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准备!”邓肯反应很是迅速,防寒服的面罩下神色紧张无比。
他们面前是一只成年雪狼,此时正龇着牙双目赤红的与他们对峙着。
事情还要从他们推开门的时候说起。想象一下吧,你回家推开门,刚走进客厅,一只体长超过两米五又强壮无比的狼卧在楼梯处恶狠狠的盯着你。
这可把我们的老邓肯吓坏了,不过怎么也是在冰原上的开荒部队先锋队队长,不至于乱了方寸。
六人端起步枪,枪口瞄向四周,警戒着慢步的向身后大门退去,邓肯的枪口对着面前的雪狼,不过并没有开枪,虽然他只看到这一只雪狼。
但也正因如此,常年在温室出任务,他很清楚雪狼不会单独行动,那么这栋房子很可能还藏着一窝雪狼,同样找到了这里躲避暴风雪。
如果贸然开枪,枪声惊吓到其他雪狼而发疯的话,那他们就完了。雪狼也许是从那乌黑的枪口感受到了危机,便没有贸然上前。
前面都说了,动物的直觉都很准嘛。
所以,六人一狼就这么对峙这着。
“小白你在干嘛,嗯?人?好多人!”
一名少女裹着棉被如同一只乌龟一样从楼上的房间走了出来打破了这有些异常的画面。
不过她的出现,貌似让异常变为诡异来。
头发乱糟糟的少女,双眼朦胧貌似还没睡醒,但依旧掩饰不住她的可爱漂亮。
一时间,六人小队呆滞了。
就像总有些超出我们认知之外的东西会突然闯入我们的生活,那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好……好美丽的女士。”伊文冷不伶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几人也是终于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
而小白早已经跑到了苏澄允身边,眼睛却依是狠狠的盯着几人。
苏澄允听着下面那青年的话,脑袋也是愣了一会儿,这玩意儿好像是那传染一样,然后才想起青年说的什么语言,嗯,英语。
虽然知道是英语,很久以前她的英语也很好,可是现在,她忘了啊!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完蛋,这要怎么交流呢……
苏澄允正思考着该怎么同下方这几人交流,又是听到熟悉的语言。
“内个……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是听不懂通用语吗?”周伟抬头同少女说道。
眼下可不是纠结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奇怪女孩的时候,与其纠结,不如直接问。
“嗯,国人?”苏澄允看向向她提问的青年。
“我确实是夏籍人,虽然现在没有国籍之分吧,但我的长辈总是跟我说人类文明的发展崛起大于一切,但是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宗。”周伟回答。
也许是久违的遇到了人类,苏澄允也是来了点兴趣,安抚了下小白,带着它下了楼。
客厅沙发上,七人一狗,啊不是,七人一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小队六人已经把枪放下,以表对女孩的尊重,但是手机没拿枪,看着面前的雪狼又心里犯怵。
苏澄允像也看出了他们的忧虑,摸了摸小白的头。
“我的名字是苏澄允,它叫不太黑,小名叫小白,我的伙伴,放心吧,我在这它不会咬你们的。”苏澄允用着不怎么流利的英语说着。
上面提了,她以前的英语很好,只是太久没听到过一时间忘了,不是永远的忘了。知识在自己的脑子里可是跑不掉的。
听到不太黑这个名字几人神色各异。
雪狼,作为灾难后适应环境产生异变的种族,同时也是冰原上人类最常见的野兽,邓肯自然是知道的。但他震惊,这个女孩居然能驯服雪狼。
异变后的雪狼,人类不是没想过驯服,但是成功的例子太少了。
充满野性的它们,可不会因为几块骨头几顿饭就对人类摇尾哈头,也不会因为各种折磨而向人类低头。他们只会恶狠狠的瞪着人类,想要将试图驯服它的人给撕碎,吞食。
所以,邓肯是震惊的,但也没说什么,他更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地方,会有这样一个女孩。看女孩的样子最多也才跟雅娜一般大,十八岁的样子,甚至可能还没有十八岁。(这里的成年也是十八岁)
不过现在,还是先来个自我介绍会比较好点,于是邓肯便开了个头。
……
“我是邓肯,是蓝兔先锋小队的队长。”
“我是巴里恩,蓝兔先锋战队副队长。”
“我是伊文。”
“我叫艾琳。”
“你好,我叫周伟,小队的一员。”
周伟朝苏澄允点头笑道,苏澄允也点了点头表示回应,随后看向坐在角落里跟几人相比显得更为娇小的人,即便是穿着宽大的防寒服。
“我是雷德雅娜,也是小队的一员。”女孩的声音依旧是很虚弱,有气无力的。
“你们好。”
简单认识了一下,苏澄允知道了这个小队的到来的原因,并没有太大感受。
虽然曾经她无比的希望能够遇到人类,但也是曾经了。可能是她幻想过各种情形下遇见人类的场景,对此早已免疫了吧。
不过相对于苏澄允的沉着,小队几人就没这么冷静了,对于这个把自己裹成团子的美丽少女,他们都是无比好奇。
从他们刚才观察的情况来看,这座房子里貌似只有少女一人和一狼。这样气温都能够杀人的冰原,这少女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啊对,你们应该很冷吧。”苏澄允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般,裹着被子小跑到厨房拖出了一个很大的煤炉,这自然也是她从废墟中搜刮出来的,平时也就用来烤肉。
将炉子点燃,客厅的温度也随着上升了一下,至于氧化碳中毒什么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或者说这类的常识她已经忘记了,毕竟苏澄允不会因为这点而中毒啥的。至于小队的几个人,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这别墅一楼的客厅还是蛮大的。
小队几人随着温度的一点点回升总算是好受了一点,加上室内也没有狂风暴雪,便将面罩取了下来,在别人的地方,总是脸都不露总有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