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白雅疑惑的看着维斯帕,现在我们都快死了,你还在扯这些有的没的。
“一把剑,大可汗卡尔莱汗曾经留在中央平原的佩剑,他就是提着这把剑统一了草原,在出征无主之地前这把剑被他留在了中央平原,它的最后一位执剑者是雷克斯特•卡夫卡。”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白雅无奈的打断了维斯帕,“我们都快死了啊!”
白雅几乎将【维诺利特】挥出残影来了,赤色的火焰与刀光被挥舞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当然……那把剑在最后一次劈开天灾后就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了。然后……啊!痛痛痛!”维斯帕几乎是以一种尖叫的语气嘶吼出来,“轻一点……”
白雅现在哪里顾得上他,只能拽起维斯帕的铠甲四处逃窜。
“至少让我把话说完,诶……前面又来了!”维斯帕感觉自己要疯了,他哪见过这种仗势,锐利的刀剑和魔法之类的东西几次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每次因为白雅的拖拽而险而又险的躲过。
“现在那把剑就在斯拉莱克手上!”
“你这句话……说了还不如不说。”白雅闻言动作一愣,险些被一支箭射中。
白雅起初还想着找个机会把斯拉莱克做掉,然后抢了对方的狮鹫飞走,现在听维斯帕这么一说,那还抢个毛线啊!只能去身后的血肉森林拼一下运气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手中的剑也可以劈开天灾。”维斯帕吸了口气,攻势又一次弱了下去。维斯帕明白这是他们在准备下一波攻势,这已经是白雅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劈开天灾?”白雅满脸'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神情,“我现在魔力见底了,就算它能劈开我也提供不了那么多的魔力。”
“直接……直接用这把剑的魔力。你手中的剑和【先祖垂望】一样是活着的,去用它的力量而不是你自己的。”维斯帕仔细回想起以前阅读过的传说,那些被吟游诗人时代吟唱的故事早已经家喻户晓,就像是中国人知道金箍棒可以随时变大变小一样。
“试试用你的血去唤醒它,传说中卡尔莱汗就是用鲜血唤醒了【先祖垂望】。”
用血……白雅瞥了一眼【维诺利特】锋利的剑刃,总感觉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现在这种情况还给自己来上一刀,这不是纯纯的作死吗?
随后白雅就将目光放到了手腕的血脉封印上,思索片刻后猛地向【维诺利特】撞过去。
要么维斯帕说传说是真的,要么借着【维诺利特】破坏掉最后一层血脉封印,反正这种情况总比等死要强。
白雅闭着眼,手腕处想象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像是胡乱的向前挥了一下手,本该插在地上的【维诺利特】不见了踪影。
何止【维诺利特】,白雅睁开眼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握着刀剑的骑士不见了,风雨消失了,原本应该奄奄一息的维斯帕也不知去了哪里。白雅感觉大脑一片昏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模糊。
白雅警惕的四处张望,空间的异常感让她感到十分不适,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在雨林的人直接拽进沙漠,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来不及适应。
更重要的是这种感觉白雅曾经经历过,和在魔海上遇见的那个可怕生物一样!所以我这是又进到了哪个莫名其妙的神域了是吗?
白雅想到这蹲坐下来,一只手按在地上。这个世界深邃的可怕,天空是一片黄昏的血红,地面则是一片漆黑,颜色更深邃的细线如同田坎分割麦田般将凹凸不平的地面切割成规则的鱼鳞状,放眼望去见不到任何东西,世界单调的仅剩红与黑。
但是白雅很快就脸色发白,因为她感觉到了地面在微微律动,并不是像地震或者天灾一样的剧烈崩塌,而是像麦浪一样波动,仿佛地面是活的一样,或者说……她现在站在一个什么生物身上。
似乎是为了回应白雅,脚下的地面像是鱼鳃一样开合,铁一般厚重的地块相互碰撞发轰鸣声。这时白雅才看清这些坚硬的块状物原来是巨龙的鳞片,无数龙鳞铿锵作响,仿佛一场盛大的交响乐。
一双白金色的巨大眼眸猛然睁开,开始只是一条贯穿天际的直线,又立刻猛然睁大,白雅只感觉一轮烈阳被突然拽到眼前,刺眼的白光闪得她睁不开眼睛。
白金色的瞳孔像是一滩树立起的金色的海,白雅四处张望,却看不见尽头。绚烂的瞳光将这片空间照的发白。
又是一个……神?白雅下意识的推了一步,强忍着想要跪下叩首的动作。
我就不应该维斯帕的话,白雅有些懊恼的注视着那双黄金瞳,那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白雅清楚自己现在就站在巨龙的一块鳞片上,这条巨龙有多大,上万米,或者更长?这就是塞娅蒂斯说的黑龙的始祖吗?
巨龙并没有理会白雅,只是默默扫视了白雅一遍又合上双眸。
就这么结束了?直到巨龙的头颅完全隐没在她视线中,白雅才松了口气,要是这只巨龙真的想要对她动手,随便翻个身都能碾死自己了。
白雅还有些窃喜,下一刻脚底就传来了剧烈的晃动。
搞什么啊!真的要翻身碾死我吗?白雅试图抓住龙鳞的一角稳住身形,毕竟她也不想自己的死因是'被巨龙伸懒腰时碾死'。
咔嚓,巨龙的鳞片突然被白雅直接掰了下来,甚至白雅本人都没能反应过来,还在一脸错愕的盯着巨大龙鳞上的缺口……
一个接近神级的巨龙鳞片应该无比坚硬才对啊,怎么可能跟鸡蛋壳一样脆呢?在白雅还在思索时脚下的晃动已经停止了。
巨龙并没有翻身,而是直接倒在了地上,白雅注意到巨龙身上的温度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散去,它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几乎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它就已经彻底宣告了死亡,所有的鳞片化作赤色的粒子散开,最后拼凑成一块赤色的令牌。
白雅想起来了,这块令牌是上次塞娅蒂斯强行融入她血液的那一块。【维诺利特】是红龙家族的证明,而这个令牌则是开启【维诺利特】的钥匙。
所以说这条巨龙早就应该死了,它留在这里苦苦等待的目的,就是为了等一个继承者?可是红龙已经被彻底灭族了……白雅再次抬头时,风雨的尖啸再次呼入她的耳朵,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她的身前,可是【维诺利特】周身燃烧着赤色的火焰,噼里啪啦的乍响仿佛剑刃在呼吸。
”你刚刚去哪了?”身旁的维斯帕靠在石头上,有气无力的看着白雅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