钟，敲门声响起，开门没看到人，地上放着三杯冰冷的饮料，艾尼抬头，莫尔大汗淋漓地坐在对面阴凉处。
现在是九十点钟，夏日的太阳正大，这么热的天...
好吧他只是认识到一件事，逗傻子玩是不对的。
把其中一杯交给她，剩下两杯递给练习累了的两女，艾尼沉吟片刻。
“那个莫尔没什么坏心思，她喜欢跟着就让她跟吧。”
艾尼这么说了，两女也没什么心思针对莫尔，主要是艾尼的意见和她们也针对不了。
莫尔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艾尼问起两女今天的变化。
米琳达喝着饮料。
“昨天回去我的修炼速度快了好多，现在已经到一阶中级，施放的火鸟都多一个。”
路易莎也不甘示弱，站起来说道。
“我...我也感觉修炼速度快了很多，但是说不好快多少。”
艾尼表扬了一下两女，等她们去练习魔法缩略语，思索着之后的一些打算。
就单单这个低级修炼药水，这么小小一支够吗？不够。
他在书里看过，低级修炼药水的材料现在都还存世，而他并没有看到有这种所谓的修炼药水贩卖，连仿版的都没有。
说明什么，说明修炼药水的配方掌握在王族和一些为其效力的炼药师手里，例如卡洛琳。
既然有材料，又有配方，王族没道理不给自己人多用点，哪怕艾莉米亚不是最优秀的公主，但她是王国的排名之一。
据他所知，修炼药水除了喝，还可以用泡澡的方式使用，效果更强，只可惜他财力不足。
就算他用投掷魔力的方法增强药水功效，也比不上直接泡的艾莉米亚。
迟早整来一锅，两锅修炼药水让自家姑娘泡一泡。
夕阳时分，三人结束训练，莉达过来抱抱两女，之前因为路米两人介意身上的汗味，只会在早上来时和她抱抱，于是，她在训练场地里新装了淋浴间，用来简单洗去汗味。
这般，路米两人也没拒绝的理由。
不过这次，莉达抱完后，看向对面明目张胆跟踪的莫尔，问道。
“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对方连续跟踪两天了，加上一天掩饰都不做，她要是还发现不了，那就真的是瞎眼独角兽了。
艾尼跟着看过去，摇头笑了笑。
“艾莉米亚派来的跟踪者，蠢的要命，不用放在心上。”
莉达不信，开启独角兽的天赋感知。
那位莫尔的头上是平淡的深蓝色，七十分，一个标准的女性得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上去确实很普通，但是她或许是蠢，可其他人不蠢，跟着你们久了难免会引人非议。”
“我清楚，但是这种行为本身没法制止，你派人强行拉走她，指不定她往地上一趟，开始叫什么小资老板欺负无辜学生，用不着。”
“额...你知道就好。”
莉达不露声色打量身边人一番，张口就来是不是真干过？
说着，她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艾尼。
“她们这段时间的努力我看在眼里，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礼物。”
艾尼接过一看，梦幻般的色彩，低级修炼药水，想也没想就问道。
“这东西好买吗？”
“不好买，这个药水只有王国王族才有配方，是用以维持周边小国和贵族之间的宝物，极少流露到外界。”
莉达这么一说，证实了艾尼之前的猜想，这是好消息。
但同时，她的话侧面反映修炼药水的珍贵性，艾尼之前想的，用修炼药水捞第一桶金的想法不生自灭，一旦大批来源不明的药水流入市场，肯定会引来王国方面的调查，作为巩固超然地位的物品，哪怕卡洛琳都不一定保的下她们。
但是自己又需要一些拿来给路易莎米琳达使用。
艾尼片刻犹豫被敏锐捕捉到，莉达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搞头。
“你会这个？”
艾尼被这一问问沉默了，考虑到莉达这段时间的善意，还是相信她的为人。
“我会炼制低级修炼药水。”
他相信我...
莉达感受到这份信任，也明白了艾尼沉默的原因，点了一句。
“不能大规模投放。”
甚至可以说是不能投放到市场，投了就死，不过如果艾尼还是舍不得，她也会尽力帮忙掩饰。
“不行，一点都不能投放。”
好在艾尼不笨，做不出这种事，在离两女更远了后，悄声问道。
“我想给她们两个配一些修炼药水，能不能帮我。”
“可以，交给我。”
莉达直接答应下来，艾尼给过她信任，她自然会双倍偿还，完全不提艾尼会不会偷偷拿点出去卖。
她相信他的保证。
达成共识后，艾尼把材料写下来交给莉达，带着两女告辞，心里思索其他赚钱的门路。
帮忙归帮忙，钱总不能还要人家出。
星期一，行课的日子。
三人出门，莫尔在
上课，莫尔后面落座听讲
下课，莫尔还在
依旧是全天侯跟踪，但是三人也渐渐习惯。
如此半个月后，某一天三人出去买东西，没看到莫尔，以为对方终于受不了野外日子结束跟踪。
第二天，莫尔还是没来，路米两人松了口气。
第三天，莫尔的尸体在教学楼天台被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