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角落中,由依静静低头蹲在那里,空气仿佛静穆了几分钟,后转身向虹圆鞠了躬,弄得虹圆感到茫然,本来该做这事的该是自己才对。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由依小姐?您一会骂我一会又,诶诶,这...这我可担不起呀”
由依抬起头,她脸上透露出深深歉疚。
“还是关于你妹妹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果断地行事反而派人或赶过去支援,或许……”
前段时间凉薇就在这暮之森被敌人利用堕天使的数据研发的武力害死。作为姐姐的虹圆,这时内心也充满了辛酸。
虹圆轻轻地叹了口气,嘶哑喉咙里发出哽咽,苦涩的笑着用手轻轻擦试眼角。
“....由依小姐,抬起头来。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没尽到姐姐地责任保护她,连她最后的时刻都没有陪伴。”
“你也已经尽力了吧,对于你的家人我会好好补偿...毕竟当时边上还有个堪称爆炸桶的堕天使七花,再说你当时即便赶过去又有什么用?还添乱...”
“…提起七花...呐,由依小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由依再一次沉默了几分钟,开口解释道,“镇灵鼓塔,为表歉意,给你讲个故事吧,时间紧,长话短说了...这我还没外传...”
虹圆立刻跪坐了下来点了点头,
“在遥远的过去,这个国家曾是混沌与混乱的聚集点。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魔物在黑暗中咆哮,恶灵混沌在空气中游荡,它们侵蚀着人们的意志,将无辜者扭曲成同类。”
“那么,后来呢?”
虹圆神情中带种颤抖,她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历史她虽然知道一部分,可关于魔法使的还是首次听及。
由依看着虹圆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唉,真是个小孩。’
“在那个充满绝望的时代," 由依解释诉说着,这些事她还是头一次向外人提起,
"一位来自异域的魔法使,携带着智慧的火种,跨越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来到了这里。他不仅传授了人们强大的魔法,更是激发了他们内心的光明,还创造出了二十四个派门。这些派门至今还分散于日本甚至世界各地,甚至衍生出许多支派,它们自称世家,但随时间历史长河的流逝,许多世家也渐渐没落了。"
“诶,是这样吗?" 虹圆惊讶地问,"历史课上老师从未提过什么宗派...只和我提过贵族..."
由依面色凝重,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事远比书本简简摘录,所记载的要复杂得多。
"那是自然的,魔法都是保密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要天赋资质,像那物品市场上一旦多了必然泛滥,导致跌价到甚至一文不值,人也一样,多则会乱,所以那位魔法使最终保守了秘密只让自己的弟子也就是派门宗主知道。"
随着地的话语落下,塔楼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凝重。虹圆看了眼自己感到很无奈,即便是有治愈力肯那又如何?几乎派不上大用。
“那,这位魔法使呢?”
“不知道,之后依记载他失踪了...也有说他回故乡了..." 由依的回答如同一阵寒风,吹散了虹圆心中的最后一丝好奇,带来了失落,
"只流传下他被称为海灯祖师的称号,我也只是从资料上得知的,很多不是记载地很实。像什么鼓原本都应只是传说,但这座塔的出现着实让我例外..."
“…由依小姐,之前我也想问你究竟是...啊疼疼疼...”
"停,故事到此为止,不该问的别问!”由依使劲掐起虹圆的耳朵。
“那也许,什么鼓也真的存在...”
“传说毕竟是传说,这...嗯?!"
忽然间,由依的眉头紧锁,对于虹圆的话起了深思,但直觉好像又在告诉她,危险正在逼近。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刺向上方黑暗。
只见几只魔物正悄无声息地从黑暗的阴影中用爪爬行,显然是避开了蕾奈视线,所逃过来的漏网之鱼。它们眼睛闪有血红色的光芒,仿佛是地狱之火在黑暗中燃烧。
“嘁,来了嘛...”
由依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仿佛要跳出喉咙。她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举起手中的机枪,枪口闪烁火光,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
她的双眼锐利如鹰,紧紧锁定那些在阴暗色中潜行的魔物,将它们一一击溃坠落,紫色血液迸溅染浸了地面。
“你还能起身跑几步吗?”
她的声音穿透了枪声的喧嚣,清晰而坚定。她没有等待回答,只是迅速地转身瞥了一眼虹圆,然后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敌人。
虹圆深呼息了口气,用手撑住地面勉强站了起来,
“嗯...多亏了由依小姐的药剂...精神恢复了一点...应该还能勉强再撑一会儿...可我觉得像那样杀掉它们也?”
“现在没空同情任何事物,况且它们被侵蚀了无数岁月内在早就消失了,就剩这个肮脏空壳!难道说你想被吃掉?”
“诶...不要...啊呜~我我...知道了...”尽管如此虹圆脸上还是存在有丝同情。
“那就行,问你个话,你刚才说的话是相信镇灵鼓的存在吗?”
“诶...嗯,相信..”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嗯,只是觉得,毕竟魔法都已经存在了,或许那个也可能有...我...我觉得只要肯去努力做,坚持自己的信念,相信奇迹,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信念?”由依低头反复念叨着一个词,
“好吧...给你个机会,白毛丫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拖住它们,你往上跑,试着找到出路!顺便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鼓...”
“诶...?但...但是?”
“诶什么?!做不到吗?!开始到现在刚才的话是谁说的?才第一个交给你的任务就打算推托?”由依质问着,利用娇小地身姿又摆了副官架子。
虹圆被她来回转变态度吓得呆毛直竖愣了几秒,但很快,眼神中闪过丝明悟,知道了由依这是默认了自己,苍白且布满灰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仿佛卸下了重担,
“不,谢谢你,由依小姐...请安心,这个任务就交给本‘星渺碎辰魔法使’吧。”
说完,她没有回头,只是向里面喘着粗气迈动脚步跑去,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消失。
由依于战斗中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扑击嘶咬,手中机枪不断扫射喷吐着火舌。子弹将近,她切换成手枪自言自语着,
“星渺?...什么鬼名字,总觉得凉薇死了之后,她好像变了不少,受刺激了吧,又或者脑袋连续受撞出问题了估计...”她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话说回来,这不是应该可以说是恢复得可以了吗?...KWL2973吗?”她又轻声念叨着药剂的名称,心中暗自思忖。
....但她话虽这么说着,
“哈呜~身体好疼...这究竟是...”
虹圆没跑几步肺部和心脏竟都像在燃烧,血管都于手臂上清晰可见,每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火焰。
虚汗沾湿了每根头发,汗从额头流淌下,灰暗空间下整个人显得更加苍白,像个人偶一样。
脚步在古老的台阶上回响,每步都沉重如铅。空气中的尘埃和蜘蛛网几乎让她窒息,但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仿佛要撕裂血管。每一次跳动都伴随尖锐的疼痛,让虹圆几乎要跪倒。但她知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此时她注意到胸前的吊坠闪烁着耀眼的蓝色莹光,像是在为她指引着方向。
终于,她颠簸着进了一个摆满鼓的房间。
这里,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鼓,每一只都刻有精美的花纹,绘有盛开花朵丶有的则是复杂的几何图案。
在昏暗的光线中,这些鼓显得既神秘又古老。
虹圆的脑袋倚靠在墙边,大口地喘着气。
用手紧紧捂住胸口,雪白的肌肤和隐约露出来的私密内衣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试图平息那几乎要撕裂的痛苦。
她用目光在房间内迅速扫过,咬牙坚持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镇灵鼓,若不是时间不多,状况不好,她真打算好好玩玩。
“真挺巧啊,又见面了啊,不该说是又找到你了...呵呵呵哈哈哈”
只见墙壁缝中似乎有东西在动,夏雄的身影如同一只巨大蜈蚣,从其中缓缓钻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诡异。
"又是你吗....究竟想干什么...书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虹圆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全身被一股不祥的恶寒和警惕所笼罩。
"呵,别忘了你说的话呀,来,过来,反正你无论怎么样都得是这个命运..." 他的声音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入虹圆的耳膜,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
“呸...呸呸呸,休想...你这样没有信用的家伙...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不识抬举...凭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和我想斗?现在我看谁还能来救你!”夏雄像忍耐心将近直接抛出数张纸牌朝虹圆飞过去,把她再次钉在了墙面上,“哼,螳臂挡车,不过我挺好奇你看着完全就是个蝼蚁,却为何能全身皮肤完好无损的走到这里?”
“不...告...诉你..”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认为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好了”正当他说着,那枚吊坠又忽然发出光辉,照耀至整个房间,纸牌也随之破裂成纸渣
“又是这套...哼,又毁了我灵器的一部分,不过同样的招术我不会中第二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坠落吧!”
夏雄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挥手释放出一道强烈紫色的风刃,直接击中了散发光芒的六芒星吊坠。被击中瞬间,吊坠失去了光辉,变得暗淡,风刃力量不仅将其击落,更让他上前得以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还...给我...”
"你连做魔法使的资格都没有,还想和我斗?况且这东西本就不该属于你。"
夏雄的声音冷酷无情,他将吊坠高高举起走到虹圆脸前,简直是在展示自己的胜利。"况且它还毁了我灵器好几部分,以物偿物吧。你的梦想,由我来毁掉。”
他说完在手中聚合了暗红色魔力,将六芒星吊坠攥紧,然后猛地扔至空中。
随他一挥手,几枚纸牌如同死神的使者,直直射向失去颜色的吊坠。
吊坠在半空中被击中,落地瞬间。
‘咔嚓’
发出清脆碎裂声,化为无数细小碎片,散落于冰冷的地面上。
“不要一一”
虹圆眼睁睁望这一切,挣扎向前爬去,两手颤抖着伸出,渴望触碰那些曾经给予她力量的吊坠碎片,想要将它们重新拼凑起来,就如同拼凑起自己破碎的希望。
但碎片无情地从她的指尖滑落,就像逝去的时光,无法捕捉,无法重来。
这枚吊坠,自从她记事起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它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一件饰品的意义,它无疑是她最忠实的守护者,曾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这样一来你连唯一能反抗我的东西也没有了,呐,这下终于没有谁能妨碍我了...”
“人渣...魔法使中的败类”
“哼,哼,我以为你不会骂人呢,好吧,那就让你尝尝和那个废物蝼蚁千本雪之樱一样承受过的招术吧!乱魂•牌局•单顺!"
随他喊道,房间内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如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撕裂。
纸牌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空中旋转、飞舞,最终汇聚成三堆悬浮于空中的牌堆。每张牌闪烁着不祥的暗红色光芒。
突然,从第一堆牌中飞出几张,它们如同猎食者一般直扑虹圆的脑袋。
夏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扭曲的欣赏,抿了抿舌头,
"事到如今,你既不从,别怪我无义了。等你死后我会先品尝下尸体再送给傀儡师大人的~"
“……哈呜...哈呜,什么...变态”
“变态也无所谓吧,这个样子...真的和那个废物一模一样啊,嘿呵呵哈哈呵,嗨,永别吧!"
“不准...再侮辱...樱小姐..!"
她的嘴唇因极度缺水而干裂,仿佛随时都会渗出血来。全身被冷汗湿透,但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吊坠的碎片,那是她目前唯一的精神寄托。
突然间,她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心脏深处迸发,如同烈火一般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的白头发在瞬间根根竖起,像炸毛一样,仿佛有强烈电流穿身拂过。"额...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嘶哑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声所淹没。
纸牌如同暗夜中的猎豹,从房间的四个角落飞驰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她的身体各处及腰部,掀起了阵朦胧灰雾。
夏雄眼见自己的攻击得手,带着得意的笑容走过去,却发现虹圆居然消失了。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他四处寻找,却发现没有一丝影迹。
“这..这...这不可能...我记得应该打中她了..."
夏雄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恐慌。他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他的攻击无误地击中了目标,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
“可恶,藏头露尾,究竟是何人?!”
他愤懑地张开双手挥动纸牌,嘴里念念有词道,“让你见识下,LV4魔法使的厉害,以我之名,编织恶意,卡牌啊,成为我复仇的工具, Ace的欺诈,King的暴政,皇后的阴谋,杰克的背叛, 在这空间下,化为实体,执行我的意志。乱魂•牌舞盛!”
“停,太长了,等一下...”
夏雄自尊感受到深深地被触及,这么近的距离竟让谁把人直接毫无声息的救走逃离,他的咒语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恶意,同时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一样。
随着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聚集的纸牌仿佛被激怒的风暴赋予了生命,有了形体般。
它们不再是简单的纸片,而是变成了一群狂暴的蝴蝶,尖刀般锋利,雷霆般迅猛。
纸牌在空中旋转、飞舞,然后以一种几乎要撕裂空间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射出。
它们如同无数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无死角地覆盖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击都如同刀刺透砍坏石块,狮子撕碎猎物似,仿佛足以摧毁一切。
鼓面在这些纸牌的攻击下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甚至有几张穿透了墙壁,飞出了房间。
夏雄捂住胸口,虚汗直流,他得意地喘息着,仿佛已经品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这下...该击中了吧,呵呵呵。”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充满了自信和满足。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就在他打算歇息片刻去寻找战利品时。
一阵不祥的预感让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突然间,他感觉身后有动静,连忙转过身,只见虹圆竟然漂浮在半空中。
她眨烁夜宝石般紫色的双眼,正打量着自己,全身除了衣服上的破陨及血迹外,伤势竟然完好无损,发出浅蓝色光晕。
夏雄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怎么会,居然毫发无损,明明是无死角攻击!怎么会...” 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不信。
夏雄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难道出了老千?不,你身上的,莫非...”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虹圆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脚尖缓缓地落在地面上,仿佛在回忆着某个重要的时刻。
她握着手上已经彻底崩裂,已经快要和吊坠一样即将碎成渣的变成灰色的魔导器——那是凉薇遗留下来的宝贵遗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一丝坚定。就在纸牌落下击中她的前几秒,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