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周瑜,字公瑾,差一个月18岁,庐江周氏现任当主,狐之一族。
身高168.5,体重54kg,三围80、60、85。
喜欢的食物是炸的东西,兴趣是音乐。
为了不让你感到疑惑,我必须先解释当前世界的情况。
在这个名为“三界”的世界里,存在着许多不可思议的奇特生物,而其中,尤以“兽娘”最具代表性。
虽然通常以女性化的外表示人而被认作女性,但实际上兽娘的性别是雌雄同体。
兽娘只有在产生爱欲时,才会短暂出现男性或女性的第一性征。男性一方的性征被称之为“吉·迹”,这是因为吉迹能够释放出创造生命的精华,因此被当作吉祥的神迹,简称“吉·迹”。
而女性一方的性征,由于能够孕育生命,被当作基因的大道,简称“因·道”。
不过,兽娘必须达到十八岁才会出现这种性征反应。
这就是兽娘的基本信息。三界中不乏兽娘,在若干年前的一次三界大战后,兽娘击败了其他生物,成为了三界最大的主宰,凌驾于其余生物的生态链上位。平原、湿地、高山、大海……任何地方你都能看到兽娘们的踪迹。
总而言之,三界不是人类的世界,而是兽娘的世界。
所以,你现在应该对兽娘有点初步的了解了吧?
那我就要开始跟你聊聊我的事儿了。
现在,你看到的这条河,是荆扬境内流域面积最广的河流,名叫三途川。准确而言,是三途川的支流,刀途河。
刀途河来来往往的船只大多以漕运为业,柴桑、广陵、建业、会稽……刀途河自西向东,连接了江东的几个大城市。江东门第林立,人才众多,犹如这刀途河中的过江之卿,不可计数。
除漕业运输外,你还可以看到河边有许多捕鱼的猫娘。
不同地区的兽娘,其基因性状各不相同。川蜀地区,多原始森林,气候湿热,故而多蛇娘、蜥蜴娘等;河北地区,地处高原,风沙多,气候干,多犬科兽娘;若是泰东半岛,多高山绝壁,所以是鸟类兽娘的起源地……而刀途河畔,由于河中多鱼,则吸引了很多猫科兽娘在此定居。
猫娘之间亦有差距,最为高贵的,自然是身为孙武子后代的虎之一族。
孙氏现任当主孙坚,年轻时镇压了会稽的水贼骚乱,后又讨伐寿春的黄巾贼,累计功勋,受封破虏将军,长沙太守。
长沙境内的兽娘们,在她的带领下,逐渐形成了一股合力,被称之为“孙家军”。孙坚依仗着这些资本,也便成为了这乱世的一方诸侯。
我之所以会对孙家的历史如此了解,是因为,孙坚的长女孙策伯符,正是我的发小,同年出生,一同长大的好兄弟。
“公瑾,你又发什么愣呢?”
这个用英气御姐音叫我的人就是伯符了。黑色及肩短发间,露出一对毛茸茸的橙色虎耳,一身火红色的干练紧身服勾勒出身材的轮廓,暗黄色的虎纹铠甲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孙”字,固定铠甲的绑绳被胸口硕大的胸肌撑得紧绷,似乎随时都有暴开的危险。
伯符的手搭载我肩上,说话的时候贴到了耳边。少女的气息如同春日的兰花,扑在脸上暖洋洋的。
我:“我能想什么?当然是去码头整点薯条。”
伯符:“?薯条?薯条是什么?”
我:“就是把土豆切成细条状,撒上盐,然后用热油炸脆,趁热吃,淋上一些番茄酱,就更好吃了。”
伯符摇摇头:“公瑾,你懂的真多。但我可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食物,还是鱼好吃。”
(鱼?老娘都陪你吃了几千只鱼了,快吃吐了好吗?)
我表面平静,内心却一阵腹诽。
我和伯符凭靠在楼船的栏杆上,默默望着河流上随风卷起的波澜和那些努力捕鱼的孩子们。
我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个栗:“你怎么也开始发呆了?”
伯符摸着头,一副怪罪的表情:“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些渔民们能够一直平平安安的在河上捕鱼,那该多好啊。”
我眉头一皱:“伯符,你是又收到什么消息了吗?”
伯符:“大事。程叔叔告诉我的,半月前,曹操刺杀董卓失败,于是和袁绍共发檄文,号召十八路诸侯共同讨董。父亲已经响应了。”
“哦?”
我眉头紧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却总觉得心头怪怪的。
“乱世又要开始了。”
伯符长叹一口气。
“你也要去吗?”我一脸忧虑的看着她。
“当然。这是跟随父亲一块历练的好机会。”她虽然在叹气,可眼神中却充满着毅然和决心,“公瑾,和我一道去吧,年少若不建功立业,等到老了之后病卧榻上再追悔,那就迟了。”
我点了点头:“你去哪儿我都陪你。当初一块立下的誓言我都记得,我不会变心的,你放心。”
伯符:“你还记得,我也没忘。说好要统一天下,让世人重新过上安定祥宁的日子,然后你我一起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伯符顿了顿,转而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不过,在平定天下之前,我们还是先去饮酒吧!”
“正经不过三秒。”这回换我长叹一口气。
长沙城并不算繁华,但夜生活却不少。日薄西山,华灯初上。道路上渐渐密集了行人,月儿如风,盈盈的吹拂着行人们的双颊。
这里是长沙城最有名的酒肆,醉玉阁,三层高,顶层的包间是孙家会客专属。
因此,当伯符牵着我的手走进来时,酒肆的伙计并没有多过问些什么。长沙的百姓不认识皇帝很正常,但不认识孙家大少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酒楼的大厅内有乐姬在弹曲儿,管弦声绵绵的笼罩着楼顶的夜色。
长沙城的乐姬大多是平民出身的猫娘,虽然并不如洛阳的孔雀娘、妙音鸟娘那般高贵华丽,但小猫爪弹出的轻音素调也别有一番韵味。
伯符像往常一样,点了满满一桌的河鲜。虽然看上去很丰盛,但也都是些小黄鱼、巴浪鱼之类的廉价鱼。
她虽然食量大,但并不是个奢靡的人。
伯符:“最快明天就要和父亲一同去酸枣了,今晚让我们喝个尽兴吧!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不知几时马革裹尸。”
我忙伸手堵住了伯符的嘴:“呸呸呸,晦气,不许你这么说。”
伯符挣扎着捏起我的手腕,她力气很大,看到我被捏疼的表情,孙策忙松开。在我的怒视下,伯符的虎耳耷拉下来。她知错求饶的时候总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今晚的气氛异常诡异。室外突然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中的湿度增加,屋里的蜡烛比往常要昏暗不少。
烛光明灭,伯符原本白皙的双颊上染了一层红晕,在熹微的光亮中若隐若现。
虽然我陪她喝过了无数次的酒,但这次总觉得不一样。
“公瑾……我好热……”
伯符情难自禁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虎纹胸甲因绑带被她扯松而掉落下来。
“你……在干嘛呀!”我小脸一红,遮住了眼睛。
“好难受啊……”
我透过指缝,又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红晕如同一片布满桃花花瓣的春潮,此起彼伏。
当她搂住我的腰的前一秒,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伯符……今天是你的生辰吗?”
我真该死,居然连好兄弟的生日都忘记了。
伯符害羞的点了点头,失去平衡的沉重脑袋靠在我的胸部,整张脸埋了进去。
该死……
兽娘满十八岁的话……
意味着……
会出现第一次性征反应……
通俗点说,就是会长出“吉·迹”或者“因·道”。
作为青梅竹马,我和伯符之间的情愫其实非常复杂。
一方面,就兽娘的认知而言,我们是彼此把对方当作兄弟的。因为兽娘都是雌雄同体的,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为无性别。
我并不认为和好兄弟勾肩搭背有何不妥。
但另一方面,每次看到那对毛茸茸的虎耳,我都必须要努力忍着才能避免把持不住……是的,我是个兽耳控,准确点说,只控虎耳。
我不知道她内心对我是什么感受,但此时此刻,我明确的感到了她的吉迹长了出来,顶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