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死于公交车的橡胶轮下,惊醒了过来。
「那个、是梦?」
我四下张望着,吴焕,小个子的女孩艾琳,还有李炳,啊啊,他们都在啊。
「我睡了多久?」
「两小时不到吧,顶多算是稍微长了点的午睡。」吴焕回应我。
「我觉得我好像在那边度过了好几个月。催眠术可真厉害啊。」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对,催眠术,据吴焕所说,他虽然没办法真的把我送回过去,但是可以配合着强效的致幻剂和催眠术让我做一场无比贴合的梦。
但是在梦里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那只是梦境,而是把那一切都当做真实。这还真是厉害啊。
「没什么,都是致幻剂的效果罢了,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终究还是源自于你内心的的景象。那么,你找到答案了吗?」他一边看着书,那是连我都耳熟能详的红色书籍《**宣言》。
「啊啊,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我唤来李炳。
「我们回蒙古。」
他愣了一会,「知道了,隼。」
我们花了几个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王宅面前。
不,这座宅子的主人已经不姓王了。
面对那些能把我在零点几秒内杀死的护卫,我毫不心虚的说,「请让我拜见家主刘启,我名赵隼,是她的仰慕者。」
虽然门卫看起来有点困扰,但是我的语气和自信让她判断我所说的不是谎言。
怀念的门扉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对王潭多手多脚的启。
「潭~摸一下不会少一块肉的~」启那家伙比以前更变本加厉,露出猥琐的表情向王潭的胸前伸出手。
「主公,有客人来,是不是该分点场合?晚上任您喜欢,现在就稍微收敛点吧。」王潭虽然伤脑筋的这么说,但是她好似不是很讨厌。
「咳咳」我假意咳嗽了两声,使她们的目光转移到我和李炳的身上。
「哦!这不是隼吗?你们这两年去哪了?」启穿着华服,金色的长发没有像以前一样扎起来,而是任其松散下来。
那家伙本来身高就比我稍微高一点,现在站在堂上,脸上多了一道伤疤,手也变糙了一些,看起来真的多多少少有几分伟人的样子了。
虽然性格还是,那个,很奔放。但是我连同她的这一点一起,喜欢这个人的全部啊。
「鄙人踏上了寻找自我的旅程,现在,鄙人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赵隼恭敬的下跪,然后带着坚定的眼神抬起头来。
「刘启,我喜欢你,连同你的那份奔放,连同你的那份霸道,我喜欢你的一切!就算要我成为第一百顺位的情人也没关系!和我在一起吧!」
启在堂上愣了会,突然笑了起来,就像她以前一样,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隼,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我有兴趣的是女人。我之所以把王家的仇敌杀了,去和蒙古的高官决斗,从流浪的斗士开始一路杀出自己的地位,都是为了讨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欢心。」
「啊啊,我知道,但是,你喜欢女人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
她听了,没有继续大笑,反倒盘腿坐下来。
「那你就做我的丈夫吧,隼。」她摆出那时候,在花火的映照下的,柔和的笑。
隼呆了,他是抱着即使要成为第一百顺位的情人来告白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她称作丈夫,不是情人,换言之,是刘宅的正主。
「怎么?你不乐意吗?」
「你不是要把王潭迎进门吗?」
「王潭是女人,也是我最忠诚的家臣。可她也该有自己的家室。」说着她瞟了一眼在我身后的李炳。
「啊啊,你想说我当初的那个想法吗?我曾经忠于我的爱人,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个。可我在爱上王潭的同时就已经背叛了我当初的恋人了,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么在乎那件约定了。所以,和你结婚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真的可以吗?」我喃喃问道。
「啊啊,当然了。我在蒙古晋升的太快了,树敌和不服的人太多了。隼,你能帮我摆平这些吧,沿着我杀出的血路在中央登上宰相的位置吧!我相信你,所以你就来帮我吧,让我的名字流传到百世以后!」
说实话,说不意外肯定是假的。我只是为了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管事,启却给我展望了新的道路。
但是,意外的不讨厌,倒不如说很有启的风格。
倒插门的宰相吗?
「啊啊,我很乐意。」
决斗,然后获胜。
这对我来说是无比简单的事情,就和我在美洲的家乡所做的一样,不管是枪支还是刀剑,只是在斗者的方面上获胜简直是世上最简单的事情。
所以我并不是很在乎输赢。为了让李炳那个笨蛋的自信不溃散,就算我输上万把也无所谓。如果不是每天都维持在他勉强能赢的水平的话,早早的战胜他的话,他作为斗者的道路早就逝去了。
但是这世上有很多是不能用决斗解决的。比如说我当初的恋人,即使我以压倒性的实力战胜了母亲,我也没有办法将她迎进门。比如爬上蒙古的高层,为了除去那个该死的原宰相的权利,必须向老家的表姐低下头才能得到必要的道具。
我想自由的的存活于世,但是心底也知道这个梦有多么的虚妄。
现在,不能用决斗解决的事情就变成了在中央稳固我的地位。即使能通过决斗爬上再高的地位,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我空出丈夫的位置,等的就是哪天他来找我。
啊啊,他是穿越者,受过良好的教育,然后在有些多虑的表象下藏了一颗比谁都坚定的心吧。
这种人相信不管在哪里,只要愿意,都是如鱼得水的。我相信他,除他之外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啊,是一个除了决斗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虽然霸气,虽说自由,但是又是比谁都不自由的笨蛋。
所以和他那样总是胡思乱想,考虑良多,看似不自由,却怀有坚韧的精神的家伙,不是最合适了吗?
我按着这里的习俗穿上白色的婚服,和穿着黑色的婚服的他一起,在三日月的夜空下,喝着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