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杀人灭口。
褚年又不傻。在琉阙山上杀了人,就算能跑得了也得被琉阙宫追杀到天涯海角。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寄希望于自己这个倒霉催的催眠功法,能给自己摇出来一个比较好的催眠效果了。
褚年的要求也不高。
不管给她催眠成啥样,只要别让她继续找自己麻烦就行。
自己本来就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手掌覆盖在谢玲珊头上,《煌邪祸心心经》发动。
谢玲珊整个娇躯微微一颤,原本声嘶力竭地喊叫声瞬间停了下来。
见她不动了,褚年也忐忑的收回了手掌。
……不知道这次又催眠成什么样子了呢?
很快。
谢玲珊的美眸,从浑浊变得渐渐清澈。
她怯生生地看了褚年一眼,小声说道:“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啊?哦……”
褚年有些懵,但还是给她解开了绳子。
谢玲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偷瞄了褚年一眼之后,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
然后。
她缓缓跪伏在了褚年面前。
“弟子谢玲珊。”
“……拜见教主。”
褚年:“……啊?”
教主?
什么教主?
“从今天开始,弟子自愿弃暗投明,加入圣教,听从教主差遣,为圣教复兴赴汤蹈火,不遗余力。”
“不是……”
“下毒迷X也好,盗取门派核心功法也好,掌握把柄胁迫其它弟子也好。只要教主想要复仇琉阙宫,弟子随时待命。”
“等会,你让我理……”
“只要教主遵守约定,弟子愿为圣教肝脑涂地!”
“可是……诶等会?什么约定?”
褚年疑惑地看向谢玲珊,却没想到谢玲珊已经一改之前的恐惧与害怕,反而脸颊上带上了几分狂热和变态的殷红。
“教主这么快就忘了吗?”
“当然是在教主淫.辱那些正派侠女们的时候,让弟子在旁边观赏啊!”
褚年:“……啊???(瞳孔巨震)”
不是。
这次催眠了个什么玩意啊?
怎么直接把好端端的一个正派小姑娘,直接洗脑成鉴欲教弟子了?
这催眠邪功这么夸张吗?
还有为什么约定内容会这么逆天啊?
我为什么要淫.辱正派侠女啊?
你又为什么要在旁边观赏啊?
怎么总感觉这催眠一天天的净搞一些莫名其妙的烂活啊?
虽然褚年感觉,这次的催眠内容实在是逆天的很。
但是仔细想想,谢玲珊这丫头本来也就是个逆天货色。
一切好像又合理了起来。
“怎么样?教主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洗脑之后,谢玲珊的兴奋样子简直就像个货真价实的魔教弟子,一脸迫不及待道:“直接对琉阙宫宫主——苏忆云那个女人动手嘛?”
“弟子可以在帮她倒茶的时机,给她茶里下药,让她变成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奴隶——”
“诶诶诶,停。”
见势不妙,褚年连忙喊停之后,干咳一声,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你能想到的,你以为本教主想不到吗?”
“苏忆云乃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绝顶高手,寻常毒药怕是刚入口就被察觉异常了。”
“届时打草惊蛇,延误了大计,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到褚年的厉声质问,谢玲珊立马跪伏在地,一脸恭敬虔诚:“弟子不敢!”
“教主算无遗策,是弟子僭越了。”
“这个……咳咳。”褚年斟酌了一下言辞道,“圣教复兴绝非一日之功,我们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
“这段时间,你就继续潜伏在弟子中,不要露出异常,静静等我的命令。”
“记住!你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没事不要轻易与我见面,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你是我圣教弟子!”
“弟子遵命!”谢玲珊欣喜地答应下来。
“行了,你去吧。”
谢玲珊恭敬行礼,随后兴冲冲地离去。
只留下褚年,在人走后顿时长松一口气,有些疲惫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就想好好过个日子,有这么难吗?
很快,屋外的姜楹也狐疑地推门而入。
“哥……谢师姐走了,没事了吧?”
“没事了。”褚年眨了眨眼,大概吧。
姜楹也不知道褚年和谢玲珊达成了什么约定。
只是看到褚年眼里的疲惫神色,以及临走时谢玲珊那满面红光的满足样子。
她总感觉有些不安。
……哥哥他。
不会为了保住我们在琉阙山上生活的机会。
又像对虞师姐那样,也委身给谢师姐了吧?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啊!
我的哥哥不能变成人尽可夫的公交车啊!
“哥,你是不是——”
姜楹问到一半,褚年却忽然过来轻轻抱了抱她。
“乖。”
“……别问。”褚年的眼神无比疲惫落寞,却又带着几分欣慰。
“相信哥就好了。哥会好好保护好你的。”
“哥……”姜楹美眸湿润了。
可是。
我不愿意让你为了我,做这种出卖身体的事情啊。
我宁可不在这里呆着,也不想看到我心中那个温柔又有魅力的哥哥,变成一群女人的玩物啊。
我会心痛,我会不甘,我会羡慕……啊不是。
总之。
我想要成为保护哥哥的角色,而不是一直单方面被哥哥保护。
可现在。
原本不会武功的哥哥,连武功好像都比我厉害了。
那我还有什么用啊……
一想到这里,姜楹忍不住又问:“哥,你的武功……到底是哪里学的?”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拉扶子萱背锅呗。
“是扶姑娘指点了我几手。”
褚年挠头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武功啦,只是简单的几招擒拿,用来防身的。”
“可能只是我力气比较大吧,让你们觉得我会武功。”
是扶师叔啊。
那就不奇怪了。
姜楹早就听说,玄业峰的扶子萱是整个琉阙宫最神秘的存在。
只是一想到连扶师叔都和哥哥走的那么近,姜楹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
是不是全世界。
所有的女人都和哥哥有纠缠了?
只有我,还傻乎乎的抱着对哥哥的一厢情愿,守身如玉?
是我太善良了吗?
善良,就活该让眼睁睁看着哥哥被人抢走吗?
连姜楹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她看向褚年的眼神,已经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