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儿子,怎么还哭鼻子了?"慕母突然伸手捏住慕缘的脸,指尖还带着南太平洋海风的温度,"我们给你带了夏威夷地区的宝可豆饼干,还有法国特产的泡芙——"
咔嚓,"嘻嘻,哭鼻子照片,收集。"许仁山在一边得意的笑到,他腕间的洛托姆手机屏幕闪过狡黠的光。
"许叔?!你怎么也在?"慕缘慌忙用手背蹭眼睛,袖口沾着的咩利羊毛絮在晨光中打着旋儿,"怎么不欢迎阿?"中年训练家故意晃了晃装着雷之石的钥匙扣,金属挂件碰出细碎的噼啪声。
"唉,你许叔也是我们叫来的,正好快过年了。"慕父此时说到,作战靴上的泥印还带着的荧光苔藓。话没说完就被毛茸茸的触感打断。慕缘的咩利羊从精灵球里蹦出来,头顶的绒毛因为静电噼啪作响,兴奋地往慕母怀里钻时甩出几颗细小的电火花,在木地板上烫出焦糖色的斑点。稚山雀扑棱着翅膀从二楼俯冲而下,尾羽勾着半截红色缎带差点撞翻玄关的盆栽,最后稳稳落在慕父肩头,得意地发出"啾啾"的鸣叫,喙尖还粘着慕缘昨夜写作业时偷吃的饼干渣。
"看来小家伙们比你会撒娇啊。"慕父笑着从行李箱掏出能量方块,铝箔包装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这是给咩利羊的雷之石粉末特制款,稚山雀的锐利鸟喙磨牙棒——"
"爸!说过多少次别惯着它们!"慕缘慌忙按住试图用电击开饼干包装的咩利羊,蓝白相间的绒毛蹭得他满身都是羊毛脂香气,"上周才修好的吊灯......"话音未落,天花板传来熟悉的滋啦声。
慕母还在分配带回来的礼物,旅行箱里腾起柑橘与檀木混合的异国气息,"这是给电系宝可梦的静电防护发圈。"她将缀着皮卡丘尾巴造型的饰品别在儿子翘起的呆毛上,"其实我们......"慕父刚开口,就被儿子扔来的围巾罩住脑袋——那是去年其他地区旅行时买的暴鲤龙花纹针织品,“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慕缘转身把咩利羊顶着的特产堆扶正,玄关处的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被风妖精欢快的旋转打破。这只棉花团般的小家伙头顶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用绒毛卷起慕缘的运动鞋就往鞋柜里塞,结果被静电粘住的鞋带缠成了毛线团,活像团长了腿的蒲公英。
"咩——"随着软绵绵的叫声,客厅里滚出个金灿灿的毛球。慕缘的咩利羊顶着焦糊的呆毛,尾巴上还粘着半截春联,看到主人瞬间炸开一圈静电火花,将墙上的挂历电击出焦黑的十二月字样。
"说过多少次别在屋里用充电!"慕缘手忙脚乱地扯开被磁力吸在一起的茶几腿,抬头看见父亲身后探出个慵懒的橙毛脑袋。请假王打着哈欠挠肚皮的模样,和墙上挂着的联盟表彰照里那个单手掀翻班基拉斯的战神判若两猿,只有爪尖残留的龙鳞刮痕还昭示着昔日的荣光。
母亲手腕上的治愈球突然亮起,威风凛凛的暴飞龙挤满半个客厅,翅膀尖上的绷带还没拆干净,却不忘用龙尾卷着遥控器调到宝可梦美容频道。慕缘注意到父亲领口露出的烧伤药贴,喉咙突然有些发紧——那是年轻探险时留下的纪念。
"我们带了西班牙的咖喱树果哦。"母亲变魔术似的捧出个扎着缎带的食盒,浓香引得厨房传来"咚"的一声——正在偷吃蛋挞的风速狗把脑袋卡在了吊柜里,尾巴上的火焰把窗帘燎出爱心形状的破洞。几人相视一笑"哈哈哈哈,儿子(小子)长大了。"笑声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咕咕。
暖黄的灯光下,咩利羊的绒毛像团会走路的蒲公英,随着它满屋子乱窜撒下细碎金粉。稚山雀叼着红色蝴蝶结在圣诞树上忙活,时不时被慕母的仙子伊布用缎带卷起来纠正位置。慕父的请假王正小心翼翼用爪子捏着剪刀剪窗花,每剪两下就要挠挠肚皮打盹。许仁山的雷伊布正在满农场的跑,金色鬃毛在雪地里拖出蜿蜒的闪电纹路。夜幕降临时,咩利羊的尾巴成了天然小夜灯,将少年蜷在懒人沙发里改寒假计划表的身影投在彩绘玻璃上。突然被稚山雀啄着袖口拽到窗前,慕缘看见月光下的庭院里,请假王正用指头尖小心翼翼给风妖精系斗篷,暴飞龙用翅膀尖托着爱管侍递来的姜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它战斗时留下的疤痕。
"明天陪我们去买年货?"慕母突然说,手里还在给仙子伊布编新年辫。"好啊,唉好久没去买年货了,记得上一次买年货,还是在去年。"慕缘感叹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稚山雀新换的飞羽。窗外的雪纷纷扬扬落下,凌源县的冬天总会下点小雪,咩利羊和雷伊布欢快地用电流点亮了小彩灯串,蓝紫色的电光在雪地上跳起圆舞曲。君主蛇和仙子伊布纷纷在一边品茶,青瓷杯里漂浮着从夏威夷带来的凰梨果切片。屋外,天上飞暴飞龙与地上的路卡利欧也正在修行,银色旋风与波导弹交织的光效馋得一边稚山雀啾啾的叫。
"要买三十人份的树果馅饼。"慕缘把热毛巾甩到父亲脸上,"毕竟某人的请假王会偷吃年糕。"“呼噜”请假王在一边挠挠肚子,爪缝里还夹着半块偷藏的麻薯。
饭桌上,慕缘一边消化着这许久未吃的妈妈做的糖醋鲤鱼,一边八卦父母旅游时的风趣时刻。慕父自然一件事一件事的说,比如说新加坡坑爹的罚款——风速狗在滨海湾花园标记领地差点被罚两万联盟币,日本有趣的风情街里爱管侍迷上了茶道,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前暴飞龙非要和钢铠鸦雕像比翼展......
半夜,房顶阳台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蓝,"老婆。"
"嗯?"
"等结束了,我们带小缘去旅游吧!也去那个新加坡,风情街,自由女神像。"
"好阿,下次的总攻也快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
一旁偷听到此话的许仁山,左手紧紧握着裤兜的精灵球,右手的烟也随手地到了地上,手脚狠狠的踩灭,用很小的声音低咕"会的。"他望着远处被雪覆盖的常磐森林,雷伊布的金色绒毛在暗夜里忽明忽暗。
次日早市热闹非凡,慕缘抱着装满文柚果的竹篮,突然被拍了下肩膀。富足兴正指挥他的可达鸭搬运春联:"缘哥也来采购?鸭鸭跟缘哥问个好。"“嘎?嘎嘎!”可达鸭歪着脑袋,额头红宝石沾着糖葫芦的糖衣。"哟,不错吗,第二只是可达鸭吗?真可爱呢。""那是,我跟我老爸求了好久的,嘻嘻,他说就这两天。不过我队伍有两只鸭子了,感觉怪怪的。"
"嘎嘎?"可达鸭困惑地摸着自己的脑袋,看向主人时差点撞翻堆成塔状的年糕。
远处传来"嘭"的闷响,向国升的螺钉地鼠又炸开了棉花糖机,蓝星海的长翅海欧立刻喷出水枪灭火。"哟,大家都出来买年货呢?"慕缘踮脚避开滚过来的椰蛋树果实,咩利羊的尾巴扫过之处,灯笼串亮起一串星火。
卖糖画爷爷的摊位上,长翅海鸥正用喙调整麦芽糖拉丝的角度,足兴的大葱鸭举着签子串山楂果,每戳中一颗就得意地抖抖葱叶。慕缘抱着塞满蜜饯的纸袋转身,差点撞上举着糖画的蓝星海——晶莹的糖丝正勾勒出暴鲤龙张牙舞爪的造型。
"话说你第二只啥时候来?"慕缘戳了戳蓝星海肩上假装自己是装饰品的稚山雀,小家伙立即扑棱着去啄海星星长翅海鸥尾羽上的丝带。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伊田诚太挤到跟前,波皇子昂首挺胸地举着对战牌,魔尼尼已经模仿起咩利羊炸毛的模样,连静电劈啪声都学得惟妙惟肖。
"慕君!请务必——"
“第25次了。”小胖子在一边统计到,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画着"正"字。
"那边有免费试吃的汤圆!"慕缘突然指向天空,趁着魔尼尼被大葱鸭的葱香吸引的瞬间,马上钻进人群。身后传来爱管侍用念力打包年货的细微声响,和请假王偷吃麻薯被风妖精追打的欢闹。"慕!缘!君!"带着关西腔的喊声穿透喧嚣。伊田诚太的波皇子用泡沫光线凝成冰道,载着主人滑到跟前。魔尼尼已经复制了稚山雀的神态,正用幻象光线把自己伪装成袖珍版钢铠鸦。
"这次绝对不会让你逃掉对战了!"交换生掏出精灵球的动作被突然塞到怀里的糖画打断——那是风妖精用棉花孢子粘住的凤凰造型麦芽糖,正在冬日的阳光下流转着琥珀色的光,翅膀尖还粘着片咩利羊的金色绒毛。
“好吧,伊田君,其实在华国,过年是要和和气气的,不可以有什么争执,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一边的小胖子点头如捣蒜,“确实是这样的,伊田君。”在慕缘疯狂眨眼试意下,蓝星海也配合着举起长翅鸥造型的糖人。
“嗦得丝,我明白了,请明年务必跟我打上一场。”
“赌上足兴的荣耀!”
“好,赌上荣耀。”
一边被莫名其妙赌上荣耀的小胖子表示,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伊田又有福了。青石板路上,大葱鸭用它闪着寒光的葱刃帮老奶奶片年糕,每一刀落下都带着居合斩的精准;长翅海鸥用翅膀扇动气流,将晾晒的腊肠调整到最佳风干角度。慕缘抱着装满金桔的竹篮,看咩利羊用充电光束点亮摊主们的LED灯笼,细碎的电火花在它卷曲的绒毛间跳跃,像撒了一捧星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母笑着递过热乎乎的铜锣烧:"年轻人们要不要尝尝法国风味?我家风速狗特制火焰烘焙的哦。"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不远处传来"砰"的闷响,偷吃烤栗子的请假王又被卡在临时帐篷支架里,爪子还死死攥着半颗冒着热气的栗子。
“谢谢阿姨。”此起彼伏的道谢声中,风妖精趁机往每个人兜里塞了颗黏黏宝造型的棉花糖。
一天的采买也很快结束,暮色浸染屋檐时,慕缘在阁楼发现尘封的相册。泛黄的照片上,父母身旁,风妖精还是蓬松的棉棉崽,暴飞龙尚未进化的甲壳龙形态正赌气地缩在壳里。某张抓拍照里,幼年的自己趴在请假王肚皮上酣睡,口水在橙毛上凝成冰晶。尾巴发光的咩利羊宝宝蜷成毛绒睡垫,慕缘蹲在玄关给现在的咩利羊系上平安结,丝绦末端缀着的电气球微微发烫。稚山雀歪头看着茶几上热气腾腾的饺子——某个不愿承认用龙爪剁馅的暴飞龙正假装研究电视节目,但尾巴尖不自然地蜷着,鳞片缝里还沾着白菜碎。
窗外炸开第一朵烟花,照亮请假王掌心里酣睡的风妖精,也照亮君主蛇尾部新添的伤痕。慕缘悄悄往暴飞龙的食盆里多倒了半勺龙鳞粉,转身时瞥见父母无名指上多年未换的婚戒在彩光中闪烁。
"干杯!"慕父率先举起杯,玻璃杯沿还沾着咩利羊的绒毛。
“干杯!”四个杯子碰出清越的声响,与宝可梦们各异的鸣叫编织成新年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