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的心情很好。
这次的伏击作战非常成功,他为此做的任何紧急预案都没用上。在响接敌前,深海就已被俾斯麦强大的舰炮全数击沉,没有任何深海从中逃脱,可谓是一次完美的胜利。如果今后的每一场战斗都能这么顺利就好了,尽管不太可能,但人终归是要有梦想的嘛。
三人现在就待在刚刚潜伏的小岛上休息。
“俾斯麦打得太快了,也不给我留几个”,响看着远处深海船只沉没的滚滚浓烟,嘟着小嘴在那假装报怨,随后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记录这场战斗的结果,方便云闲回去之后7写报告上交。
“这是自然,如果这种规模的敌人以俾斯麦的火力覆盖下都能冲到你眼前,那就代表对方真的很强,到时候反而是你有危险了,还不快谢谢她。”云闲一边在一旁调侃,一边拿着望远镜确保周围没有深海赶来增援。
“嘿嘿”,响吐着舌头继续低头写记录,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是俾斯麦的功劳,一次饱和攻击就能消灭深海而不节外生枝,对势单力孤的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俾斯麦在小山坡上担任警戒,听到响的话也只是笑笑,可能一开始听到响说这话她还会挤兑两句,现在也早已习惯了。
云闲的舰队日常氛围就是如此,轻松愉快,大家没有绝对的上下级之分,不过只要一出事,第一时间都以云闲的话为准。
确认了四周安全,俾斯麦从山坡上滑了下来:“提督,确认深海已经全部消灭,没有发现深海的援军,您那有什么发现吗?”
此时的云闲刚收好望远镜,摇了摇头:我这里也没有发现,应该是没事了,响,收好笔记本,我们该回去了。
响将手上的笔记本揣进兜里,召唤出自己的船体,带着三人返航。
驱逐舰快速离开,很快在远方的海际线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只有逐渐沉没的深海战舰和发出的火光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
没有人留意到,在刚刚发生战斗的水下,有一道红色的眼睛睁开,巨大的眼球四处转动,随后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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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闲站在甲板的栏杆旁,望着夕阳下的大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根转转笔在旋转,自打不再关心在学院内的名次之后,他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间。
“提督!在这里干嘛呢!”
云闲反手扣住转笔,将其插入胸前的口袋,啪的一声将口袋扣上,两只手将腰上的小手拨开,转身摸了摸响的头:“好了,不要闹了,吃完饭还这么有精神。”
响眯着眼享受着云闲的抚摸:“嘿嘿,我就想提督给我摸摸头嘛。”
“你就不能学学俾斯麦么,都经历那么多次战斗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俾斯麦你看...?”云闲转头恰好看到站在旁边的俾斯麦,虽然她脸上还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但看向他抚摸响的手的眼神里有种不加掩饰的渴望。
云闲:“......”
他空出了一只手,伸向俾斯麦。
对方脸上红了红,迅速转头看了看两边不存在的旁观者,然后快步低下头走过来,主动将云闲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俾斯麦:“(=^▽^=)”
云闲虽然身上没一点束缚,却好像被控制得进退不得,三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就好像一幅油画一般,形成了一幅美丽而又动人的画面。
突然,云闲感觉到额头有些湿湿的。
“啪嗒。”
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啪哒哒哒哒哒。”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零星的雨水迅速变大了。
“哎呀,又下雨了,提督你快去船里避雨,这里有我和俾斯麦看着!”响连忙推开提督,想让他赶紧离开,不料这下差点让云闲站立不稳,幸好在他快摔倒的关键时刻有只手拉住了云闲。
俾斯麦嗔怪的瞪了尴尬的响一眼,反手将没反应过来的云闲一把抓住,两只手将云闲举过头顶,用搬东西的方式一溜烟小跑将他运到船舱里,一把将他放到椅子上。
云闲:“???我难道是什么货物么?”
“去换身衣服休息吧,提督,你今天也够累了,外面有我和响在,有事会通知你的,顺便我会去告诉她下次不要再这么冒失了。”说罢,俾斯麦带着歉意将舱门关上,门外只听见她逐渐变小的脚步声和愈下愈大的雨声。
云闲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转身前往淋浴间,准备洗个澡,将自己湿透了的衣服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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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闲躺在船舱里的硬床上,窗外的雨声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再加上船只的颠簸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吵死了...等拥有自己的镇守府,我要天天待在房间里睡个饱。”
由于他还是学生,没有自己的主基地,为了节约燃料和隐蔽,没有让舰娘全程使用船体行动,这就导致他们不能携带太多东西,所以执行任务时都是便装出行,随身的旅行包里甚至连个铺床的软垫都没有,这几天的一日三餐也不过是干粮罢了。
反正也睡不着,他坐起身,从自己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次性塑料杯和牛奶粉,给自己泡了杯速溶牛奶,拿在手里对着天花板发呆。
在神游天外之际,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本打算看一下那个已经被他遗忘了好些日子的小光球。他闭上眼睛,睁开时,一颗发光的小球已经安静的漂浮在他的眼前。
他一把抓住光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自打你出现后,我就经历了好几件倒霉的事,你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难道只有单纯的照明吗?”云闲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光球内突然传出了声音,云闲平心静气,竖起耳朵,声音更加清晰,听上去像是噼啪的烧焦声,
他看了看周围,响的船体上没有发生火灾的迹象,显然声音是从光球内传来的。
这个东西是有生命的?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光球内传出了一位女性的叹息,但那偏欢快的音调听起来不像是无奈,里面似乎有着惊讶,还有满足。
“哎......猜猜看╮( •́ω•̀ )╭?”
云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