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撞错人的。”
在纪墨面前，是一大一小两个光团。
虽然不能分辨出他们的模样，但是听声音，他们确实是在非常诚恳的道歉了。
纪墨有些期待，这两个自称上位者的光球，能不能说两句嗲嗲的私密马赛来听。
可惜，两个光球连腰都没有，更别说躬匠精神了。
纪墨双手抱胸，俯视两个光球。
“所以了，你们的补偿呢？没有的话就给我送回去，我的女神和她男闺蜜还等着我给她们送早饭呢。”
“实在是抱歉。唯独这点我们做不到。被泥头车摆渡使选中的人，必须要拯救一个世界后，才能回到主世界去。”
大球频频闪烁着，一旁的小球光芒暗淡，好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
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纪墨来到这片空间，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小球。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成了幸运儿，转生异世界什么的泼天富贵终于轮到自己了。
原本一切正常，纪墨都已经开始幻想左拥右抱的美好生活了，直到这个小东西叫错了名字。
它叫了自己好哥们兼好大儿的名字。
就像是普天同庆的婚礼上，新人双方相互情真意切地发誓，而新郎一不小心叫了新娘闺蜜的名字。
作为新娘的纪墨当然是撒泼打滚，大闹婚礼现场。
小光球争不过纪墨，只能摇来了大光球。
大光球连哄带骗，总算是让纪墨静下来。
纪墨思考一下，坏笑着说。
“既然要我拯救世界，金手指得有的吧。”
“当然当然。”
大光球的语气诚恳，就像是陪酒了好久的客户终于松口。
纪墨深吸一口气。
“我要富可敌国的金钱，刀枪不入的身躯，金枪不倒的意志，毁天灭地的力量，举世闻名的身份！还有最重要的，把我女神也弄进来。我追了她好久都没让她松口，这次我要她来追求我。”
“请您稍等。”
纪墨皱眉，眼神变得犀利。
“咋？做不到。”
“不不不，做得到，完全能做到。我在调试参数，寻找一个合适您要求的世界。不是所有世界都能强行更改设定的。比如说，一个全是男娘的世界，或者哥布林统治的世界，您应该不会想要这种的，吧。”
纪墨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对于目前所有一切打破常识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参数？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成为一个世界的主角？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光球突然暗了一下，又变回明亮。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稍微向你透露一点。我们都曾是像你一样，被泥头车摆渡使选中的人。根据拯救世界任务的完成程度不同，最后获得的奖励也不一样。再多我就不能说了。说了不仅我要受罚，您也会因为提前知晓这个世界的真实而被抹除。”
纪墨立正了，不再多问。
等了好一会，大光球快速闪烁起来。
“纪墨先生，找到符合您要求的世界了。编号1145141919810号世界。这是一个相对和平的世界，科技程度和主世界差不多，拥有异族，力量体系是魔力，但是人族站在所有生物顶点。这个如何？”
纪墨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光幕吓了一跳，然后恢复镇定自若的样子，阅读上面的内容。
“还可以。我这人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呢？”
“你可以选择孤儿、贫穷家庭、普通家庭、富商家庭、豪门家庭。”
“那必然是豪门。”
“接下来是天赋。这个世界的人出生必然自带一样天赋。您有什么想法吗？有且只能有一样。不然您即使是豪门也可能被拉去研究的。”
纪墨突然茫然。
他原本的世界，是没有任何异能的世界，所谓的天赋，基本只是文学作品中杜撰出来的。
真要让他从万千选项中选择一个，得慎重啊。
“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比如说给我几个神级天赋选择一下。”
大光球非常坚决地说。
“为了尽可能的满足您的要求，我把天赋选择项给删除了。您直接说您想要什么，我现场编码出来。”
纪墨愣住了。
比起选择困难，更让人难受的是，没有选择。
“应该没有时间限制吧。”
“有的。您还能在时之狭间待14分51秒。否则您将被以随机能力随机身份，投放到随机世界。”
大光球飘动一下，示意纪墨看向身后。
一个巨型沙漏伫立着，里面的沙子已经漏了大半。
纪墨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他来回踱步，快速思考。
幸运肯定要的，魅力也要高，生命恢复也要，但着会不会太影响平衡。
或者用现成的，时来孕转，御女心经，砸瓦鲁多，败者食尘，D4C，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过了十分钟，纪墨想通了。
这™是在自定义天赋，是在开风灵月影，全拉满不就完事了，还在犹豫啥。
纪墨敲了敲空洞的脑壳，指着大光球大声喊。
“全给老子满上！”
光球迟疑了两秒。
“您真的要这么做？”
“对！没错！老子天下无敌，看谁还敢把我抓取做研究。老子说的就是王法！”
纪墨的嘴角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大光球闪烁好一阵。
“纪墨先生，您的专属系统已经配置好了，请您躺下，全身放松，现在开始安装。”
纪墨大喜，赶紧照做。
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纪墨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番。
大光球飘到纪墨头顶。
“纪墨先生，您试着心中默念‘系统’二字，眼前有没有出现一块光幕，就是刚才给你看这个世界资料时同款的。”
纪墨试了几次，一块淡蓝色的光幕出现在眼前，上面赫然印着‘纪墨’两字。
屏幕中心有个圈圈在缓慢地转，其他条目还没出现。
“这是在加载吗？”
“是的。初次启动会有些慢，用熟练之后就快了。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您无须担心。”
等了不到一分钟，圈圈突然消失，自己的所有信息，详细地呈现在面板上。
字太多懒得看。
纪墨直奔重点。
他点开了天赋一栏。
天道本道：攻击+9999，生命值+9999，防御力+9999……
纪墨心满意足。
但还是有疑问。
“为什么只有四位数。不是说拉满吗，这就到顶了？”
大光球的语气依旧那般平静。
“是的。这是我这边能给出的最大数值。因为您的目标是拯救世界，数值太高反而无法达成完美结局。您需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的一点一滴。”
纪墨突然有些后悔。
他想起了当年加入风灵月影宗，一时开挂一时爽，一直开挂一直爽。
但前提是有东西给你爽。
单机游戏开挂能感受傲视群雄的爽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
联机游戏开挂，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守护家人。
而真实的世界开挂会怎么样呢。没有对手，独坐山巅。
纪墨还在浮想联翩，大光球继续说。
“纪墨先生，您看一下您的物品栏。那里应该有两张卡片，一张是身份证，一张是银行卡。”
纪墨按照指示，点开物品栏，点到相应图标。
两张卡片凭空出现在手中。
纪墨仔细观摩，念头一动，两张卡片又回到了物品栏。
突然，光幕角落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大光球解释道。
“新手礼包已经发放，您可以查阅内容，但是得等到那个世界后才能接收。曾经有人因为提早把玩新手礼包，导致里面的东西遗落在时之狭间。而时之狭间一旦离开，只有当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之后才能回来。请您务必小心。”
纪墨赶紧收回了不安分的小手，正想询问能否更改一下天赋，又被大光球打断。
“纪墨先生，请抓紧时间。还剩下2分32秒。进行定点传送至少需要2分钟。否则为随机传送。”
纪墨一骨碌爬起，不敢耽搁一点。
管他会不会空虚，爽了先。
每次都有贤者模式，不是照样做了这么多年的手艺活。
“那快点吧。需要我怎么做？”
“您不要动就行。”
大光球撞击了一下小光球，小光球立马上前，发出剧烈的光芒。
光芒笼罩了纪墨，纪墨感觉全身暖洋洋得，闭上双眼，静静享受。
光芒仅用了1秒便结束了，纪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小光球看着纪墨消失的地方，有些愣神。
它问大光球。
“组长，这真的好吗？骗他去一个主角已经失败，注定会毁灭的世界，这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吧。”
大光头再次撞击了小光球。
“哼，敢给我脸色，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是必须的。还想开后·宫，连把都不给你。桀桀桀。你也是，多学着点。我已经对他的系统做些了手脚。你别闲着，去把丧尸、冰灾、兽潮啥的全加进去。绝不能然她好过。还天下第一，呵呵，我就要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大光球阴恻恻地笑着。
小光球无感情地做着。
纪墨一无所知地苏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