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今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回家吧。”
“纪墨，来我家坐坐吧。忘记跟你说了，今天我爸妈都要加班呢。”
“拿，都可以拿。我家常常会帮助一些俏佳人，家里备点好吃的很正常吧。来，喝点红茶。”
“这么说，纪墨你很勇哦。身材不错哦，蛮结实的。都几岁了，还这么害羞。”
“你想懂，我房里有一些好看的，比高数还刺激。能让你保研保博哦。”
“哎呦，你脸红啦，听话，让我康康！”
“季柯不要。不要啊。雅蠛蝶。哼哈哈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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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挣扎地起来，然后撞到了软软弹弹的东西，又摔回到枕头上。
“咿呀。纪墨你终于醒了！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别怕，姐姐在。”
纪墨睁开眼，见到了这位和梦中十分甚至九分相似的女孩，很多想说的话，在此时全部堵在了咽喉。
刚才的梦应该是噩梦还是春·梦，纪墨分不清啊。
觉醒了心中的雌什么的，绝对说不出口。
纪墨看向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孩。
季可手中的光亮不如她母亲的。
若季月的照明是一盏日光灯，季可手中地就只是一根燃烧的蜡烛。
暗淡，闪烁。
勉强看得清季可的笑容，以及眼角的泪痕。
纪墨僵硬地转移话题。
“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可用力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哭嗓，平静地说。
“是亏魔症。你魔力耗尽，晕厥过去了。”
纪墨起身，浑身使不上劲，只能靠在墙上。
“是[隔空取物]吧。这魔法这么耗魔力的吗？”
纪墨边说着，边打开面板。
[隔空取物]的魔耗只有5点每秒。也就是说，纪墨的魔力上限，小于五点。
纪墨并没有大发雷霆，她多少有些猜到了，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尝试。
[你算什么东西]的强制效果，所有属性为一。
这就不难理解少得可怜的魔力上限了。
她丧气地说。
“果然吗？该死的调遣员，还是在这方面限制我了吗。”
纪墨有些消沉，但她也明白，现在没时间伤感。
还不知道绿灾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上帝为你关了锁死门窗，你也可以破墙而出。
灾难和机遇并存。
纪墨是这样相信的。
纪墨环视阴暗的房间，只有她和季可两人。
“月姐……你妈妈不在这里吗？”
“妈妈已经打通了通道，去外面查看情况了。她让我在这里照顾你。还有，这些是给你的。”
季可抹掉鼻涕和泪水的混合物，递过来几张纸。
显然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季可解释。
“这是我的课本上有关魔力的那几页，现在你得好好看看。我妈说，你还是先了解一下魔力基础知识比较好，不然贸然出去和送死没区别。”
季可的语气已经很委婉了，但是纪墨还是顿感自责。
太憋屈了。
按照睡前故事里所讲，她的好大儿林叶萧可是一转生就上手系统的，哪有这么多破事。
纪墨甩甩头，甩掉心中杂念。
季可的照明太暗，纪墨看不清上面的字，她想到了其他方面。
“你的课本？那不应该好好珍惜的吗？这就撕下来？”
季可无所谓道。
“初中的课本，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没学上。而且，灾难爆发，这些课本和柴火没啥差别。你尽管用就是。”
都这么说了，有收藏课本习惯的纪墨，也只能选择无视课本的哀嚎了。
这几张纸不仅仅是魔力科普，还有纪墨可能的昏迷原因。
纪墨尝试将几张纸塞进系统背包中，成功了，而且借助面板的光芒，也能更清晰地阅读上面的内容。
魔力：世界的始源力……源自于生命……星球是最大的魔力源，因此拥有存在与环境中的魔力存粮要远大于其他生物所有魔力的总和……
魔法：用人类开发的利用魔力的方式，需要媒介……否则极易走火入魔……
亏魔症：一个生物的魔力储量使用上限的，一旦魔力耗尽，就会陷入昏迷，成为亏魔症……在亏魔症中强行使用魔法，会消耗生命力……
五张纸而已，很快就看完的。
纪墨分屏操作，将属性也打开。
“和魔力有关的，我看看，魔力上限，魔耗减免，魔耗减免率。嗯？魔耗减免是1，这说得过去。但魔耗减免率不应该是百分比的吗？百分比为1，不应该是不消耗魔力吗？”
纪墨抬头询问季可。
季可早有准备，将季月祝福她的话复述出来。
“妈妈她分析过了。魔耗减免是数字，魔耗减免率是百分比。前者的运作机理是，先释放一个魔法，在从释放的魔力中，吸取一点回来。所以本质上，就拿[隔空取物]举例，是先消耗5点魔力，在吸收回1点魔力。在第一步消耗魔力的时候，你如果魔力耗尽，是没法进行第二步回收魔力的。这就是你得亏魔症的原因。
“但是，魔耗减免率百分百，这点妈妈也没搞明白。魔耗减免率，应该是你们救世主们独有的。我从未在阿姨们的面板上见过。所以其中的机理也不明白。可能这两者有个优先级关系吧。我不懂。”
季可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耳朵耷拉下来。
明明出错的是纪墨。
纪墨很是头大。
这么说来，在没搞清楚缘由前，自己是和魔法无缘了。
在魔法的世界不能使用魔法，这是什么酷刑，难不成自己得往筋肉少女的方向发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魔法都显得花里胡哨。
可惜，纪墨并没有绝对的力量，甚至没有通往绝对力量的道路。
纪墨再一次更仔细地查看面板，试图找到调遣员给自己设下的其他陷阱。
根据魔耗减免这一思路，有百分比之类的，应该大有文章。
纪墨还是发现了相关的东西。
比如，暴击，爆伤，命中，抵抗。
按照纪墨多年游戏的浅显理解，除了爆伤固定为1有些可惜，其他都能玩出花来。
就像暴击率100%，就算伤害低，但没准有需要暴击触发的效果呢？
再比如这个减伤100%是不是意为着自己不受伤害？
可惜现在没有条件做实验，不能用魔法的限制太大了。
虽然根据季月留下来的那本研究手册，自己完全可以将这个世界看成是一场没有登出按钮的游戏，但是这一开始就锁定地狱级难度，是不是太整人了。
自己可不是魂系玩家，不喜欢折磨自己啊。
纪墨玉玉中。
季可看出了纪墨的难处，先不论季月的骚操作，作为将纪墨捡来的人，季可觉得自己要肩负起一定的责任，但一时不知如何做作。
她扭扭捏捏好一阵，好不容易想好了说辞，正要出口，被从入口传来的响动打断。
两人赶紧靠在一起，警觉地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好在，来人不是意图不明的遇难者，是熟悉的季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