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水凉音的脑袋偏到了一边去,顾长逸的表情则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
“这是什么……新概念重口猎奇……”
顾长逸的嘴角抽搐,连忙关上了电脑的播放器。
“你……和安易玲……”
“看了一下下就……关了……”
“唔……”
顾长逸露出一副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
“这也太……绝望了吧……天啊……我想洗掉记忆了……”
见鬼……长着人脸的大蜘蛛榨取一个可怜巴巴的男大学生的……呃……
这比那几个幸存者的记忆还要此生难忘啊……
“坏了……联系起来了……”
想起来了什么,顾长逸的脸色更差了。
“怎么?”
“我还记得……她好像提到过……把我们当成了给宝宝的婴儿床?”
顾长逸嘴角抽搐。
“我听说一些蜘蛛……就是会把卵产到猎物身上,然后幼崽出生的时候,会从内而外啃完那些猎物,这个时候那些猎物甚至还有可能是活的……”
“不……不要再说这些了……”水凉音耸起肩,浑身的线条都在颤抖。
“你……所以……你和安易玲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顾长逸说着,有点担忧地望向水凉音。
“没有……但……安易玲好像……用了很危险的术法……”
“嗯?”顾长逸的眼睛都瞪大了。
“没……说是危险,但其实也不是很可怕……”
水凉音连忙接着解释。
“情况就是……她用了某种和火焰有关的法印,然后把蛛网给烧了,之后就用火附魔的拳头摁着那个家伙一通暴打,我和沐汐全程甚至都没从网上下来,安易玲就解决了。”
“呼……”
顾长逸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地强哇。”
“但……好像接下来这几天……她都用不了灵力。她说,这是那个法印的代价。”
“啊?等等……”
顾长逸的眉毛一点点扬起。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也就是说,她这几天……”
“呃……你……在想什么啊,局长!”
“啊——痛——”
顾长逸还没来得及解释,水凉音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脸。
“什么……我……呃……我没想什么啊?”
“沐汐那个笨蛋都知道不轻举妄动,免得她秋后算账……局长你可不要犯错误嗷。”
“啊?你在想什么啊?”
看着撅起嘴,似乎有点不满的水凉音,顾长逸有点无奈地笑笑。
“那你来说说,我能做什么?”
“呃……这个……”
“真稀奇……”
“唔——”
顾长逸笑笑,也掐了掐水凉音的脸颊。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激动吧。”
“呃……这……”
“没关系没关系。这说明我们开始熟络起来了。朋友嘛,不就该是这样吗。”
“喔……”
眨巴眨巴几下眼睛,水凉音的表情立马便从惊慌转为了宽心的浅笑。
“你也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喔……”
顾长逸回头,看向老板椅身后的落地窗。
“天亮了啊……”
·
东奔西跑一整天后的傍晚。
“咦?”
推开办公室的门,顾长逸立马就萌生了退意。
“嗯?”
“这是……什么打扮?”
“如你所见……”
昏暗中,背靠着落地窗后路灯的暖光,端着咖啡的安易玲翘着二郎腿,露出了和往日一样优雅平淡的笑意。
“刚在你办公室的淋浴间里洗完澡。”
安易玲·浴袍·限定皮肤,堂堂登场!
“呃……还有那种东西?”
顾长逸抬起头,看向了办公室角落那个立起来的大“玻璃柜”,此时还有未消完的蒸汽从微微打开的,挂着水滴的玻璃门里渗出。
“色眯眯地盯着人家洗澡的地方……是不是一边后悔没早点赶到,一边在幻想人家洗澡时的模样啊?”
安易玲说着,斜睨起顾长逸,露出了相当屑的笑脸。
“少来……”顾长逸翻了翻白眼,还是提着餐盒走了进来。
“哇喔……真巧哇,我还在为今天去哪解决晚餐发愁嘞。”安易玲扬了扬眉毛,“怎么刚好,就有帅小伙送外卖来了?”
“红姐说你那么久没睡,按和你一起生活两年之久的惯例来说,一般会睡到这会儿。”顾长逸耸耸肩,“我可是算着时间给你带饭来的喔。就是没想到你起得稍微早了一点就是啦。”
“真~贴~心~”安易玲放下马克杯,合起手掌,卖了个萌:“谢谢你哦,我的亲~亲~好~老~公~要拉开点浴袍给你看看我洗澡时的样子吗?”
“可以啊。”
顾长逸放下餐盒,耸了耸肩。
“你自己说的嗷。不给我看是小狗。”
“嚯——那这下不得不给你看看啦……”
女孩说着,龇起牙屑屑地笑了起来,然后真的开始把胸口的浴袍向下拉去,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喔呼。我说拉开点,当然就只拉开一点点咯。”
“唔……呃?”
“咿呀……眼睛都瞪直了呢……”
安易玲眯缝起眼,露出了相当愉悦的表情,“真~可~爱~”
“你……”顾长逸嘴角抽搐,“咳……看你那么精神,挺好的。”
“那当然了。睡了那么久呢。欸,昨天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吧?”安易玲说着,抬起腿来,用脚尖蹭了蹭顾长逸的小腿。
“嗯哼”顾长逸打开餐盒,坐在了旁边。
“喔。怪不得能睡那么香,原来是让我的亲~亲~好~老~公~抱上床的喔~”
“喂……差不多得了……”顾长逸有点无语,缓缓坐在一旁,随后只手托起腮,默默地看着扭来扭去的安易玲。
“喔!糖醋排骨!”
“当然买你爱吃的咯。”
“你还专门问了红姐?”安易玲扬了扬眉毛,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
“没有。只是你有提到过,然后我记下来了而已。”
“唔——”安易玲一愣,随后脑袋微微一倾,露出了一个有点像是欣慰的味道的浅笑。
“你呀……有时候……总能打出一些让我刮目相看的厉害操作欸……”
“嗯?”顾长逸挑起了高低眉。
“你呢,今天白天你没睡觉吧。”
“嗯。去红姐那边打了下招呼,然后和……呃……担心我的那几个调查官碰了个面。然后再做了个检查什么的。”
“身体……没有异样吧?”
“没有……但说我身上还挂着诅咒,就是不知道什么效果……”顾长逸耸耸肩,“喔……真有点定时炸弹的味道了……”
“……”
安易玲的神色一点点从惬意转为了担忧。
“我那个表弟……明天会到。”
“嗯?”顾长逸被她这个没头没脑突然蹦出来的话整的有点懵。
欸……等等……
“是……水凉音说的那个,研究诅咒的专家?呃……你的表弟?”
安易玲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林家的少主。那是术士界曾经的大门派。”
“啊?”顾长逸眨巴眨巴眼睛,“这么……有排面?”
“也不算吧……毕竟林家和安家一样,几十年前就已经快被杀绝了。”
“呃……”
“林家的术法,就是传统朴素认知上的‘‘邪修’,所以,你身上的诅咒什么的,大概到他那里就能很快解决。嗯……”安易玲说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这姨妈家的傻弟弟……说不定到有可能和你挺合得来的。”
“那是什么,新的亲信,卡池里新出的五星角色?”顾长逸的眉毛都扬起来了。
“真敬业啊……局长……”
·
“明……天?”
锁链被抽动,发出轻微的声响,被吊在空中的她缓缓抬起头。
“得快点了。”
某种带着邪恶意味的笑脸,再度在她的脸上咧开。
“我的宝宝……”
·
“嗯?”
安易玲扭头,看向一旁正和她一起敲着键盘的顾长逸。
“怎么了?”
“嗬……呼……有种……嗬……好奇怪的感觉……”
好怪……不对劲……
“你……脸怎么红得……像喝了酒一样?”
顾长逸扭头,看向裹着浴巾坐在老板椅上,正瞪着好看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的安易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