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特和战斗少女们降落在地表后,他们的眼神充满警惕,身体紧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在确认周围的环境暂时安全后,战斗少女们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起各式各样的仪器。这些仪器或大或小、或方或圆,造型奇特。
战斗少女们动作娴熟而迅速,她们默契十足地将这些仪器放置在合适的位置,并启动了相应的程序。
各种数据和信息如潮水般涌现,不断刷新着空中舰艇上,卡莲的电脑屏幕上的显示画面。
卡莲不断敲打着键盘,统筹分析起从下方那片区域上采集的数据。
这个收集数据的过程意外地顺利,在收集完数据后,战斗少女们开始回收仪器。
但就在这时,大地开始晃动起来,不,准确的来说,包括这片区域的空间开始晃动起来
一直保持着警惕的艾略特立刻下达了命令。
“全体立刻离开!仪器什么的都不要管!”
收到命令的战斗少女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身上的CR-UNIT马力全开,迅速飞升,远离起地表。
艾略特在下达命令后也加大马力,不断升空。
在确认所有战斗少女脱离危险区域后,直接把马力开到最大,火速飞升。
随后,原本还非常不起眼的裂痕逐渐扩大,已经可以用肉眼清晰地看到了。
伴随着一阵晃动,裂痕开始破裂,产生一个又一个小口的空间裂缝,地表上的仪器整体变得扭曲。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刺啦声,仪器被粗暴地撕裂破坏,紧接着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
原本就被削成洼地的高原变得坑坑洼洼,丢弃在地表上的仪器早已不见踪影,哪怕是一个零件的踪影都看不到,恐怕早就被卷入空间裂缝了吧。
战斗少女们心有余悸地俯瞰着被空间余震肆虐后的地表,原本就凹陷的土地此刻变得沟壑纵横、支离破碎,仿佛遭受了一场末日浩劫。
她们暗自庆幸,如果指挥没有及时下达命令,或者刚才稍有迟疑或者动作迟缓一些,恐怕就会被那汹涌澎湃的余震浪潮无情地吞噬,身体也将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艾略特严肃地看向下方的区域。
刚才那波余震的威力都能堪比小型空间震了,他都不敢想象原本发生在欧亚大陆中央的超大型空间震肆虐时,又是何等的末日光景。
这时,配戴在艾略特耳边的微型联络器发出振动。
艾略特微微低下头,抬手轻轻按了一下联络器。
“艾略特,大家还好吗?”
“啊,有惊无险,只可惜那些精密的仪器了,花费了不少资金,但...”
“但她们的性命比仪器重要多了,对不对?”
联络器的那头插嘴道。
艾略特笑了笑回应道。
“啊,没错。”
他看向自愿放弃安稳的工作,前来追随他的少女们。
"既然她们如此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辜负她们。”
空中舰艇上,艾略特换回了指挥官服,看向罗列出各项数据的显示屏幕。
坐在分析官座位的卡莲扶了扶镜框,解释道。
“根据采集的数据分析总结得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发现与始源精灵类似的灵力波动,说明始源精灵并没有降临在这里。”
“如此以来,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
“霓虹,天宫市。”
维斯考特观摩着幻灯台上显示出来的3D虚拟地球仪。
虚拟地球上被标出了几个蓝点,几乎都被打上了红色的又号,只剩下一个蓝点没有被打上叉号。
那个位置正是位于东亚的霓虹的一座城市--天宫市。
“运气真是不好啊,竟然只剩下最后一个才找到。”
维斯考特目光从虚拟地球仪上移开,扫视起围站在幻灯台的手下们。
"各位,始源精灵的位置已经找到了,准备出发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是!”
被维斯考特扫视了一遍的手下们一阵胆寒,连忙大声回应起来。
“很好,这场会议就到这里了,麦西赫,你最后留下来,其他人,都散了吧。
在所有人离开会议室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麦西赫和维斯考特。
维斯考特看着还在板板正正地站着的麦西赫,调笑道。
“大家都走了,不用这么拘谨,来,坐沙发上,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维斯考特慢慢转过身去,脚步轻盈地迈向那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他轻轻地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感到无比惬意。然后,他伸出手来,轻柔地拍了拍身旁空着的沙发座位。
“不用了,维斯考特大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麦西赫依旧板正地站着,拒绝了维斯考特的邀请。
维斯考特见麦西赫这一副反常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换作平时,马歇尔早就欣然答应,顺便说几句自己的好话,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没有错了。
“看来你也猜到我留你下来的原因了吧。”
麦西赫并没有否认,反而陷入了沉默。
维斯考特见此摇摇头,他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捣鼓起来,把一段视频传给了麦西赫的手机上。
“你自己看看吧。”
麦西赫听到后,掏出手机,看到视频的封面,眼角颤了颤,但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那段视频是三天前DEM社总部的监控摄像头录下来的。
那时候,他正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缓缓散步着,脸色苍白,似乎藏着什么心事。
结果那段走廊正好在监控的范围内。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被维斯考特如此大张旗鼓地拿出来,给麦西赫看这段监控视频。
晚
麦西赫观看着视频,他的思绪也回到了三天前的夜晚。
那时,麦西赫躺在自己的员工宿舍的床上,他眉头紧锁,露出难受的表情。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他的身体不断地扭动,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色由白转红,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打湿了枕头。
显然,他又做起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