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穿这件女仆装呢，还是就这么光着呢？”
夏寻拿着一件女仆装对缩在被窝里的刘默说道。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第三种？有啊，第三种就是你穿着女仆装来给我侍寝。”
一旁的南淮橘跳出来打趣道。
“你要知道净化仪式可是很耗心神的，我早就想补补了。”
看着故作轻浮的南淮橘，刘默终于明白她不是高冷而是闷骚。
“那第四种……？”刘默想再争取一下。
“你搁这讨价还价呢，就这三种，快点选，不选默认光溜溜。”
“那……我穿就是了。”刘默轻咬薄唇。
不就是女装吗，好像谁没穿过似的，大丈夫能屈能屈。
某周姓树人不就说过，“我们赛里斯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 ”，艺术的事情怎么能算堕落呢。
放眼世界，古有雅典戏剧男人扮女人，近有一众名人小时候穿女装，都不算什么事。
刘默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刘默光溜溜的，须穿这件崭新的女仆装，他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一丝不挂，他就会来调和，愿意穿女仆装了。
不过决定穿女仆装是一回事，怎么穿又是另一回事。
“能不能先出去，让我自己换。”刘默扭捏道。
自己换女装固然耻辱，但让南淮橘和夏寻帮自己换那还不如光着。
虽说早就被看光了，但那是在刘默没有意识的时候，怎么能算数呢。
“没这个必要吧，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哪里我没看过。”
南淮橘说的是事实，刘默也明白这是事实，眼前的少女连自己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
“那也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可这房间里不是一个男性都没有么，连个雄性的跳蚤都没有，对吧刘默妹妹。”
夏寻特意在“妹妹”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那也不行，就算是女孩子也应该给彼此留点私人空间吧。”
刘默有些着急，也顾不得性别什么的了。
“哎呀，不是跟你说过啦，你现在可能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出去了万一有坏人袭击你怎么办。”
“那行，你们就待在房间里，但要转过去，不准看。”
其实不管在哪里，如果夏寻和南淮橘想看的话，用魔法就能把刘默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看得透透的，更不必说二人早就看过了。
要保护刘默确实是真的，在临时结界部署完成前，二人都不准备离开白屋。
面对污染，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
“换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要是换以前刘默肯定会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让自己被夏寻和南淮橘看到，但他现在知道这是没用的，而且两人为自己做了很多，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好，看就看呗反正不会掉块肉。
“嗯，不错，小默穿什么都好看。”
南淮橘上前帮刘默整了整女仆装，她深知马戏团原则，及时奖励是必不可少的。
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被说好看总是会开心的，多多夸赞才能为下一次突破奠定好的基础。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南淮橘说的是客套话，在她看来刘默现在确实挺漂亮的，即便在同年龄段的少女中也能排到上游。
要提一句刘默从水潭里出来后头发变长了许多，原本为了迎接夏日新理的短发，如今已能过肩。这应该是世界树给予他的礼物，虽然刘默不是很想要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净化力残留的缘故，刘默新长的头发变成与净化力相同的白色，只有发梢部分仍保留着些许黑色。夏寻看着不顺眼，趁刘默熟睡的时候帮他剪掉了。
要说有什么缺憾，就是刘默颈部以下，腹部以上，某个位于体外，一般对称的部位还是有些残念。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刘默体质特殊，虽然不至于没有，但着实有些匮乏。
不过保不齐之后世界树会再送给刘默一个“大”礼物，物理意义上的大；或是刘默自己争气二次发育迎头赶上，不管怎样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来，看镜头。”
就在刘默因过度羞耻而愣神的时候，夏寻已经掏出一台相机对准了刘默。
要说为什么不用手机拍，自然是因为夏寻认为用手机拍这么可爱的刘默实在是太浪费了。
刘默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虽然他很快就意识到夏寻要给自己拍照，表情也从愣神变为羞愤，而后快速钻进被窝里。
不过已经够了，夏寻利用这短短十几秒已经拍好了一组图。
“嘿嘿，真不错啊，真不错。”
夏寻看着自己新拍的照片发出阵阵痴笑，不像是装的。
“嗯，确实挺好看的。”
南淮橘看到后也不住的点头。
“能不能发我一份，然后也让协会的其他人也看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听说要把自己的女装照片给其他人看，刘默再也藏不下去了。
“这不是为了让大家都认识一下小默么，以后工作也好开展。”
“不行，要是那样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女装照这么传出去，鬼知道会有谁看到，要是被自己的熟人看到，那他可要连夜搬出太阳系了。
“那我发给语凝，枫晚她们可以吧，大家都是魔法少女。”
刘默微微颔首，勉强同意。
刘默当然不会清楚“她们”这个词到底有几个人，直到后来他发现大半个之江省的魔法少女都看过这些照片。
“对了小默，要不要也发你一份。”
夏寻背着相机，食指轻点下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毕竟你可是主角。”
“不要，绝对不要。”
看自己女装照什么的，那种事情不要啊。
刘默连忙钻回被窝，没想到夏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随即把相机拿给刘默看，当然是刘默穿着女仆装的那几张照片。
本想转过头去，可只是瞟了一眼，刘默的视线就被狠狠吸住。
照片中的少女，银白的头发披散于肩头却不杂乱，清澈的眼眸，小巧的琼鼻，粉嫩的红唇在精致的脸上依次排布。那羞涩的神情，搭配少女身上穿着的女仆装，更是惹人怜爱。
“我还挺可爱的么。”
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刘默白嫩嫩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