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其他人相比有些奇怪]
“是吗,我倒不觉得。”
[话说我为什么能听懂你说话?明明其他人我都听不懂的]
在天亮前停驻休息时,在石头旁窝着的蓝鸟开始不断向温诺发问,后者在这会也是觉得无聊,所以从头至尾都认真解答了它的问题,比如说它能听懂自己说话更多是因为魔法的缘故。
[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的王国应该要比这里的联邦要厉害些]
“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么强大的人居然有两个,这简直难以想象]
温诺从它的话语中听出有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顺着这个话头聊了下去:“联邦内应该也有同样强大的人,这并不奇怪。”
[不一样的,你的强大更像是来源于...魔力?他们则靠的是其他东西]
铜鼎蓝鸟到此就再说不上来了,毕竟人类的东西它实在了解不多,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鸟廊内睡觉,于眼下能带给温诺的消息实在有限。
温诺看它在沙石堆旁蜷身很快睡着,眸中青绿向夜空下那漫天群星望去,片刻后缓闭上也昏昏沉沉谁去。可是在到了这个所谓的圣兹联邦后,温诺就发觉自己并没有往日那般贪睡,现在醒来后发现时间甚至还没到日出时候。
[你醒得真早,所以我们现在出发?]
“嗯,走吧。”
算上尾羽足有十余米的铜鼎蓝鸟振翅时引得黄尘扬天,不过因为昨天赶路已经行过半天,今天在天黑前成功到达了最近一座算得上正式的城市。
说它正式的原因在于温诺在蓝鸟背上行过无数小村落后,第一次被人腾空来拦住询问从哪来,又要去做些什么。
在他身上没有穿戴有在联邦北部时所常见的衣袍,而是一套上下拆分的衣装,换言之看起来是可以合并为一件长衣的款式。
“从很远的王国来,负责与你们的联邦建交,这是边防长安波英里给我的通行证,这只蓝鸟也是。”
来人接过检查后这才放行了温诺,只是在后续客套的话语间温诺意识到他们的消息传递远比王国的速度要来得更快,甚至还要精确不少。
回忆着他对这只蓝鸟鸟喙六重圈的检查,温诺认为他们的通信手段肯定不会像是王国用那套臃肿的魔法阵,只是当下直接去问的话多少容易透露王国与联邦的差距,所以温诺只先将这部分好奇按下,而后继续向城市内飞去。
很快就有脚下踩着一块巨大物件的人飞了上来,在温诺身边详细而耐心地讲解着城市中飞行各种需要注意各项事宜,并引温诺在城市内一座足有近百米高的楼顶落下。
角落处有专人牵引自己的这只铜鼎蓝鸟前去休息,另一侧则是敞篷的简单自助食物,在问过温诺不需要这些后,这才带温诺乘直梯往楼下去。
“您问这个?这算是一种魔具,不过是魔力与电的混合动力。”
来者带温诺在一间专门安排的房间住下,说再过一个小时有市长女儿的晚宴,想知道是否要为其准备礼服。
温诺先是觉得自己就穿王国的衣装也未尝不可,但想到联邦在确定自己身份后释放的善意,决定还是入乡随俗:“准备一套吧。”
“明白,那晚些是否需要安排为您沐浴的人手?”
不太明白洗澡有什么需要帮的,温诺对此自然毫不犹豫地回绝。在看这个管事面朝自己倒退着离开后,温诺当即就决定去会一会这的浴室,想好好看看这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展臂宽的浴帘在被拉开后就见满池的水,不过并不见有热气,但魔力的踪迹倒是在白石制成的池边聚拢。而用作池边装饰的白柱以阶梯形势向底而去,在最上方则摆有沐浴用的一系列物品。
说起来,如果不算在海里泡得那几个月,自己确实没有再洗过澡,即便是在卡尔波曼的时候也是一样,那阵子干脆忘记有这类事情了。
温诺在浴池中靠着石柱半身入水,她肌肤上的莹白相比其装饰用的白颜更有让人不住想要靠近的欲望,只是在这水池中只有手边扬动水波戏耍而来回反复。
法杖让温诺扔在水池中央,在魔力的作用下很快就让水池变得温热。不过说起来这种事情该是那个管家来做才对,亦或者这附近有什么用来操控温度的东西?
感知中浴池边沿仍有魔力汇聚,温诺心中想了想终究没有再动,毕竟现在池水已经热起来了。至于魔力的消耗,晚些把这里的魔力都收走就是。
说起这里的魔力,好像是比王国要更多些。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在海水中泡得时间可实在太久了些,就连魔力在那几个月内都没有怎么动过。
虽然平日温诺对时间并不上心,但在浴池的门后墙上正挂着一盏铜钟,雾蒙蒙的热气在魔法器具作用下只能与水面飘荡,所以那有人大的挂钟只要撇去一眼就分外醒目。
由此温诺也记得一个小时候后有晚宴,好像是谁的生日,但反正是可以吃东西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准备柠檬蛋糕,不过和他们提一嘴的话应该会有人专门在后厨制作。温诺想等会在管家送礼服来后可以提下这个事情,但以自己眼下作为王国与联邦建交的沟通人员,提出吃东西的请求好像显得有些掉价。
然而王国那边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事情,这让温诺也稍有些觉得苦恼,但自浴池起身后她就将这个事情忘掉,旋即于房间无所事事地开始随意溜达。
宽敞的阳台上有金属质感的摇椅,竹编的花笼穿插在栏杆之上,目光放远则能看见一片平川,偶尔还有蓝鸟与魔法师行过半空,只可惜此时天色尽暗,饶是温诺在不用魔力的情况下也不能看得更远。
门外响起平稳的敲击声,温诺想这时间应该是送衣的管事到了,于是当即就走上前去开门,却不料外面站着的人她完全面生,并且手里还推着一辆半人高的餐车。
这人抬头看了眼门牌,而后笑着向温诺道:“请您见谅,是我一时看错了门牌。”
“没事,是我等晚宴的礼服没有多问。”
说完不等他回答,温诺就再关上门,而后静听着门外的人离开,思绪却不由得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毕竟刚来就遇见餐车藏尸的事情,换了谁来都需要好好思考当下该做出怎样的判断才能算是正确,不然她怕是要被这个联邦下驱逐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