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替哥受罪

作者:与我度汉南 更新时间:2025/7/20 16:53:10 字数:3164

陈晓出门还没半个小时,陈雪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原本窝在沙发上刷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但那种敲门的力道——不是礼貌的“咚咚咚”,而是某种带着不耐烦的、近乎砸门的震动——让她下意识摘下了耳机。

“谁啊?”她喊了一声,没急着动。

门外没人应答,只有更重的一下撞击,像是用拳头砸在门板上。

陈雪皱了皱眉,光着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三个男人。

两个站在前面,一个堵在楼梯口。前面的两个都穿着黑色夹克,肌肉绷得衣服发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冷。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正低头核对。

陈雪的手指搭在门把上,突然有点犹豫。

“陈苏凡呢?”门外的人开口了,声音很低,但穿透力极强,像是从门缝里硬挤进来的。

陈雪深吸一口气,拧开门锁,拉开一条缝。

“他刚刚走。”她说,语气很平静,甚至有点轻飘飘的,像是这句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某个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盯着她,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物品。

“你是他妹?”

“嗯。”

“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

男人没说话,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伙。

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陈雪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手腕就被攥住了。

“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没绑她,也没蒙她的眼睛,似乎根本不在乎她认不认路。

车里很闷,空调开得很大,但空气里有一股劣质皮革和烟味混合的浑浊感。陈雪坐在后排中间,左边一个壮汉,右边一个壮汉,像两堵墙一样把她夹在中间。

她没挣扎,也没问“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这种问题。

她知道问了也没用。

车开了很久,久到陈雪开始数自己的心跳。直到窗外的高楼渐渐变成低矮的厂房,最后停在一栋废弃的仓库前。

她被拽下车,拖进仓库。

里面很空,只有几张折叠椅,一盏吊灯,还有角落里堆着的麻袋。空气里飘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坐。”

男人推了她一把,陈雪跌坐在椅子上。

“陈苏凡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最近见过什么人?”

“不知道。”

“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抗癌药’?”

陈雪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但脸上没表情。

“没有。”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挺能装。”

然后他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陈雪偏过头,嘴里泛起铁锈味。

她没吭声,只是慢慢把脸转回来,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

“我再问一次,”男人俯身,声音压得很低,“陈苏凡,在哪?”

陈雪看着他,忽然也笑了。

“我也再说一次,”她轻声说,“我不知道。”

男人眼神一冷,抬手又要打——

“老大!”站在门口望风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有车过来了!”

男人动作一顿,眯眼看向陈雪。

“你叫的人?”

陈雪没回答,只是垂下眼,嘴角还挂着那点若有若无的笑。

男人骂了一句,直起身。

“先把她关后面去。”

她被拖进仓库深处的一个小隔间,门被哐当一声关上,锁死。

隔间里没灯,只有门缝底下透进来的一线光。陈雪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她没哭,也没慌,只是安静地坐着,像是在等什么。

陈雪被拖进仓库深处的隔间,铁门“哐当”一声锁死。

黑暗中,她听见外面传来低沉的对话:

“不是目标,但肯定知道什么。”

“先问,问不出来就换方式。”

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是个戴金链子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

“小姑娘,你哥欠了东西。”他蹲下来,刀尖轻轻划过陈雪的脸颊,“不想破相,就老实说——陈苏凡藏哪儿了?”

陈雪盯着他,忽然笑了:“你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吧?”

刀尖一顿。

下一秒,男人反手一耳光抽过来!

陈雪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却仍挂着那抹冷笑。

壮汉们翻遍了她的手机,只找到陈晓几天前发的消息:

“冰箱里有饺子,自己煮。”

没有地址,没有线索。

“妈的,抓错人了?”金链子烦躁地踹翻椅子。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瘦高个突然开口:“不一定。”

他举起陈雪的学生证,眯起眼:“她和陈苏凡的旧照……长得太像了。”

一阵沉默。

“那就换个问法。”金链子拽起陈雪的头发,“你说——陈苏凡会不会为了救亲妹妹,主动送上门?”

他们拨通了陈晓的电话,开了免提。

“你妹在我们这儿。”金链子对着手机冷笑,“想要她活,就拿药来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陈晓困惑的声音:

“啊?我妹刚还在家打游戏呢——你谁啊?诈骗的?”

金链子一愣,猛地看向陈雪。

陈雪舔了舔嘴角的血,轻声说:“我早告诉过你们——我不是他妹。”

仓库外突然传来引擎声。

瘦高个脸色骤变:“不对!这丫头是饵!”

但已经晚了。

大门被撞开的瞬间,陈雪抄起地上的碎玻璃,直接扎进金链子的大腿!

在惨叫声中,她滚到货架后,听见外面乱成一团

枪声。

刹车声。

有人怒吼:“东西到手,撤!”

等一切安静下来,陈雪才从掩体后走出。

仓库里空无一人,只剩地上几滴血,和一张被踩烂的照片。

她弯腰捡起照片碎片,拼凑出半张陌生的脸——

那根本不是陈晓。

就是有一个女的,不知何时走到了陈雪面前,身后跟了个壮汉。

''陈雪妹妹,你哥哥欠了我挺多钱的。能不能陪我走一趟,好把你哥的钱还了。''

接着被壮汉用毛巾捂住嘴,毛巾被浸了三氯丁烷。

陈雪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陈雪躺在一张床上。

''陈雪妹妹,在这里住几天。 到时候还有一场拳击等着你呢。过了,你哥哥的钱就当你还玩了。''那个女人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陈雪的意识像被撕碎的纸片,一点点拼凑回来。后脑勺钝痛,喉咙干涩发苦,鼻腔里还残留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三氯丁烷,她模糊地想着,这玩意儿比氯仿狠多了。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关节僵硬,手腕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醒了?”

女人的声音。

陈雪缓慢地聚焦视线,看到床尾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岁上下,黑发盘得一丝不苟,红唇,西装套裙,高跟鞋尖得像能扎穿地板。她身后立着个铁塔似的壮汉,面无表情,指节上缠着绷带。

“陈雪妹妹,”女人微笑,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你哥哥欠了我挺多钱的。”

陈雪没说话,只是轻轻挣了挣手腕。

皮带。她被皮带绑在床上。

“别紧张,”女人俯身,指甲刮过陈雪的脸颊,“陪我走一趟,钱的事好商量。”

陈雪盯着她,突然笑了:“我哥欠钱,你绑我?”

“哎呀,这不是找不到他嘛。”女人叹气,仿佛很遗憾,“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他总不会不管你吧?”

陈雪嘴角的笑冷了下去。

女人直起身,朝壮汉偏了偏头。

下一秒,浸了药的毛巾再次捂上来!

陈雪猛地别开脸,但壮汉一把掐住她的下颌,硬掰开她的呼吸——

再醒来时,天花板在晃。

陈雪眨了眨眼,视线模糊又清晰。她躺在一张窄床上,手腕自由了,但脚踝上多了个电子镣铐,红灯一闪一闪。

房间很小,没窗,只有一扇铁门。墙角有个摄像头,红灯亮着。

她撑起身子,腹部突然一阵剧痛!

“咳——!”

陈雪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低头,看到自己T恤上有个清晰的鞋印。

''什么时候挨的踹?''她完全不记得。

铁门“咔哒”一声打开。

女人走进来,这次没带壮汉。她手里端着杯水,递给陈雪:“喝点?”

陈雪没接。

女人也不恼,把水放在床头,微笑:“在这里住几天。到时候……还有场拳击等着你呢。”

“拳击?”陈雪哑声问。

“嗯,简单的小比赛。”女人轻描淡写,“赢了,你哥的债一笔勾销。”

陈雪盯着她:“输了呢?”

女人笑了:“怎么会输呢?你可是陈苏凡的妹妹。”

她转身要走,陈雪突然问:“你谁?”

女人停在门口,回头,红唇弯起:

“叫我红姐就行。”

门关上后,陈雪缓缓躺回去,手指摸到床垫下的硬物:

一根断掉的叉子。

红姐站在监控室,看着屏幕里的陈雪。

“她能打?”身后的壮汉问。

“不能。”红姐点了根烟,“但她哥能。”

“万一陈苏凡不来?”

红姐吐出一口烟圈,笑了:

“那就让她死在台上。”

陈雪小心的躲避对方的出拳,但还是不经意间腹部挨了一拳。

接下来就只剩被动。

一到白影突然闪过,抱着陈雪往旁边突然一闪。

然后,对方就被吴马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一切都特别突然。

''凡姐--''陈雪虚弱的发出声音。

陈晓松开陈雪,紧张的问,

''陈雪!没事吧!''

红姐惊讶得看着监控,对这一幕不可置信。紧接着走出了监控室,来到了现场。

白猫眼睁睁的看着陈雪闭上眼睛,吴马抱起陈雪往门外跑,陈晓随其后。

出了红日酒店的地下室,陈晓把门口一辆小车前后门都打开,吴马把陈雪放到后座,自己则坐上了前座。陈晓坐上副驾驶位,然后车就开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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