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哈——这道题的答案就是——二分之根号——哈——抱歉稍等一下。”
许若言起身消失了一小会，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沾满了水珠。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现在应该没问题了，我们继续。”
“真的不要紧吗？”林歆坐在对面，紧张中夹杂着一丝担心，“不管怎么看，言哥你今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啊。”
“不仅黑眼圈很重，而且脸白的可怕，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如果实在是不舒服的话不用硬撑的……”
“我没事的，你放心，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课业上，这个比较重要。”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许若言的脑袋还是隐隐有些昏昏沉沉，虽然这并不太影响他辅导林歆功课的问题，但是难免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近几天几乎每个晚上，自己都顶着蓝楹的身份，在别墅的练习室疯狂加练，不仅是芮老师要求的各项舞步，还有乐队的贝斯排练也没有拉下。
期间，对蓝楹知根知底的新本理子也来提醒过蓝楹，希望她不要太过拼命，如果真的是有什么跟不上的地方，到时候想一些折中的办法也不是不可以，没有必要废寝忘食得这么过分。
“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白沧，没那个能力让你挥霍。”
听到新本理子这样的话，蓝楹只是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就算不这么卖力也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是吧。”新本理子替蓝楹说出了她的下半句，“真是的，这种话说个一两次还挺帅的，说多了总给人感觉你像个怨妇一样。”
没等蓝楹做出反应，新本理子扔给蓝楹一条毛巾，留下一句“擦擦汗吧，头发都粘一块去了”，然后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现在，许若言浏览着林歆这段时间在别墅里练习之余做过的习题。不得不说，林歆在学习方面的天赋的确比她的姐姐要高出一些，通过自己的一些点拨就能非常快速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进步非常明显呢。”对于这样的进步，许若言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毕竟只有得到了积极的反馈，才能让被辅导的对象更有动力学习。
不过这也是他经过了长久的探索得到的答案。
“咦，想不到学长居然这么轻易地就夸人了啊。以前辅导小笙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开始拆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池静晗今天也会出现在这个本应是一对一的小课堂上，但是看在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干扰课程的举动，许若言倒也默认了她的存在。
“那还不是因为她太笨了。”虽然有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讲过的题目五分钟之后换两个参数，就像完全没有见过的新朋友一样了，很难不让人感到抓狂。”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每次不还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的讲给她听嘛。而且最后，小笙姐不也正是在你的辅导下成功考取了越海大学吗？作为她的私教你也应该很开心才对吧。”
“如果她能考上更好的学校我会更高兴的。”
“可是那样的话你们不就要被迫分开了吗？”听到一时兴起，林歆忍不住插话到，“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能够有能力考到同一所大学，应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吧。”
“对于小笙来说，的确挺不容易的。她确实，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呢。”
许若言说了这么一句没什么来头的话，然后转移了话题，“好了，聊了会天感觉清醒多了，我们继续吧。”
“学长，我还想继续听……”
“哦，对了！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困，静晗你帮忙去买罐咖啡回来吧。”许若言打断了好奇心膨胀的池静晗，后者心领神会，冲着许若言撅了撅嘴就准备出门。
“小歆有什么想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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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不管什么季节喝冰可乐永远都是这么爽啊！”
“总感觉你好像有点太活跃了，这款新口味里面加了兴奋剂吗？”
看着痛饮大半罐可乐后由衷地发出赞叹的池静晗，许若言微微皱眉，这位还记得她是打着“陪读”的名义过来的吗？
“你这样子，会影响到林歆的辅导进度的。”
“啊！没事的没事的……我并没有觉得很受影响。”
听到林歆为池静晗的开脱，许若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分，“你也不要因为她是你的前辈或者上级什么的就替她打马虎眼儿啊……”
听到许若言的话，林歆像是受了老师批评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刚那个瞬间，静晗姐的样子，和姐姐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我……”
“喂……”听到林歆这样说，许若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室内的气氛也似乎因为林歆的一句话而显得有些尴尬了。
“要不，我们还是先正经休息一下吧。”最终还是由事件的“导火索”池静晗本人打破了沉默，“当年学长你辅导小笙姐的时候，偶尔不是也会有一个长休息嘛。”
“看起来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许若言合上了书，将罐装的咖啡一饮而尽，“那就多休息一会儿吧，按现在的进度来看，基本上还是在预期之内，倒也不用太紧张。”
实际上虽然喝掉了一整罐咖啡，困意却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消散。反倒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打在滩头，只有在浪与浪的间隙中才能获得些许清明。
再这样下去其实许若言自己也坚持不太住了，不如顺水推舟多休息一会。
听到许若言这样说，林歆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学生，只要听到能够不用学习可以休息，不管怎样的情形都会觉得轻松愉快吧。
三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下课时间。
“早知道会聊到现在，我就应该按课时收费好了。”
看着林歆突然变得紧张兮兮的脸，池静晗赶忙安慰她，“学长他就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他不会收费的，对吧。”
“你们待会是直接回你们那个什么基地吗？”许若言随口问到。
“小歆应该是要直接回去。至于我的话……对了学长，你等会儿还有什么事情吗？”池静晗突然问到，“我想回学校一趟拿点东西，方便陪我过去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