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败品
“喂，小姐？！”
男人拍打着我的肩膀，试图叫醒我。
我一直在尝试，也许从我现在站的地方，凝结魔力使用最迅捷的弹道魔法，可以一击正中她的心脏，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防御。
作为一个能被圣剑高中录取的学生，这并不算困难，但......
现在的我使用不了魔力，人类知识里所有的魔法构成，我这具身体都无法使用出来，就好像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我的意识和魔力的交流。
所以我只能像个小丑一样，握紧了拳头，呆愣地站在原地。
“喂，你的伞忘记了！”
最后，我逃走了。
一个人灰溜溜地从正藤那由的身边逃走了，甚至丢下了雨伞，让自己在雨中奔跑。
......
夜晚的新座，大雨夹杂着闪电，成田拉面店。
我一个人站在店门口，披头散发的浑身滴着水的样子，像是从水底爬出来的水鬼一样吓人。
老头店长看着我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当然他还是那样的暴脾气，责怪我为什么迟到，以及批判我这副样子没有一点人样。
但这一次我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一直重复着。
“白井在哪？”
终于他好像也是怕了我这副样子，叼着烟回答我。
“魔王大人今天在下面一个人处理公事，喂！你就打算这副样子去觐见吗？唉，年轻人真是的......算了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个不听话的马上就要死了，又要换新的店员咯。”
我没理会他的劝告，我被愚蠢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将不敢面对正藤那由的失败，我的无能归咎在了白井给我的身体改造，让我无法使用魔法之上。
于是我冲进了那条秘密通道里，拉开了白井的大门。
“你怎么搞得，外面下雨连伞都不会打吗？”
白井只是坐在位子上瞄了一眼我，就继续书写着文件。
我直接冲了上去，把湿漉漉的双手拍在他的书桌上，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具身体使用不了一点魔力？”
湿漉漉的长发在我的额头上，也许我现在的样子非常的狼狈吧，我只能从发丝之间的缝隙看着白井。
白井玩味的看着我，看到我充血的眼瞳，他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我有事瞒着他，于是缓缓开口道。
“我对你是不是太过宽容了，像你这样无礼的下人，按理来说会被我当场诛杀。”
白井打了个响指，绿色的火焰在他的手指间闪现跃动，和他那绿色的眼瞳一样的火焰魔法，那是人类绝无可能释放出来的魔法，仅仅只是看到那绿色的火焰，我就感到一股藏在DNA里的恐惧，那火焰如同能够灼穿人的灵魂一样可怕。
“不过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解释一下吧。”
他手一挥，火焰消失，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害怕地跪倒在了地上。
“人类本身就对魔法不是很擅长，你也知道魔矿石的作用，只有加工之后的魔矿石的魔力才能被人类的身体回路运用。”
“长久以来，人类四处建设，让精加工的魔矿石遍布各个地方，所有人都可以自由的调动魔力，但你们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
“那个可以用自身储存魔力的种族，被你们叫做魔族。”
白井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撩拨起我湿漉的头发，继续说道。
“而魔化的人，失去了人类的身体回路，也没有魔族的天赋，本来应当肉体被强化到极致，由萨满控制精神在战场上作为冲锋的绞肉机使用，那是以前的做法了，现在我会让他们作为成田组的黑道打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凑到我的耳边，用着轻蔑地口气吐出了一句话，瞬间让我如坠冰窟。
“至于你，纯粹的失败品罢了，既没有肉体力量，也无法使用魔法。”
纯粹的
失败品
我品味着这句话，回想起自己过往的人生，本来是美满幸福的四口之家，我也考入了最有名气的圣剑高中。
父亲意外去世，妹妹患病，我一直以为我能扛下来这一切，努力让生活回归到正确的轨道上。
可是现在呢，就因为我用不出魔法，就是一个完全的废人，是吗？
......
我是一个害怕面对强大敌人，喜欢逃避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懦夫，我不敢面对正藤那由和她身边那一批人，给自己找了借口，说是白井让我无法使用魔法的问题。
但现在真的和白井对峙，他仅仅只是一个动作，我就害怕地跪倒在地......
我很害怕，所以逃避，所以跪下了。
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去面对，就像妹妹的医药费，支离破碎的家，这些都是我作为家里唯一男人，必须扛下的责任。
而在我得知了父亲“意外”死亡的真相之后，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得去面对，作为一个男人。
那就是手刃仇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再次和白井对视。
“我......不是失败品，至少我还有最后的武器，这是你教给我的白井，还有我们之间的约定还算数吧。”
白井轻佻他的眉毛，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
“什么约定？你说......”
没等他说完，我踮起脚，用少女的嘴唇吻停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就......就你说我可以拿你当作......勾......勾因男人的练习对象。”
“乐意奉陪。”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小段梨音老师教过我的，该怎么一个人解内衣的扣子来着？
......
“白井，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几个月之前，城西处的魔矿石井发生过一起意外爆炸，造成了当时作业的工人一个班全部死亡，负责人员解释说是因为地下魔力浓度超标，意外引发的爆炸。”
白井从背后拨弄着我的发丝，他似乎一直都对我的头发抱有很高的评价。
“我今天从一个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可能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想你帮我查下，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我想知道完整的事情经过。”
“小事，不过你居然敢让我帮你做事，有想过代价吗？”
“今晚还不够吗？”
（第一卷圣剑觉醒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