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赛的喧嚣早已远去,凌源县的生活重归平静的轨道。日历一页页翻过,高考的倒计时无声地逼近,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然而,对于慕缘来说,心底还盘踞着一丝未能完全消散的阴霾——省赛的失利,像一根细小的刺,偶尔会带来隐痛。
“妈,你和爸这次什么时候回来?”慕缘站在一个角落,打着电话。
“怎么啦?想爸妈了?”
“嗯。”
“快了,很快就好了。”
“你们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什么旅游要半个学期!我都快高考了,我也想要父母在门口等我,旅行的事情就不能搁置一段时间吗,大不了我到时候大学报考离自家近一点,多照顾一下爷爷奶奶他们。”慕缘的声音逐渐变大,最后更是忍不住吼出来,尽管知道他们不是旅游,但慕缘仍是以旅游为借口。
“小缘。”慕母声音也带了一些怒气“你已经18岁了,不是5岁6岁!”
“。。。对不起。。。”慕缘紧抿唇,沉默了一会儿,道歉了。
“小。。。挂了。。。”慕母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慕缘先挂了电话了。
“小缘看上去很伤心啊。”
“嗯。”慕母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哑然道,他们并没有因为慕缘直接挂了电话和他对他们的苦心不理解而生气,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原因,他们欺骗了慕缘,他们当然也想陪慕缘,但是这群该死的汉奸。
“那就把这份情绪全部转换,针对那群家伙。”慕父脸上浮现青筋,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和慕缘关系不好,主要原因都是那群国家的蛀虫害的。
“对了,这次开会又开了什么?”慕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情绪。
“接下来的行动直接格杀勿论,不问投降,国家已经把他们定位恐怖分子。”慕父咬重格杀勿论四个字。
格杀勿论,这四个字出来的时候,慕母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
之前还有些限制,这群人还是被国家视为公民,还是会被国家法律保护一段时间,毕竟还要从他们口中套出情报出来,虽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但是能多活一段时间,谁不愿意呢?
但是从这一刻起,它们已经不被国家和国家的法律保护,格杀勿论只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还包括一件事,可以用任何办法,把对面杀了。
所以。。。
地牢内。
一个手脚被绑在审讯椅上人虚弱的看着龙公。
他的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又颤抖。。。
“你这个混蛋。。。国家。。。国家有规定。。。不能动用私刑。。。”
都说不怕流氓会打架,后怕流氓有文化,这些人无惧法律的规矩,被抓时,会高喊法律怎么怎么。
但
龙公的脸色未变,他的内心只有一句话,除了党和人民,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考验。
接着龙公歪了歪脑袋,看向一直跟随自己的士兵道:“我动私刑了吗?”
“报告!没有!”
“你看,我手下都说没有,而且。。。”龙公走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头顶的灯光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他那因在战场上经历些许风霜的脸,渐渐黑了下来。
“我就算我动了私刑又怎么样?你们这群国家的败类,社会的蛀虫,我凭什么要给你好的脸色。”
咔嚓,伴随一声脆响,地牢开始吼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顺带一提,我可没有知法犯法,只是上头已经发话了,格杀勿论,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一丝价值了。”
龙公的话使那个人的脸变得更差了,本就苍白的脸到最后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这几天谢谢你让我这么开心,甚至还告诉我这么多情报,我们的科学家也开始算雪拉比下一次出现的位置了,所以。。。你安心去吧。”龙公拍了拍肩膀,扭头吩咐士兵,转身就走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是国家的公民!我的罪!我的生死只有国家才能。。。”
pong
一声枪声响起,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学校内
慕缘在厕所洗了把脸,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感觉有些心悸,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
慕缘回到教室,发现大家都在看他。
“看什么看,管好自己。”慕缘扯了扯嘴角,刚刚大声喊叫都被听见了。
向国升站了起来,走到慕缘面前。
慕缘挑了挑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孩子,虽然你亲爹亲妈不能照拂你,但你还有我啊!你干爹我愿意在门口为你支持。”向国升一脸严肃,仿佛自己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向国升!”慕缘眼角微抽。
“呦,生气了?生气啥?说出了给你爹高兴高兴。”
pong
门被暴力推开。
向国升跑了,慕缘跟被叠了血怒一样,追上去。
“这两关系真好。”
“你从哪看出关系好了。”
“但是你看刚刚慕缘还死气沉沉,现在多活跃啊。”
“。。。但是向国升很欠爱啊。”
总之多亏向国升,慕缘今天的不开心一下子一扫而空(?)。
俄罗斯
因为夏天的缘故,打破了国人对他那只有冰天雪地的刻板印象,这里的夏天有些凉快,让人觉得这里是是很好的避暑胜地。
“小姐。”一个女佣轻轻的推开门,向着里面的女主人行了个女仆礼。
“好了,拉•夫丽斯•爱尔兰我们都谁和谁啊。”金发女子拉着女仆的手,道。
“小姐,另外五个大人发了消息,他们表示这段时间华东地区和真主队,对雪拉比的事情很重视,他们想到基地集合,讨论要不要趁趁机潜入?顺便讨论接下来的发展。”
“真没趣。”看着眼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是那样毕恭毕敬的样子,女子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接着道:“告诉他们,现在不急,这个节骨眼上面加入只会让华东地区警戒心更严重,然后被抓了把柄,更不好了。”
“成是非先生也发了消息了。”
“哦?怎么说?”相比其他五个人想要东扯西扯的,华东地区的成是非她还是挺喜欢的,毕竟讲究效率,单刀直入主题。
“他已经发现了雪拉比大致行踪。”说着女仆拿出一张地图,是华东地区的图纸,接着她指了指福省和浙省两块地区。
“根据成是非先生的调查,从去年开始,雪拉比的行踪主要从长河和黄江开始出现特殊人口,那一带人是最先出现“做梦”情况,然后紧着华东沿海地区,尤其是绿植很多的省也开始陆续有了相同症状。”说到这女仆顿了顿接着道:“成是非先生有些内应消息,得到雪拉比大概率受到重伤,无法做到频繁穿梭,所以下一次大战开始,就是雪拉比争夺战的尾声。”
当然,随着华东地区越来越“频繁”的,一些高层也知道真想。
汇报完信息女仆静静的看着自家小姐。
金发女子听完,手指哒哒哒的点着桌面,半晌道:“通知其他人,下个月汇合吧,成是非那边让他自己呆在那边,有情况就告知,不要先行。”
“是。”
女仆退下后,房间恢复了安静,女子在黑暗的房间中叹了一口气。
“慕缘。”谢秋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老谢?怎么说?”慕缘站了起来。
“你来办公室一趟吧。”
办公室内,只有慕缘和谢秋华两人。
谢秋华桌上摆了几份试卷,开口道:“你最近有什么烦心吗?”
“我爸妈不回家算吗。”
“嗯。。。我叫你过来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不知道。”
“。。。。。。”
“我成绩下滑的原因对吧。”
“嗯,老实说我有些话我说了也没用,毕竟你考不上好学校的可能性,我只能想到你因为事情缺考。”谢秋华扯了扯嘴角,接着正脸道:“但是世界上每种事都是可能,被水呛死的,甲沟炎磕到而死的都有可能。”
“所以。。。”
“给我好好休息!你父母那边我已经说了情况了,他们也同意你好好休息。”
“。。。好。”
回到教室,慕缘也没说什么,收拾书包,就走了,省赛的失利加上高考的临近,各种杂七杂八的事似乎一下子堆积在了这个节骨眼,压的慕缘有点喘不过气来。
众人:擦,什么都不说吗?
“嗯。。。嗯。。。没事的,奶奶我都快20了,您就别操心了,嗯,对,爱管侍就不用了,你们现在是退休年龄,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享福,嗯,好的,您到时候帮我和外公他们说一下,好,就这么挂了。”慕缘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其实爷爷奶奶不知他一个外孙,自己还有很多七大姑八大姨啥的,但是自己是最小的,又是大家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所以从回到家开始,这电话就没停过。
“躺床上休息一下吧。。。明天继续复习吧。”慕缘伸了个懒腰。
叮咚,门铃响了。
“?谁来了?”慕缘看了看门口,开门,就看见向,灵,蓝,刘和富五个人站在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慕缘看着这几人,挑了挑眉,灵凤萱和向国升还好说,这两人成绩摆那,但是另外三个。
“我们从老谢那得到消息,听说你不行了。”向国升一脸胡说八道。
“。。。。”
“你最近压力很大,老谢担心你在家逞强还在复习,所以叫我们过来看看你。”灵凤萱开口道。
慕缘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三个人,道:“你你们呢?你们成绩应该没好到老谢允许放行吧。”
另外三人:这家伙多冒昧啊。
“哥,我们带了些吃的。”富足兴主动开口,拎着一大袋东西。
“哎呦~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慕缘顿时面露笑容,接过袋子。
“。。。。这啥啊?”
“东西啊。”
“为什么是菜啊?”
“你就说是不是东西吧。”
“。。。。”
慕缘将众人领到客厅。
“小缘子给姑奶奶倒杯水。”蓝
“是是是,姑奶奶。”慕缘递了一杯水。
“小缘子,我要喝橙汁。”刘
“你踏马凑什么热闹。”慕缘将橙汁粗暴的砸在桌面。
“哥,我想喝雪碧。”
“少喝点。”慕缘递上一罐雪碧。
“小缘子,我要喝白兰地!”
“小缘子,我要喝香槟!”
“艹,你们再这样!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哎呦,你急了你急了。”
nmd拳头硬了。
“我饿了。”富足兴捂着肚子,苦恼道。
“你们都没吃就过来了?”慕缘问道。
“所以我们买了菜。”
“。。。。什么意思,我做菜?”慕缘抽了抽嘴角。
“不然呢?”
“来者是客没听说过吗?”
“你听说过会做饭的男生是加分项。”
“你见过哪个大小姐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哥,我只会吃。”
“。。。。。。。。。”
慕缘厨艺还是有点的,不然上辈子早就吃泡面吃吐了。
当他端上最后一盘菜时,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需要吗?”
“有。”是向国升开口了。
“说吧还要什么?”慕缘有些无奈,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慕缘,和我考同一所大学吧。”
“好好好,我这就。。。哈?”
其余人: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