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完啦！跳绳和仰卧起坐都在明天！”彦小琳乐呵呵地朝小言跑来，“今天咱俩就闲着嘞！”
“好！好得不得了！”
林小言激动地一拍手，又跟小琳很有默契地击掌。
“欸？出金啦？”裴静雯听到动静凑了过来，“可我记得活动和池子都是没开呢吧……”
“不是不是，只是知道了今天没比赛而已。”林小言敏锐地注意到了某人揣在兜里的手机，“怎么还在这刷本。”
“反正也是闲的嘛！”裴静雯毫不在意，估计是认定了这两位不会闲的没事去给老师打小报告，“可惜玩不了电脑呢，只能刷手游凑合下啦。”
“说起来，小裴你玩什么电脑游戏呀？”小琳有些好奇。那些男生倒也玩电脑，只是大都玩CS之类的。
“彦小林”也试过这类枪战游戏，也玩过MOBA类的，可惜都玩不明白，枪马不说点位也弄不懂，老是被秒，毫无游戏体验，因而不想再碰。
男生都喜欢玩这类，那么女孩子更喜欢玩什么呢？小琳很好奇。
“我玩《群星》比较多？”裴静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被老爸带着玩的，时长也只有一百二十小时……姑且还算是新人吧。”
“哪有女生玩这种游戏啊——！”林小言一听这游戏的名字就已经被震惊到了，下意识地吐槽。
“……那个，很、很奇怪吗？”裴静雯似乎被小言的夸张表现吓到了，“我、我还是挺喜欢这类RTS游戏的来着。”
小言下意识地去脑补裴静雯用刚刚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出“都将拜倒”之类的话——啧，怎么就不奇怪了！
“欸，这个游戏我记得你的库里也有……？”
“我又不算是正经女生。”对于小琳的暴露成分，小言表示自己的性别是流体，“再说我只是趁着史低买了，又没玩过。”
可裴静雯显然是误会了小言的意思，摸了摸小言的脑袋：“怎么不是啦！小言虽说性格大条了一点，不过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吧？”
“嗯、额，是的吧？”
我倒觉得我依旧是那个牛马研究生。或许潜移默化的改变已经出现了，但我的认知没变。
……
“闲着也是闲着，”一小时后，坐腻了的林小言拽了拽小琳的袖子，“走，跟我上厕所去。”
“自己去！”小琳没好气地赶人，话出口了才意识到小言的话里有话，“那行吧。”
上厕所当然不只是上厕所，而是趁机往教学楼之类的地方走。以上厕所的名义去楼里玩，这是小琳初中的时候就常用的招了。
“那咱们去哪里？”
“废话，先上厕所。”林小言翻了个白眼。
不是，真上厕所呀？
“这不废话？去小池塘那边坐一会儿，顺路去厕所。”林小言好像会读心，“你真的是我吗？”
“废话，还能不是嘛——就是揣测你的想法，想这想那的太费脑子，现在有你帮忙规划，我就不动脑子啦。”彦小琳理直气壮，“你跟我想的差不多，还比我周全。”
“我总不能帮你一辈子吧？你以后终究还是得独立生活的。”
面对小言的问题，小琳表现的异常坚定：“可以的。”
林小言和小琳对视了一会儿，想起了开学前那次婚礼上的事，撇了撇嘴。
“你这小子，还惦记着上我呢——唉，付出是相互的，有的时候我还不想思考呢，这不就得交给你了？”
彦小琳没否认：“我……我还是不想动脑子！大不了我赚钱养你！”
“你当我想动脑子？这不也是硬着头皮干活嘛。还有，你以后能不能挣得比我多都不一定呢！”
小言笑骂着。不过有一说一，这孩子比起那些水蛭蚂蝗一样的生物要好多了。不对，那些生物还不如水蛭呢，至少水蛭可以入药，而那些东西就是纯粹的百害而无一利的寄生虫，天天惦记着寄主的财产。
果然还是自己靠谱。每个人都应该和自己结婚，这样的话好人就会有好报，而恶人便自有恶人磨了……不对，她还是个孩子啊，彦小林、彦小林，你是她的半个监护人，哪里有监护人和孩子在一起的情况。
心中思绪繁杂，小言走进了隔间。
蹲着小解越来越习惯了，兜里也总是揣着两张纸备用，方便擦拭水液。习惯这东西很可怕，你不知道它曾在什么时候养成，也不知道它将在什么时候失去。
半路出家的小言还是慢了一些。等她提上裙子，小琳已经倚靠在门外的墙上，双手托起那起伏不大的胸部。
“我突然想起来……既然去哪里都是聊天，为什么不直接在座区聊？”她问。
“清静呗，还能怎么样。”小言耸了耸肩，“单纯就是在人群里待久了，想出来透个气。”
学校里有一洼小小的人工湖，湖的一侧有一座小假山，有抽水泵将水抽上去，造了一个瀑布的景，说实话总觉得有点费电。
湖的旁边，零零散散种着几株连翘、月季、木槿和梅花，似乎是想要四季都有花开。湖里养着些鲤鱼，可以偷偷拿食堂里的馒头喂。
“岁月静好呐～”坐在湖边的凉亭里，林小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快乐可以来的很简单，有时一个静谧的休息空间，就能让小言高兴很久。
“感觉这个地方靠着水，蚊子会很多……”
“哎你别这么扫兴嘛。”小言立马就没兴致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视线往吵吵嚷嚷的操场扫了扫。
“我想起了一句朱自清先生的名句。”
“文青病犯啦？”还有，这算是名句吗？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他是这么说的。”小言展颜一笑，朝着小琳凑近了些，“不过我也并非什么都没有——他们把热闹占去，那你和这个安静的小湖就归我咯。”
“怎么又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小琳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发烫。身边女孩的温度与独特的
远处的操场似乎在比短跑。这个时候，各个班就会喊出班级的口号，为选手助威了。
“九、班、九、班！福、寿、齐、天！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隐隐约约有呐喊声传过来。两个人周身那稍微带着点绯色的氛围都被冲散了不少。
“……有点尴尬，尴尬里又带着点抽象。”
跑步的时候突然喊这么一嗓子，不怕运动员跑一半了突然笑岔在跑道上？
“自作自受。”小琳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脚趾扣地的冲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