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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一座城市。
进入一家酒馆,里面的人很快就注意到我们,特别是领头的森下秋,或者说是森下秋腰间那象征着勇者身份的长长的长剑。
“天啊,她就是勇者!”
“居然是个女人吗?”
“讨伐魔王就靠她?”
男人们大呼小叫起来。
矮人族狂战士凯莉闻言拿出斧头,打算教训一下这帮瞧不起女性的家伙。
“呀~好帅,好想嫁给她!”
然而男人们接下来露出的是羞涩的表情。
凯莉默默地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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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两个人正在玩着这个城市里流行的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人拔一根腿毛,轮流来,谁先撑不住了就算输。
……倒不如说太简单了。
“可是腿毛拔光了怎么办?”精灵族弓手好奇地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
“那就拔鼻毛!”
原来如此,顺带一提两个人都是光头。
“输家要给对方一磅上帝的大便!”
“好!以此为契!”
“以此为契!”
用黄金来当赌注吗?还真是奢侈,而且单位还蛮大的,看来他们挺有钱的。
一阵电光从两人对上的视线中迸发。
是爱意……不是,战意!
“砰!”的一声,其中一人一脚踩在了桌上,强大的震荡竟直接打翻了一杯啤酒!
“轰!”的一声,另一人不甘示弱地就脚踩在被打翻的啤酒杯上,一时间玻璃四碎,映出斑斓的光华。
一块碎片划过森下秋的腿。
“啊,流血了。”森下秋血流如注,“艾尔芙兰,帮我疗伤。”
“我说过我不会啊。”
“……”
战况愈演愈烈,两人四腿的发量很快就从棕榈树变成竹竿,战斗中掺杂着惨叫,狞笑,以及观众们的喝彩声。
朱迪借用酒馆里的竖琴弹起精灵族的传统音乐,却因为身高不济而只能站在凳子上演奏;凯莉跳起矮人族古老的舞蹈,却不小心踩到森下秋流的血摔了一跤;森下秋……森下秋去医院了。
而我在翻那两个人的背包。
想必随随便便就能拿一磅黄金当赌注的两位应该不会介意我借一点钱花的。
然而事实令人失望,两人的背包在贵重品这方面干净得像他们的脑袋,一点金液都没有。
看来不过是两个爱吹牛的穷鬼而已。
战斗还在继续,两个人的腿毛都已拔光,开始拔起鼻毛。
一个人将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狠狠地捅进鼻孔,搅动一番后扯住一根鼻毛,“啊!!”的一声惨叫后,鼻毛君离开了它赖以生存的故乡,还带出一泡晶莹剔透的鼻涕。而鼻涕上又有几滴不听话的孩子擅自离队,飞向周围观众,飞向他们的头发、眼睛、嘴巴……
……说真的好恶心,拜托别再这样了。
仿佛是听到我的祈祷一样,一个看样子像是酒馆老板的人自柜台后拍案而起,人们瞬间安静下来。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阻止他们了。
“怎么可以这样!”老板怒气冲冲地摘下帽子,露出一颗油光锃亮的光头。
“居然不带我!”老板气势汹汹地加入战场,一声“以此为契”后,多了一个人的战火更旺了,店内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后来我们租了一匹叫“上帝”的马离开了这里。
顺带一提,据森下秋回忆,医院里有很多毛囊炎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