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吗？”看到人来，老板娘将注意力暂时从手机上转移了。她并没有按暂停，手机里还放着吵闹的网红歌曲。
“不搓，就两个门票得了。”彦小琳回答得轻车熟路。
老板娘递过来两只手环，“鞋子存我这，到时候凭手环再取。要洗发水吗？”
“不用，我们都带了。”彦小琳付过钱，鞋子也换毕，小言见状，拎着桶跑进了女浴。
“哎你怎么跑那么快……”
“废话，这不是想看看里头长啥样嘛。”
“所以你看出来什么区别没有？”
“……没有。硬说的话，在女更衣室里抽烟的人很少？对了，那个瓷砖上，男浴里是‘一帆风顺’，到了这边换成了‘年年有余’。那个挂钟好像也不一样，时间有点久我记不清楚了。”
林小言回忆的很认真。
“还有你问这个干啥，我来澡堂子又不是看这个的。”
“那你是来看什么的？你刚才不还说，你走的快就是为了看看女澡堂子里长什么样子？”
“一座新落成的建筑是空虚的，有了内容物之后，它才能履行应有的职责，渐渐充实起来。”林小言推推不存在的眼镜，深沉道。
翻译一下，小言她想看什么都不穿的女孩子。
问题是……
“澡堂里哪有女【孩子】呀！”
彦小琳很抓狂。盯着大妈可劲看有意思吗？就算大妈什么都没穿也没什么意思的好吧！
“……”
林小言没有回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琳琳。后者脑子很好使，瞬间就明白了。
“……变态！”
“废话，我当然变态。”林小言翻了个白眼，突然发觉这一小段对话似曾相识。
……
现在比从前可是强多了，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特意来澡堂子洗澡的人反而少——来洗澡的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
洗澡的区域空间很大，一边是两方大浴池，这浴池的水温各不相同，其一是热水，其二是更热的水。另一边则全是花洒，墙上挂了半圈，之间没有隔板拦着。
房间的正中，四架下带滚轮、上铺软垫的床一字排开，那是搓澡用的，现在正空闲着。
小言支起小板凳，很端正地坐在淋浴喷头的下面，没有挫洗头发，也没清理身体，她单纯就是享受那种全身上下暖洋洋的感觉。一旁的彦小琳也是这么个动作神态。在这方面两人的同步率出乎意料的高，或许都能去开机甲了。
林小言对于女孩子果体的反应并没有她想象里的那么大，这大概率和她接触过解剖学的相关课程有关。也没准和周围洗澡的都是大妈有关？
看了看彦小琳，她在洗澡的时候特地背对着自己。嘶，怎么觉得她这么做反而比完完全全坦诚相待更有感觉？
“冲澡冲的差不多了吧？走，泡澡去。”
身子暖和起来的小言反手关上水龙头，拍了拍一旁彦小琳光滑白嫩的背部。后者吓得一激灵，像个窜天猴似的跳了起来，伴有奇怪的叫声。
“噫噫噫噫噫呀啊啊！？！？”
吓得林小言一激灵。她报复性地狠狠揉了几下彦小琳的头发：“（你、你小点声啊，周围人都看着呢！）”
“你你你、太近了太近了……”彦小琳根本听不到，护住自己聊胜于无的胸口。小言对着这家伙犯了难，捂嘴的话会让她挣扎得更剧烈，也不能采用拽衣服的方法把她拖走。
“（都是女生有啥好怕的。啧，早知道我就不说我之前是个男生的事了。）”
“（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不对劲！哪有正经女孩子会只穿内衣在家里乱晃的？）”
万幸，这家伙终于学会小声说话了。澡堂子里的其他大姐大妈，可能是认为这只是少女之间的一次小小的打闹，挪开了视线，那种别扭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林小言松了口气，慌忙把她拖进了泡澡池，贴着池壁坐下。
“呼~舒服。”
其实感觉还是很奇怪的。在胸前可以感受到一股明显的浮力，齐腰的金色长发，总是会因为不小心被坐在屁股下面而传来难受的拉扯感。
相比之下彦小琳就没有这些烦恼了，真不知道那姑娘为啥羡慕自己的身材。理论上讲，彦小琳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实用主义者才对。
“（噢，有人来搓澡了！）”彦小琳这个时候突然又凑近了。
“那有啥，来搓澡的人很常见吧？”
“好像跟咱们差不多大欸！”
“嗯？”小言立马就感兴趣了，她灵活地翻了个身，把手臂撑在了池子的边缘，“让我瞅瞅是什么个事？”
搓澡大妈在床子上换了一层新塑料膜，又往上泼了一盆水：“来吧姑娘，趴下先。”
女孩很漂亮，比起琳、言两姐妹也毫不逊色。兴许是为了方便，棕色的头发扎成了团子，纯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充斥着好奇。
或许是由于刚刚为了将汗孔打开、冲了澡的关系，她小脸通红，浑身湿漉漉的。
“啧啧，这后背，我都产生上去扎两针的冲动了。”
“变态吧你……等等，扎针？”
“废话，我学什么专业的你不知道。前一阵子新学的浮针，那种疗法可厉害了，连我都能治好人。可惜我现在没医师证，做不了切入式治疗……啊啊啊，本科毕业的时候我已经有证了啊……”
小言那是真的很失落。学了针灸之后看谁都想扎两下，学了骨伤之后看谁都想掰两下，学了推拿之后看谁都想揉两下。几乎所有人都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她现在不能试试手了。
“哎哎，开始了。”在彦小琳的提醒下，小言收拢发散的思绪，看了过去。
阿姨在热水桶里投了投搓澡巾，从女孩的肩部开始，一点点向下揉搓。
“唔……！哈啊……”
“哎？我用劲儿用大了吧？没事我再轻点，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可不能搓坏咯。”
“声音有点糟糕呢。”
“嗯嗯，确实。”
一旁的两人锐评道。
搓澡阿姨的技术确实优秀，放轻了力度之后，很快少女的反应就没那么严重了，这让两人（尤其是林小言）有点失望。
“不过，单看脸部的话，你看她脸蛋红扑扑的，好像还在忍耐着什么一样，而且一下一下地在动，也很糟糕欸。”小言认真分析道。
“……我不认识你。”彦小琳满脸黑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