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感觉到魔力,但面前却落下了一件很是奇异的物件,在经由指导后温诺就站了上去,随即她就发现自己开始向顶端抬升而去。
澎湃地动力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灌注在脚下的方板之中,但穿行在冰侧时并不平滑,磕碰的脆响偶尔让温诺有些担心,好在很快她就看见了清亮的阳光照入自己眼中。
前所未有的感觉,明明还能看见落下的细雪,可在周围就是不见它们丝毫的踪迹。
抬头也不见积雪在头顶,就好像那些雪花完美地避开了这片天穹,只在正对的道路尽头边缘落下浅浅的白边。
离开那块石板后温诺先是推开面前的冰门,而后刚想往这条道路尽头去看看情况,身边的守卫却走近将她拦下,问为什么突然上到这来。
“我叫温诺,是学院派来的院长。”
“院长?即便这样,您的身份也需要确认——还请您随我们往城主府去。”
温诺闻言点头跟在他们身后,没曾想城主府的位置居然就在后方,而在走进之后很快温诺就在大厅内等来了克里温斯。
克里温斯身上并不是同那些守卫一样冰蓝色的着装,而是披着件相当厚实的狼毛大衣走来:“我走得那会你还在睡觉,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到来我们这了?”
“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就特意过来瞧瞧。”
周围卫队见自家城主这样熟络的态度,心下当即就放松了许多,但依然在借着魔法器具确认过身份后再才放行了温诺。
而在进入庄园的路上,克利温斯也是笑着调侃说:“对您这样的魔法师而言,魔力所代表的身份是随时都可以发生变化的吧?”
“差不太多,但必要的检查对其他魔法师而言相当有必要。”
明黄色的庄园生长有各样地植物纠缠着布满围栏,而克里温斯在真正走进城主府后就将大衣脱下,领着温诺直接到了自己先前处理公务的地方。
看着桌上堆叠的文件,温诺下意识地开口:“我可不会处理内政。”
“还请您放心,这些事情恰好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做完,我把它们放在这不过是为了装作忙碌而已。”
漂浮有热气的杯盏在旁边静置的托盘上,这显然是在温诺到来后才准备好的。所以在克利温斯先行拿过自己的那杯后,温诺就再将另一杯拿至自己身前,但在发现不是自己常喝的可可时,她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这是由俄尼索兰制作出的酒水,出了北地可就喝不到了。”
“是吗,但热的酒水会不好喝吧?”
克利温斯闻言只是耸肩:“我觉得还算不错,因为这里的冰酒基本都没什么味道,跟喝白水一样。”
青蓝色的发酵酒温诺尝了几口就将它放下,然后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中朦胧不定的飞雪,心中的困惑也在此刻问了出来:“为什么这里的天气和外面不同?你们用的是魔法器具还是其他的工具?”
“你上来的位置并不是中心,最中心处我们安置了一只风龙的残骸,并尽可能保证它躯体的活性以此来应对各种天气,不过在狂风暴雪的天气它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温诺闻言不以为假,毕竟能够以魔法之外的手段干涉天气,眼下大部分时候确实只能依凭这类身体构造特殊的魔物了。
克利温斯以为温诺还是不太理解,所以就继续解释说:“我们用人力挤压它的心脏,强迫其躯体继续呼吸,毕竟是一条成年风龙,饶是没有使用魔力也仍然能起到扭转天气的作用。”
话间至此,克里温斯笑着向这位院长大人提出建议:“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前往中心看看,或许您能看出它有哪些我们未能及时发现的隐患。”
“下次吧,现在先带我去房间,我需要知道自己该住在哪。”
当瓦尔科姆得知自己学院院长再度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到了今年的六月。他很快就携带礼物前来拜访这位院长,不久后就又在温诺的带领下随其走出庄园往拉莫斯的最中心处去。
临近中心的道路相当平坦而宽阔,冰蓝色多边棱柱也是在地上有所冒头,形成一片巨大的冰棱区。而温诺在瓦尔科姆的带领下沿铁栏走至门口,在经过身份确认后才进入到这片区域之内。
这些冰棱并没有封口,加上或许是因为这里独特的布置,温诺能看随风波荡的水面和偶尔跃动的鱼尾,继续往中心走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些人有说有笑地在冰棱处垂钓,见到他们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当在视野中能够完全看见一个巨大的空洞时,温诺他们再度接受了一次简单的搜身,然后在这洞口的边缘才看见了那所谓的风龙。
它头朝上地卡在这洞里,宛如死尸般毫无生气。直到温诺感觉四周风声涌吸时,她才意识到这只风龙或许是活得也不一定。
看着面前近乎化为实质得白风冲天而去,温诺盖着眼前乱扬的发丝颇为惊叹地望着那隐隐被冲开的云层,想条风龙估计是在半死不活地状态,就算醒了过来估计也就只是黑咕噜山的蜘蛛阿拉克那种水准。
如果是条完全成年的风龙或许比耶得兽还要强上许多,但现在这只能借着有口喘息的气活着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望着这只风龙银亮的鳞片,温诺开口向瓦尔科姆问:“你有看过这只风龙是否完整吗?”
“并没有,它们只是粗暴地将这只龙塞在了这洞里,然后用魔法固定而已。”
“那去和他们说我们要下去瞧瞧,我在这等你。”
瓦尔克姆没有对此多过问细节,应下后就转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负责看守的人,在得到允许的答复后再才回到了温诺身边。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
“您一定有无比正当的理由。”
瓦尔科姆话语间对学院院长表现出了极大的信任,让温诺在行动前也决定多提醒他几句:“我要直接从这下去,你可以做到吗?”
闻言瓦尔科姆先是蹲下仔细预估了跳下的距离,随后再才回答说:“如果允许我直接跳下去的话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