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回去吗?姜姜。”
姜萍韵的同桌,大概是教室剩下的最后四个人。
同一时间,王文桓也说。
“凡哥,我得先走了啊。”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从前门后门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易凡与姜萍韵。
两人对视一眼,神奇的,诡异的视觉传递信息又出现了。
‘怎么说?’
‘我很好奇。’
‘干?’
‘那就干!’
两人果断选择在校门口蹲点。
一路上全靠眼神交流,没有任何言语上的碰撞。
不知道为什么,易凡看着姜萍韵,她就坐在位置上,上半身轻轻的左右摇晃,马尾略有延迟的,在身后跟着晃悠。
心情似乎很好。
“走吗?”站在姜萍韵课桌旁边,轻轻敲桌角,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格外清脆。
“嗯!”
姜萍韵点头,咚的一下起身。
惹得易凡猛后退两步。
“怎么了嘛?”
“有点太近。”
很香呢。
教室门并不能容纳两个人同时通过,易凡先出去,姜萍韵后离开。
临走前,关空调关灯关门。
从教室出来,转角下楼,楼梯处的灯昏黄黯淡,易凡心想,在这里拍恐怖片,或许还蛮有氛围的。
他也如此将想法告诉了姜萍韵。
“咦,你不要说这种话题嘛,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语气娇嗔着,姜萍韵轻耸肩膀。
撒娇?易凡有些飘然。
坏了,哥们以前想谈恋爱只是想想,这回真愿意谈恋爱了。
让我和姜萍韵谈恋爱,唉,让我住别墅开豪车年入百万我也愿意啊。
“哦好,我不说这个。”
到楼下,经过学校公园,水池,一条长平大道,就是校门口。
“易凡,我玩了你推荐的游戏,很有意思哦。明天放假要一起玩吗?”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找易凡,身边的朋友姜萍韵也有问,只是她们不爱玩。
正好,有一个人推荐了这款游戏,他大概是最合适的开黑好友啊。
“哦,那你可是找对人了,游戏的最高配置就是朋友。”
随口说着网上的梗,两人的距离却忽然拉近,由大约半米的间隔,缩小到一拳的空间。
声音也在顷刻间拉近,如在耳语。
“我们是朋友了吧,易凡?”
玩一些游戏的时候,总是有类似于剧情选择的设计。
比如说,有游戏会在一个关键剧情给你一个选择,如果选择接受,可能就是好结局,如果选择拒绝,大概就是坏结局。
易凡玩galgame不多,他不太能够领会到这类游戏的精髓。
往往会想进行一种cg全解锁,不停的回档读档加速把所有的选择所有的结局都看完。
易凡的意思是,为什么现实不能够像游戏一样读档回档把她们的所有结局都看见呢?
拒绝的话,好感度不会增长吧。
接受的话,好感度和关系都会发生变化了。
仿佛被悬挂在深渊之上,绳索缓缓撕裂开来,等待着他落下,无尽的深渊下,或许是爱与欲的沉沦,也或许是颓丧而又荒诞的未来。
时间此时没有停止。
缓缓的,缓缓的。
就在姜萍韵几乎已经准备自嘲说着:啊,是我太自来熟了吗?我们原来还不是朋友这么要好的关系吧,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易凡的声音,为他们的关系定了性。
“嗯,如果对朋友的定义没有改变,我们算是朋友了。”
【恭喜,里程碑事件达成!】
【易凡对姜萍韵的好感度关系升级为朋友。】
【易凡,对姜萍韵的好感进行重新计算中。】
好感度关系改变后,好感度的数值也有变化吗?
不懂。但是,姜萍韵看着很开心呢。
以脑后马尾的跳跃程度来看,起码高了五公分,走路都有些蹦蹦跳跳了。
马上,那马尾又不跳了,本来到易凡前面一点的姜萍韵,停了下来,又问。
“那邹霜妃呢?他是你的朋友吗?”
“还不是。”
“还?呸。易凡是个花心的人。”
“?谁规定朋友只能有一个了。”
“哼哼,你一定是想,先从朋友入手,然后这样那样,最后在这样那样,咦!!色情狂。”
“?”
易凡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姜萍韵。
啊这,世界对男性的误解也太沉重了吧。
忽然就生气了,呀,完美美少女的另一面呢,有点小脾气也很好看捏。
姜萍韵微微仰头,可面上却浮出红晕。
自己说出的话语仿佛变成了回旋镖,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那种先从朋友入手,在这样那样,最后这样那样的想法呢?
没有!!!绝对没有!!
他,易凡,他,很普通呢!!
后面一点的路程,两人安静了一些。
姜萍韵似是不满这种安静,频频回头看易凡。
“你没有生气吧。”
“嗯,有一点。”易凡点头。
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似乎因为两人关系的靠近,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那,怎么办才好呢?”
“惩罚你明天不能和我玩游戏。”
唔……咦!
发出尖啸的悲鸣。
“如果这是惩罚的话,好,好吧。那以后还可以吗?”姜萍韵拈其易凡的衣角,小声哀求着。
可恶,她真可爱,我要死了。
万恶的店长,想翘班,想和她一起打游戏!!
你可知道,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耳边有女孩子的声音,对我们这种小雏男有多么大的激励吗!
“唉,算了,我没有生气。”
这下轮到姜萍韵生气了。
“你耍我!”姜萍韵嘟着小嘴,小拳拳锤了下易凡的肩膀。
轻微的刺痛,却更像撒娇,马上,姜萍韵自己憋不住噗嗤笑了几声。
这段路终于还是走到尽头了。
此时,易凡殷切的希望路途能够更长远一些。
“明天,我之前暑假打工的店长,希望我再去上一天班,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明天不可以打游戏。”
“啊,这么早就已经在打工了啊。”
“到了,我也要回去了,再见。”易凡转身。
姜萍韵却叫住了他。
风在此刻吹拂,少女的发丝飘摇,在灯光之下如缕缕金丝。
背后的楼栋闪烁着户户灯光,暧昧似夜店的霓虹灯,迷乱着易凡的心绪。
“打工的地方在哪?我想看看易凡工作的样子。”
易凡痴痴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是她才惊觉那话语有些暧昧,慌乱的回家了,也没有听见易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