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时,我现发现自己的身前蹲着一位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灰袍老人......
“哇啊啊啊啊啊!!”
由于两人的距离实在是过于亲密,以至于伊克下意识害怕得惊叫出声。
“怎么了吗?”
显然对方也被伊克这突如其来的尖叫给吓了一跳,声音有些走掉的尖细了些,下意识的询问伊克发生什么事情了。
冷静!伊克!冷静下来!对!首先......首先是分析现在自己身处的状况。这是一件由青灰色石块砌成的房间,没有窗户四周只有几只燃烧的火把照明,模样很像是一间昏暗的牢房......牢房?为什么我会在牢房里?
想起来了!原本我应该是在豪宅里和诺艾尔玩“哥布林游戏”的......不对,不对,不是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因为玩得太累躺下睡觉时,迷迷糊糊的就失去了意识,然后醒来就到了这里......
这是否就意味着我被人绑架了?但是他们为什么敢绑架身为贵族的我啊?不对?劫匪好像就是靠绑架贵族来勒索赎金的......
啊啊啊啊!但是为什么被绑架的会是我啊!!!
对了!!诺艾尔呢?我记得当时她就睡在我旁边来着......
伊克带着些许惊恐的四下张望,很快就发现了诺艾尔的身影,此刻这个女孩和自己一样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被铁链束缚住了四肢,不过她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
似乎是因为刚刚惊醒又遭那老头吓到而导致身体肾上腺素升高的缘故,伊克之前还不觉得冷的身子此刻渐渐感受到了来自冰凉地砖的寒意,或者说是因为害怕和恐惧的缘故,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牙齿之间也开始出现轻微的磕碰。
“嗯,看样子是已经醒了,**的量恰到好处。我检擦过他的魔力回路了,除了意志值低了点其他的没有问题,可以当作阵法的回路基础。”
听着老者说的话,伊克不是特别明白,但下意识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连忙惊慌失措的哀嚎道:
“我是伊克.普罗尔斯!普罗尔斯伯爵的次子!我家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求求各位放过我吧!我父亲会给你们一大笔赎金的!!真的!!!”
金属锁链也被伊克拖动地发出一连串清脆响声。
随后便是一声闷哼,一个沉甸甸的拳头朝伊克的面门砸去。
疼得伊克整个脸颊犹如火烧,眼泪止不住的下落。他被这一拳打得一下子倒在地上,身子蜷缩着打滚,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
“就是你这小子话多是吧?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蠢货!想活命就给爷爷乖乖闭嘴!”
接着,又是一拳。
“啊......呃......好痛......求......求你了......快住手......不要再打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吼哦?知道就好。“
说完便又是一拳。
这粗暴的男人正是特劳德的小弟,协助其管理“灰烬”的左右手。
他一次又一次地殴打着伊克,疼得伊克抱着脑袋在地上不断的蠕动着身体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伊克害怕自己的哭声会遭惹到更多的拳脚相加。
数分钟后,扎克的私刑结束了。
倒在地上的伊克嘴里不断有鲜血渗出,空腔内充斥着那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让他下意识地咳嗽。
“啊啊!!啊啊啊!!”
扎克抓住伊克的头发顺势将其拎起。
头皮处那剧烈的撕裂感传遍伊克全身,疼痛正轰炸着他的大脑,让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吧?”
“好了,差不多了,要是把他弄坏了可怎么办?老大的病不就治不好了吗?”
“知道,知道,我不这么做这小子是不会乖乖配合我们的,得让他先知道什么是疼,才会听话。”
“这个我不管,只要他的身体是完好的就行。”
“行行行!”
扎克一边回着老者的话一边将伊克拖入房间旁边临时刻画的符文阵法。
“砰”的一声将伊克甩到阵法中心两个圆环中的一个里,随后一直坐在房间角落的特劳德起身走到了阵法的另一个圆环中。
“好了,快开始吧。”
特劳德朝一旁准备启动阵法的老者下达命令。
老者开始将魔力汇聚于手掌注入到阵法之中。
“奇迹的天使,煽动雪白的羽翼,将生命之气鼓动。请在翠绿的光之海,展开您纯白的翅膀,让我们得以新生!ShineHealing!”
随后一道翠绿色的光芒夹杂着一丝丝殷红的血色从阵法中爆发而出,将阵法中心的二人包裹。
就在伊克被这诡异光芒包裹的瞬间,两股之间那不可名状之处便爆发出剧烈痛楚,就仿佛有人活生生的将他的“鸡蛋”捏碎了一般,让人无法忍受。
好痛啊......好痛苦啊......好可怕啊......谁来救救我啊......
光芒转瞬即逝,显露出阵法中心的两人,特劳德一脸喜悦,伊克捂着自己裆部倒地不起。
“啊……啊……啊……“
伊克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啊啊”声,眼中视线的焦点开始因疼痛变得模糊,就在那么一瞬之间,伊克尝到了地狱的滋味,眼泪止不住的涌出,声音被压抑在撕裂的喉咙中不能倾泻,自我意识也开始趋于崩溃,但法阵的效果仍在持续。
特劳德,那一直令他感到痛苦的顽疾,就在此刻开始恢复,原本自己因年轻欠债而被切除的“两个鸡蛋和一根火腿肠”在此刻开始生长恢复。
当阵法最后一束光芒熄灭后,特劳德空荡荡的裆部也已经恢复鼓胀,而伊克则是一边全身痉挛,一边翻着白眼流着眼泪,嘴里则是流淌着带着白沫的口水。
“治好了!真的治好了!这简直就是奇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战斗了!!”
特劳德兴奋的摸着自己重新长出的火腿肠,兴奋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伊克已经昏厥,除了耳朵还能听到些声音,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尽管伊克自己已对这法阵带来的可怕后果有所准备,但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击溃了他本就不堪一击的防线。
见到特劳德一直苦恼的“顽疾”被治好,老者对特劳德点头说道:
“既然老大的隐疾已经治好了,那么我就去仓库那边了。”
“嗯,你去吧,玩得开心点。”
见老者要走,扎克也连忙出声道:
“老大!我!我也要去仓库那边!那边不能没有我!”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随你!随你!别把那妞玩坏了!”
“知道的!知道的!”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扎克和老者大笑着离开了地牢。
“嗯......呃......”
似乎是因为特劳德的声音太过吵闹,原本仍处于昏睡中的诺艾尔渐渐苏醒,她嘴里轻吟着晃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
软绵绵的手掌努力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跪坐着打量起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诺艾尔看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少爷正躺在一个阵法中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既担心又慌张的呼喊起来。
原本沉浸于自己重新长出“火腿肠”的喜悦中的特劳德被诺艾尔的声音打断。
“哟?!你这个小女仆也醒了?怎么了?开始担心起自家少爷了?”
特劳德一脸坏笑走到伊克身边,用力踢了两脚。
“住手!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普罗尔斯伯爵大人的儿子!!”
听到诺艾尔的质问,特劳德仿佛是被触碰道什么开关似的,一边大笑,一边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哈哈!我是什么人?哈哈哈哈哈!”
一步、两步、三步......
特劳德一点点接近诺艾尔,笑容愈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