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海伦斯坐到了床上，翘着二郎腿，从腰上掏出了一个雾化吸收器，然后发到自己的嘴边开始吞云吐雾。
里面的液体看颜色不像是治疗药，这是电子烟？水烟？还是说，刺激神经用的药物？姑且先称之为烟吧。
雀舞略微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她有点讨厌喜欢成瘾品的家伙。
“我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用不着自己走，我会割下你的脑袋，然后亲自把你的尸体送出去，找个垃圾堆埋起来。”
语气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单从对方的眼神来看，她显然是认真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那我能加入你们海伦斯帮吗？”
“我们这不收闲人，特别是你这种没用的花瓶，不过你可以先在我们手底下找个场子上班。陪酒、拍涩情超梦或者直接明码标价，适合你的就这么几种。”
对方真想让她出去接客吗？也不知道蜂巢发现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没有，这种大概率要抛投露面的工作肯定有很多风险。
她祈求着有没有别的什么选择。
“有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我害怕会遇到以前认识我的人。”
“你还是没有接受现实啊，小姑娘！被骗去卖都不够你长记性吗？”
海伦斯收起了“烟”，掏出身上的武士刀开始检查刀身。
“我不管你以前是哪里的富家子弟。既然你已经沦落到在贫民窟打黑工了，就抛弃掉你那可笑的尊严吧！
除了脸蛋一无是处，而且浑身上下一个义体都没有的家伙，就不要幻想自己能找到什么体面的工作了。”
雀舞低下了头，不过并不是因为对方尖锐队伍话语，她这是在窃喜，海伦斯已经替她脑补好了自己的背景。
之前的咄咄逼人只是因为对方很谨慎的缘故，海伦斯其实没怎么怀疑自己编造的经历，她成功的骗过对方。
海伦斯在锐评完雀舞之后，就一直在等她的回答，现在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帮派份子就是很急躁啊，她同样也不喜欢性格急躁的人。
但不喜欢又如何，她以后要面对更多不喜欢的事，到时候估计也只能像现在一样，在心中暗自嫌弃。
“我暂时还没有出卖自己身体的打算，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明知的回答，我很满意。你的身体是件奢侈品，没有精心进行营销，没有华丽包装的奢侈品是不可能卖出高价的。”
海伦斯的脸上漏出了笑容，诡计得逞的老狐狸版的笑容。
“不依靠你这天生的优秀脸蛋的话，你是不可能获得足够你掌控自己人生的钱财的，重获像你过去那样光鲜亮丽的生活就更不可能了。
牛郎店，你应该清楚吧，他们的主要营业目标就是像曾经的你一样的有钱人家的小姑娘。
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一个类似牛郎店的地方，不过顾客全都是女人，你的工作就是骗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姑娘，或者是一些底层或中层的公司狗。
先从陪聊开始，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在此期间想办法认识一些有钱人，到最后或许可以想办法拍卖一下自己。
另外，你还说过你想加入我们帮派。我手里有套边境线公司生产的城市猎人四型战甲，是从恶狼帮手里抢来的。
这是实验型装备，还没有对外出售——我的理想价格是10万欧元，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凑够这些钱买下这个装备，你就算是证明了你有加入我们这个帮派的能力。”
“你们帮派的入帮考验这么严格，一定有很多非常有能力的人吧？”
“呵，居然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你掌握着小喽啰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给你的是当小头目的考验。如果你成功的搞到钱的话，我会安排你以我们帮派小头目的身份闪亮登场，去搞些大动静。”
一道银色的刀光从雀舞的眼前一闪而过，很显然这是在威胁她。
“到时候，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答应你的提议。”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动静，能让她必须和海伦斯帮绑在一起？说实话，她还挺期待的。
“先别急。如果你没能力搞到这些钱，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你。”
海伦斯从床头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项圈的物品。
在自己房间里藏这种东西，想不到她居然喜欢这种玩法。
不对，这项圈似乎更有可能让自己来戴，雀舞的表情立马有些慌乱。
“你的反应很正常，这就是给你戴的。这东西既是一个录音器，也是一个爆炸装置。如果听到你泄露了佐尔坦这件事的消息，你猜会怎么样？”
海伦斯用手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又双手比划着，这是在描写开花。
“你的脖子会被这玩意炸成两段，脑袋会像个皮球一样飞起来。”
为什么这种威胁没有让她感到恐惧，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出这件事，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害怕自己死亡。
死过一次的人应该会非常恐惧死亡的，为什么她没有这种感觉。
她回想起自己身上出现的种种异常，突然间从接近死亡中苏醒，快速愈合的伤口，被挤出体外植入体……超能力，恢复系的超能力，只有这一种可能。
“怎么了，是被吓傻了吗？”
海伦斯见到雀舞开始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由得开始提醒到。
“你如果要怨恨我也很正常，但是我也不会更改对你的处置的。这件事是蜂巢公司中层的人在接私活，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帮里也没几个人能活……我得对他们所有人的安危负责。”
“我没事，你的行为我也可以理解。只是……”
“只是什么？”
“你刚才的动作很可爱，我只是看呆了而已。”
一句夸奖，一张甜蜜的笑脸……海伦斯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组合在一起之后，居然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海伦斯满脸通红的转过身去，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将自己的后背露给了刚才还在威胁的人。
雀舞将这个项圈直接带着了她的脖子上，安静的等待着这位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帅气美人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雀舞很喜欢这种能为同伴着想的人，她也期待着，自己也能拥有值得信任的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