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未来的第一步
清晨，阳光明媚而温暖，警察局里，张墨月坐在铁做的桌子前，手被冰冷的铁铐拷在桌子上，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男性中老年外衣的漂亮女人，同样被拷着。
说实话，张墨月是懵逼的，他自从被饿醒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这群人不让他走就算了还上来就说他是个小姐，出来卖的那种，尤其是对面坐着的那个警察叔叔眼里露出的怜悯目光，更是让他觉得离谱。
这他喵怎么回事啊喵？
虽然心里欲哭无泪，但张墨月还是扯着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沙哑的的嗓子说道：“警察叔叔，你听我解释，我们肯定有误会！”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味。
在这两人身上半天没进展的警察老何眼睛突然就亮了，这两个女人一个迷迷糊糊的啥也回答不上来，一个叫着在她的律师没到之前拒不配合，这可把老何搞得焦头烂额。
老何把一杯水递到了张墨月面前，开口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说我叫张飞你信不？
张墨月把水一饮而尽，脑子灵光了很多，也不敢在警察叔叔面前随便乱说话了：“我叫张墨月。”
“多大了？”
“虚…虚岁15。”
“那就是14咯？”
“我比较喜欢把娘胎里的那段时间也算上。”
“那你还挺幽默的。”看着张墨月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蛋，老何心情突然有些复杂，扫黄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见过小的，但是14岁这么小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而且还是这么小就这么漂亮的，便问道：“家里什么情况？”
张墨月瞬间沉默了下来。
父亲失踪，母亲为了养家在外漂泊，家里的土地被往日看起来很好的乡邻吃绝户，这都是他一直以来的痛。
怕不是个苦命孩子，老何心里一叹，干了这么多年，人间百态他也见了不少了，但还是会被影响，也不再继续问张墨月而是转头看着那长相妖冶的女子。
这女子年纪看起来也不大，昨晚被抓到的时候却只穿着文胸和内裤，真是伤风败俗，：“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赵雅慕。”
昨晚的黑裙女人，哦现在终于有名字了，赵雅慕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张墨月继续说道：“是炎始学院的准大二生。”
“你说神马？”老何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我再说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把态度摆正一点。”
赵雅慕保持了沉默，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已经够累了，再着，清者自清，等她上级的通报到了，或者等到所有事水落石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而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欣赏旁边的美人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炎始学院？真的吗，那儿是什么样的，我过两天就要去报道了。”
旁边的美人说出了出乎意料的话，让赵雅慕瞬间兴奋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老何，人已经麻了，你们以为炎始学院是什么旅游景点啊，一个两个的都跟着吹，就在老何要狠狠地拍桌子的时候，另外来了一个警察叔叔跟老何小声说了几句。
手举到一半的老何瞬间尴尬了起来，麻蛋，还真有被冤枉的？
原来是蓝毛这边抗不住了，全都招了。
……
张墨月一脸懵逼加不知所措的出了警察局，就如同他当初一脸懵逼加莫名其妙的进了去，一切都是那么的离谱，不过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女人却还被拷在里面，听说她被抓到的时候没穿衣服，嫌疑很大。
玩这么花的么。
但一想到那女人妖治得过份的相貌，以及一直在给自己抛媚眼的行为，张墨月就有点说不出话了，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相貌其实也代表了一个人性格的某些特质。
本想立刻回家洗澡，肚子却发出了无法拒绝的请求，张墨月只好掉头朝着街区的方向走，这个时候太阳当空照，阳光已经不再温暖，变得毒辣起来，等走到街区的时候，张墨月已经满头大汗，衣服湿得前胸贴后背。
也是在这个时候，张墨月发现不对劲儿了。
这特喵自己胸前的两个凸起是什么玩意。
张墨月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啊！他老张家到了他这一脉已经是独苗了！慌不择路的躲到街角里，张墨月颠着手向修长的大腿间摸了摸，呼~还好，还在！
定心丸还在，张墨月也冷静了下来，正好后边有家便利店，他不慌不忙的进了店买了一卷创口贴，再店老板发现问题前回到角落里偷偷摸摸给自己的两个小凸起贴了上去。
这下就算衣服湿着依旧贴在胸前，那两个凸起也不那么显而易见了，也亏得这个时间段行人少了，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只是自己这出了这么多汗还一个晚上没洗澡，居然一点味都没有，张墨月疑惑着走进了一家以前上学和同学一起来过的一家面店，说实话这家店的价格不便宜，但为了同学之间的所谓人际关系，他来的次数也不算少了，每次来都很心疼。
这次来这里，除了这里的面很好吃，还有就是饿得走不动路了。
我什么时候有低血糖的？一脸懵的坐在桌子前，张墨月这下真的麻了，他这一天加起来已经不知道懵了多少回了，必须改变现状！便也顾不上心疼钱了，咬牙对店老板娘喊道：“庞姐姐，来份大碗牛肉面。”
“哎，真的是小月啊？许久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喔。”四十多的老板娘被张墨月一句姐姐叫得心花怒放，往面里加的牛肉都比原来的份量多了不少。
一大碗面进肚子，居然没掀起什么水花，张墨月还是感觉肚子空落落的，不过得到了补充后脑子清醒了很多，他当即拿出现金付了款，目标定在了菜市场，他觉得他这状态要是打算在餐馆吃饱，肯定会让钱包和脑子大出血。
反正直接吃白米饭就对了。
在菜市场分别买了一袋米和一袋鸡蛋，张墨月顶着毒辣的阳光回到了他的小出租房，平常他肯定不会让阳光折磨自己，毕竟一白遮百丑，这个年纪的他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肯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容貌。
因为这世人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
而被喜欢就意味着会被优待。
在张墨月十来岁的人生观里，他只知道自从变得漂亮后，就再也没被欺负过，就算被欺负，也有人来帮助他，以前一个个看不起他，说他是野孩子的人，最后都成了他的朋友。
他不管这些所谓的朋友是因为什么才接近他的，他只知道自己不会再被恶意针对，不会再被孤立无援，不会再被恶意欺凌，他能够独立生存下去，不再让母亲担心。
所以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后悔，家庭的变故注定他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幸福的成长下去，他要在这个十来岁的小小年纪考虑自己的生存之路，以及未来的方向。
可能路是错误的，方向也是不对的，但他真的别无选择，他只能全力走下去。
炒了一锅的蛋炒饭才把肚子填饱，张墨月终于确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然谁家十来岁的孩子一顿能吃一锅的饭啊，这怕是以后自己都养不起自己。
把充好电的手机开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卧槽！幸好自己东西少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然就麻烦了，一下子跳起来，张墨月找上了隔壁王老头，王老头是业余收废品的，平常没事就出去溜达溜达收一些东西倒卖赚点小钱给上大学的孙子改善一下伙食。
虽然张墨月觉得他有些东西可能不是收来的。
今天的天气实在太热，王老头没有出去溜达让张墨月多少有些庆幸，把带不走的家电器一股脑都卖给了他，虽然没卖到多少钱，但蚊子腿也是肉，况且这些东西也是他好几年前淘来的二手货。
光速卖完东西后张墨月朝着浴室走去，他知道肚子饱着最好不要洗澡，但时间已经不多了顾不上什么了。
……
天都，作为东省的大市之一，四面环海，是由七个大岛屿与多个小岛屿组成的璀璨明珠，环境美丽，在拥有千万人口的同时，经济发展也靠前，之前张墨月在的地方是远离市中心的偏远郊区，人口流失严重，才没有展现明珠之都的繁华。
现在一到靠近市中心的地铁站，就被人山人海的队伍给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再坐一站地铁，张墨月就能到达炎始学院所在的区域，奈何人流量实在过多，在这个暑假的最后一天里各个学校的学生陆陆续续开始回归，让队伍如同乌龟一样缓慢的前进着。
在炎热天气的驱使下青春靓丽的女学生们大多穿着清凉，一排长龙过去正好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大量男生的视线，让排队的时间仿佛不是那么难熬。
在队伍长龙里，张墨月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脸上挂着无聊无趣无奈，至于问他为什么不去欣赏风景线，因为他正是被欣赏的那一方，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每到一站都会找个厕所给自己那两个小凸起贴上创口贴，不然就麻烦了。
至于为什么每站都要重新贴，这创口贴根本就不保险，一旦出汗就坚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就可能脱落，搞得张墨月万分无奈，而用块布缠住根本就不现实，大热天的穿的都是休闲服，用布的话太明显了。
“叮咚！”
手机发来特别提示音，张墨月精神一振，呦西，舒寒那小子这么快就把手机修好了么。
寒：“月，我有个朋友也是今天去炎始学院，到时候如果你是在南冥站下站的话，你们正好可以一起同行。
哦？能白嫖？要知道即便在终点站下车离学院也是有一段较长的路程，打车过去的价格肯定不低，张墨月马上发消息过去答应了下来，顺便问问他那朋友长啥样。
舒寒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眉眼弯弯的笑得很开心。
张墨月满头的问号，不是，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她这个年纪能上高中么？哎等等，突然张墨月又反应过来，他之前调查过，舒寒好几年前就跟家族决裂了，那这张照片也可能是好几年前的。
那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没长残的话，应该会非常漂亮吧，有钱人家的子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护肤品养颜之类的东西肯定也不会缺，现在只会更漂亮。
高兴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张墨月轻轻撩起发丝，再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自拍了一张发给了舒寒：“呐，这是我的照片，可以发给你那个朋友，地铁站那么大，还是互相认识比较好。”
只是张墨月没想到这一笑，居然吸引了周围大部分男性的目光，他平常也习惯了被人或欣赏或不怀好意的注视，可是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被这么多人注视，有那么一瞬间的头皮发麻。
这又算得了什么！咬牙逼着自己抬起头，张墨月努力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回敬这些人。
他，绝不退缩！绝不退后！一旦退了，将无地自容。
看到女孩尴尬又努力微笑的样子，大多数人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纷纷移开了视线，当然，也有些人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对于这些人张墨月已经不在意了，有了时间适应之后，他也不再那么敏感，他只要注意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不丢人不犯错就可以了。
虽然人流量很大，队伍如同乌龟慢行，但总有到终点的一天，张墨月最终还是来到了站台，跟着人流挤进了地铁，只是人实在太多，他那娇小的身子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
不是！挤你妹夫呢，还都是些受过教育的学生呢，咋素质这么低！
此时此刻掌握不了自身命运的张墨月好看的眉头紧紧拧起，心里直呼骂娘，只是还没骂几句，他突然脸色充满怒意的猛地抬头看向某个方向，挨千刀的哪个家伙拔我头发？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对满脸愤怒望过来的张墨月笑了笑，挤着人群消失在视野里。
张墨月突然猛地瞳孔一缩，眼皮狂跳，头皮一阵发麻，太阳穴传来一丝刺痛，心脏更是不争气的砰砰砰狂跳起来。
“怎么回事？”
张墨月抹去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冷汗，明明是接近九月份的时期，可他只觉得手脚冰冷。等人流终于安定过来，他站了好一会才恢复气息，安抚好情绪。
抬起纤细柔嫩的食指，乳白色的光华在指尖起舞，张墨月有些心不在焉的喃喃自语：“这是某种示警吗？”
到最后，张墨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地铁站的，一直到毒辣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只是刚回过神来，一个庞然大物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辆加长版的豪华车辆突兀的停在了他面前，张墨月刚想转头离开，却见车辆的车窗打了开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张墨月同学吗？我是舒寒的表姐沈浅月，来接你去炎始学院的。”
舒寒的表姐？
张墨月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漂亮脸蛋，同时车门也打了开来，空调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炎热的阳光展开了殊死搏斗，让处在中间的张墨月冰火两重天，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进了这辆在他印象里只存在于报纸上的车辆。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坐在车窗旁边的大小姐仪态优雅的转过头打量着张墨月，眉头微微紧皱，她不知道这个表弟让她好好照顾女孩经历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脸色发白，眼神疲惫，更令人在意的是，她居然不知廉耻的没有穿贴身衣物。
此时张墨月还没发现自己贴在两个馒头上的创口贴早已不翼而飞，那两个小点点是如此的显眼。
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如此不知廉耻？难道是在地铁上！！！
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瞒着父母偷偷看的某些漫画，沈浅月原本冷淡的脸蛋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看向张墨月的目光带着怜悯。
？？？
你这怎么回事？
为了生存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的张墨月对他人目光的变化很敏感，这位大小姐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审视变成了和早上警察叔叔看自己时的眼神一样变成了怜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的，一个个的，自己有手有脚，有什么好怜悯的。
在沈浅月审视张墨月的同时，张墨月也在打量她，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就算自己化妆似乎也比不过这位大小姐的容貌，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仅是出色的容貌，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优雅与韵味，也就是所谓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张墨月无法比拟的。
但张墨月并不羡慕，从那张照片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女孩到现在这个冷淡优雅的大小姐，或许也有着许多心酸的故事。
沈浅月不知道对面的女孩在想什么，她对着驾驶座年近50的老妇人说道：“熊姨，给这位小姐准备一套服装。”然后又看上张墨月：“你先到后面洗浴干净，把自己打理好再去学院。”
洗，洗澡？这车上有洗浴室？
张墨月一脸的懵，不愧是有钱人的玩意，就是他喵的炫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