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取下粘雪的外套挂在墙上,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酒店的二楼。在简单的证明自己的身份后,白芷被带到了一个宽广的房间里。
“白芷,你来了?”塞娅蒂斯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黑发少年,无奈的摊手,“你们来的比我预料的要早,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们下午才有空送你们离开。”
“叶娜莎呢?今天一早就没有看见她。”
“估计是去给附近的据点送食物去了吧,我们以前没有来过这里,现在只能在树林里建造据点而且粮食也是一个问题。”
“还有,你的伤才刚好就维持伪装真的不要紧吗?”塞娅蒂斯看着白芷黑肿的双眼,有些心酸,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她才被重伤成这样的。
“不,你不懂,不维持男身才累。”白芷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三天,三天啊!你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仅每天睡觉的时候会被叶娜莎和梓两面包夹,每晚都因为太刺激了而睡不着觉。更可怕的是她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撸毛的怪癖,开始只是头发,后来直接对着耳朵和尾巴上下其手了……
搞得现在白芷总会下意识的夹住尾巴,要是自己还这么以白雅的样子出现在她俩面前,估计得被生吞活剥,那画面,他简直不敢想。
“怎么过来的?还有,你留鼻血了……”塞娅蒂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刺白芷的痛点。
白芷抹了一把鼻血,“咱能先别聊这个话题了吗?”
“可以。”塞娅蒂斯一脸严肃。
不是啊大姐,咱就能不能有一点幽默风趣吗?现在塞娅蒂斯身上完全看不到博尔卓德说的张扬气盛。
“伸手……”塞娅蒂斯并不清楚白芷的想法,干脆一把抓起白芷的手臂。
“诶……干什么?”白芷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抽回手臂,但塞娅蒂斯的手腕像是铁钳一样牢牢铐住白芷,不依赖血脉完全挣脱不开。
“不要乱动。”塞娅蒂斯的声音让白芷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是这个动作变得有些微妙,塞娅蒂斯为了防止白芷乱动,顺手掐住了白芷的脖子把她按在莱桌子上。
“没这个必要吧……”
“等一下切错位置就有大麻烦了。”
白芷傻眼了:“等等,切什么?”
哗啦一声,塞娅蒂斯并没有解释什么,随手一个风魔法精准的切开了白芷的动脉,血液像是喷泉一样从伤口中喷出。
“痛!”白芷感觉到手腕上传来一股灼烧的疼痛,就像是有人用一块被烫的赤红的铁块按在他的手中,不仅仅是躯体,甚至连灵魂都被一同灼烧。
塞娅蒂斯将一块赤红的令牌按在白芷飙血的伤口上,令牌在接触白芷的血后开始溶解,化作金色的流光钻入白芷被割开的脉搏中。
“痛痛痛!”塞娅蒂斯突然放开手,白芷直接栽了了狗啃泥。
“你到底干了什么。”白芷喘着粗气,迟迟不能从地上爬起。他身上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块赤色的令牌在融入血液后顺便治疗了白芷的伤口,原先的割痕也只剩下了一条血痂。
虽然伤口好了,但这并不妨碍之前那种灼烧所带来的疼痛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要不是顾及面子,不然白芷直接就在地上滚着喊痛。
“大姐,你是学医的吗,怎么切的这么准。”白芷咬了咬牙,有些艰难从地上爬起,心里满是震惊。
不仅仅是因为塞娅蒂斯高超的刀法,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真的会给你的动脉来上一刀啊!
“因为需要所以自学一点,不过救人没有砍人好用。”塞娅蒂斯思索片刻,不咸不淡的说,“那把剑就送给你了,就当作是你帮忙的格外补偿了。”
“这是什么东西?”白芷抬了抬手臂,感觉有什么东西和自己的精神绑定在一起了。
“巨龙王庭的象征【维诺利特】由始祖巨龙鳞片,獠牙,以及骨髓锻造的巨剑。”
白芷抬手,一柄通体漆黑的巨剑就直接出现在白芷的手上。
猛然增加的重量压的白芷一个踉跄,险些又摔了一个狗啃泥。
但现在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巨剑的共鸣声,甚至能够察看到巨剑的信息。
巨剑:【维诺利特】
品质:神铸(由神明的血肉为材料打造)
特性:【王权】【遗忘史诗】
“什么叫遗忘史诗?”白芷看着巨剑各种各样的标签,完全一窍不通。
“字面意思,一把武器经历过堪称史诗的战役,并且它的名字被世人所熟知,就会具有【史诗】的特性,就像它会成为一种信仰的代表,在使用时甚至能重现当年的历史。”
“遗忘史诗这是表示这段历史已经被世人所遗忘,能力也就大打折扣了。【王权】就比较简单点,能够抑制对手的元素能力。”
“所以这把剑很贵?”白芷一惊,连忙将这把剑捧到桌子上,好险啊,差点就想着当废铁卖了。
“算是无价之宝吧,你刚刚在想什么……”
塞娅蒂斯脸色不善的看向白芷,这家伙的性格该不会转手就给他卖了吧?
“别想着拿来卖钱,不然就不送了。”
“哦。”眼看财路被堵,白芷失落的叹气,“这东西不应该是家族的传承物之类的,你就这么送给我不怕地里的老祖宗找上门来?”
“反正巨龙王庭已经覆灭了,而且严格来说现在你握住的就是我的老祖宗……”
白芷闻言被直接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和塞娅蒂斯正常交流就这么困难呢,聊不了几句话就被塞娅蒂斯直接把天给聊死。
“算了,我现在得去附近的村庄收购多余的粮食,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一趟。”
“粮食又不够了吗?”白芷记得叶娜莎之前在乌尔尼格镇买过很多才对啊。
“那些食物根本不够,一个储物罗盘装不了太多东西,而且今年被皇帝率军追杀,乌尔尼格镇又直接封镇,让我们根本买不到粮食。现在我们急需粮食去跨过眼前的雪山。”
塞娅蒂斯忧愁的舒了一口气,“我们不清楚这里的市民对我们是什么态度,而且还有随时堤防皇帝的军队,甚至我们还能不能活过这个深冬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