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起身看向了周围,像她这般如梦初醒的人也不过只有了了数人,看上去也和记忆中在那里碰上的血族大差不差。
“怎么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的,之前我不是看到的有二十多还是多少号人来着。”
她嘴边发出的声音和刚睡醒一样迷糊不清,让人不经怀疑她到底是沉睡了多久。
得力于幻灭术,阿黛尔很快就缓过神来,并学着其他血族那样将手边的血红十字架给小心地收了起来,呈他们还在恍惚的时候,先一步离开了咖啡馆。
她可不想和这些陌生人有太多的联系,免得一个不小心就惹火上身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阴沉沉的,厚重的夜色遮蔽了天空,即便那具有神秘学效应的日光会对血族造成伤害,可她还是如常人般希望那抹越过万里才来到她身边的光芒。
眼下的这一切,总是令她觉得不舒服。
“感觉怎么样,和想象中的有什么区别吗?”
熟悉的声音从阿黛尔身后传来,不用多想她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那要看你是指什么了,如果是指天气的话就那我就觉得非常不好,至于今天那场....宴会,我觉得我混不上那些上流社会。”
阿黛尔自然另有所指,毕竟这里还有很多普通人,肯定不能把这些属于另外一个种世界的事情轻易说出去,她转身来到了塞缪尔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用略带疏远的语气说道:
“嗯。冒昧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算是一种生意吧,每次有新来到那里的人,其他的人都会想用比平常更高的价格更高昂的价格,用来赚取更多的利益,不过这里也没几个地方可以做到那些事情了。”
塞缪尔看上去说得很随意,就像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一样。
“所以你通过带他们过来可以得到多余的利益,然后这也就是你带我们过来的意思?” “不是,因为你比较特殊,所以并不包含在那些被害者身上。” 被害者...阿黛尔不知怎的有些想笑,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接着说道:
“为什么我是特殊的?”
“如果你自己知道的话,我就不用多说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塞缪尔说得云里雾里的,总结就还是一句话,啥都不想说。
「但至少说明了也许我身上,不...应该是那个奇怪的混血种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
阿黛尔回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张传单,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你说,如果有人要袭击我们的话,会发生什么?”
阿黛尔试探性地向塞缪尔问道,她现在忽然就不觉得之前觉得的不会暴露是错误的,既然别人能察觉出一些眉头,那不就代表了那个被通缉的混血种同样可以吗。
她不敢赌这个不可以的可能,一点也不敢。
“如果你知道是什么具体时候的话,我的建议是你可以间接去找教堂举报。”
塞缪尔似乎看出了阿黛尔在想什么,而他的这一番话则这更加坚定了她刚才的想法。
“那别的方法呢?”
“这座城市相较别的地区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了,北边不会坐视这里乱起来的,毕竟路边的垃圾总该有个地方收起来吧。”
北方代指的是圣座之城罗马,更准确来讲是指圣伯多禄大教堂中的教廷中枢。 “是这样啊,那我没有问题了。”
阿黛尔显然还是并不认为这些能保证她的安全,她害怕任何一点没有得到保证的危险,这是自他从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就开始就养成的习惯。
“我先回去了,再见。”
阿黛尔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她心中还遗留着一些问题,但不适合在这里展开说。
如果以地图的角度来看,她现在所探明的与血族相关的地点就只有几个,这并不是一个好看的数字,对她而言这更是代表着一种对单一地点的过分依赖。
现在自己的唯几的渠道,除开暗街的那帮子不值得信任的奸商外。也就只有她身边这个叫塞缪尔的人了,而关键是他对自己的态度还尚不明确,目的更是不为她所知道。
她很讨厌这种被别人或者别物所束缚的感觉,这种滋味就和毒蛇一般缠绕在她心头,令她不得不每时每刻都要分出心神去担心外部世界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缺爱吧,真可怜呢。」
阿黛尔的嘴角微微勾起,在被光明所嫌弃的犄角旮旯里默默自嘲着。
这种悲观的心态也就习惯性地维持了几刻就在自嘲中消解,她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叫.....血猎的组织该怎么赚钱,她在这么下去总有一天钱包会空的。
“对了,那个也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啊,我有点想知道。”
听到阿黛尔这么说,塞缪尔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想是在说你真的想要吗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她自己看错了。
“这个具体的需要回去才能告诉你,你也清楚我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既然是躲在光芒下生存的,那当然就只能尽干些黑色的东西了。” 塞缪尔的语气反而还很平静,拿不准他对此的态度。
这个东西还包括人或者吸血鬼是吧,这个我熟悉...
“不过并不是写在《亚平宁民法典》上的东西,这个你可以放心。”
啊,那我反倒要开始担心起来了....
“它是在《罗马正教宗教戒律》上的,犯了又被教会知道之后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啊?”
在宗教氛围浓郁的亚平宁半岛上,触犯任何的宗教戒律的后果都是不能接受的,轻的就是被押送偏远地区干半辈子的苦刑赎罪,重的则是直接被物理送上去见上帝了。
而像阿黛尔这样的血族,处罚的方式则比较传统,一般是上火刑架变成烤肉的。
“那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不愿多说了。”
阿黛尔苦笑了一声,虽说他之前确实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那些都是在和教廷阳奉阴违的北方地区,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宗教法的束缚。
而回到这里之后,他可是一个守规矩的好青年,至少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是的,更别提他做的那些小事情根本没触碰教会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