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丢下美羽!就像我丢下了所有的其他什么的一样,我拔腿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孩子不应该去做大保健的……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拼命的跑,好像是要耗干这句身体的潜能一样,我的脚步停不下来。
头发上,肩膀上,全都滴着水,霓虹的灯光映在眼帘,街头四落的撑伞的人。
「わあ!」(哇啊!)我踩到一个水潭,下巴重重摔在沥青地上。
「……」抬头,是一个女孩,她看见我没说什么,只是把脸埋在手机里更深了,把头转开。
是很好看的孩子,和我这个身体差不多年龄,也就是十六岁上下。
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上头还挂了两个很可爱的猫耳。
穿着短裙和卫衣,卫衣的帽子被拉在脑袋上,但是还是可以隐约看见那下边的刘海,至于是长发还是短发,看的不是很清楚。
可是我分明看见脖子上有一个项圈,头发是染成栗色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带了个黑色的大口罩。
「キモ」(恶心)她冷不丁这么来了一句。
「えい?」(诶?)我有些不知所措,四下张望了一下,用指头指着自己——「私?」(说的是我?)
「君以外誰かいるの?」(除你之外还有谁啊。)
「なぜ」(为什么?)
我只是摔在她跟前了而已吧。我一边撑着路边的扶手,一边站起身来,疑惑道。
四周的灯光即使在夜晚仍旧耀眼,稀稀落落的雨丝落在头上,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除了我眼前的少女以外,还有其他少女也在街头徘徊在,仅仅这一条街除我以外就有四个女孩。她们都拖着大大的行李箱,不时张望一下——啊啊,包括我眼前的这位。
「君気づかない?」(你没有察觉到吗?)她的眼睛仍旧没有看着我,只是用飞快的手速在手机上打字。「笑顔はオタクのおじさん同じわ。」(你笑的和阿宅的鼠鼠一样啊。)
诶?真的吗?
我用手摸上脸,啊啊,真的是在笑着。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笑得出来?
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笑了。
明明我刚才还在为着美羽的事情而难过,现在只是看见了一个漂亮孩子嘴角的笑就掩饰不住了,我真是个くず(人渣)啊。
话说回来,我现在在哪里?
不,就算不用看手机导航,这些孩子也能让我明白她们是做什么的。
「おい。」(喂。)
我没好气的对着少女。
「何?」(干什么?)
少女皱了皱眉头,也回呛了我。
「お前今パパを待つの?」(你现在在等爸爸吗?)
黄长空钻进她的伞里,有些灰暗的瞳孔直视着她。
「いないけど、君なにがやりたい?」(没有,你想干什么?)
「俺とテートしよう。」(和我约会吧。)
「お金持って?テートなら一万五千円。」(你有钱吗?约会的话一万五千日元。)
「俺今すぐ銀行へいくので、ここで待てでもいい?」(我现在就去银行,你等我一下。)
「けっこ、僕は君と連れて。」(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
她这么帮我撑着伞,到了ATM机面前。
我插进宋陵城给我的银行卡,取出来这个月在咖啡厅工作得到的工钱。区区七万八千日元。
明明在那里工作了整整十六天,可是得到的工资只有这么一点。
不过,我做的也只有把传单塞到路边停着的车门上,对客人讲话结结巴巴地,店里几乎都在混合饮料和把冷冻的食品放进微波炉里热好端给其他人而已。
就一段工作来说,还算是舒心的。
只要这样就能得到七万日元算是轻松的了。
我一次把七万取出来,带她到了家庭餐厅。
先是点了一些饮料,然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接着,我问:「大人ありでもいい?一万を追加する。」(***,我会多给你一万)接着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いいよ、ホテルへ移行。」(可以哦,去宾馆吧。)
「それはいい、ネットカフェへいく。」(算了,去网咖吧。)
我想到口袋里钱也不多,加上这七万日元顶多也就有九万不到在手里。
我们定了八小时的全封闭。
我们熟练的把东西放好,顺便去洗了个澡,接好饮料之后回到了包间里。
「君何のサービスがやりたいの。」(你想要什么服务?)
她脸上的装被洗掉了,刚才在家庭餐厅也让她吃了不少东西,气色看起来比刚刚好一些。刚才她的脸有些白,是那种惨白而不是健康的,白里透红的。
脸确实不错,栗色的头发很短,只到耳朵的地方。
现在她洗澡之后只穿了一件轻飘飘的,灰色的连衣裙。胸罩也好,胖次也好,不在,统统都没有。我通过连衣裙的曲线可以看到那挺立的**。
要是以前的我就和她一样迫不及待的进入正题了吧。
「うん、その前に、ちょっと話を聞きたい。」(不,在那之前,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じゃ早く喋って」(那就快点说吧。)她放下了准备脱衣服的手,有点不耐烦。
「俺は実に性転換をした、一か月前にまた立派な男、そして、中国人です。」(我实际上性转过,一个月之前还是个男的,然后,我是中国人。)
我性转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性转过这件事。我叫藤原裕子,只是这样,连美羽也没有说过。而且,不可能对她说的。
「君の夢かな、性転換はともかく、中国人なんで、冗談もいいすぎだろう。」(是你的梦吧,先不说性转,中国人什么的,就算是玩笑也开过头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当作真的。
「本当!」(真的!)我有些急了,可是对着脑袋乱挠了一通,翻了一会背包,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是黄长空,我在日本的所有证件都被我自己销毁了,是个彻彻底底的黑户。「でも今は証明がいない」(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了。)
「君はそう言っては、そうしよう。それで、なんで日本にいる、そして女になった。」(啊对对对,所以呢,为什么你在日本,又为什么变成女人了。)她没有反驳,虽然还是一脸不信,还是把话题推进下去了。
「故郷の親がなくなった、俺はこんな寂しい事を認めない、アニメがすきので日本にくるから。」(因为在家乡的父母都没了,我不想承认这么孤独的事实,因为喜欢日本动画所以来到日本了。)
「この言葉は一番信用ありのは。」(这句话是最能相信的一句呢。)
「ほか全部も信じしよう!」(其它的全部也给我相信啊!)我抓住她的肩膀一通乱摇。
「はいはい、信じるよ。そして、どうして女になった?」(好好好,相信你哦。然后,为什么会变成女人?)她一脸无奈地说。
「俺はお金が欲しいので、友人から三万円取引性転換の薬を飲む。」(因为我想要钱,所以从朋友那里用喝性转药为代价换了三万日元。)
「君はばかか、性転換の薬そなに簡単……」(你是笨蛋吗?性转药哪有那么容易……)
「噓じゃない!俺以前の名前は黄長空、俺の友は廖恒益、あいずはバイオ医薬品会社の社員。」(才没有骗你!我以前叫黄长空,我的朋友叫廖恒益。那家伙是生物制药公司的成员。)这么一边说,我一边打开手机里的翻译软件,把语言调成中译日,放到她眼前。「我还会说中文。」(中国語もはなせます。)
我看着她的睫毛眨了眨,似乎终于有几分相信我说的话了。
「そう見れば本当だ。」(看来似乎是真的呢。)
「そうよ」是啊,我擦了擦眼泪,她信了,这就好了。我花了两万五千日元,就为了找个人陪我说话,说来还真是不值呢。原本在家庭餐厅也可以说的,可是那服务员走来走去我不是很舒服。「俺は初めてこの件をほかのやつと話す、俺は人の前藤原裕子としていきている。そして、大切の友を失う。」(我还是第一次喝别人说这件事。我在其他人面前作为藤原裕子生活着,然后,失去了很重要的朋友。)
「だから犬みたい泣くが」(所以才像败犬一样哭啊。)她摆出一副嘲笑脸这么讽刺道。
啊啊,是啊,我就像条丧家犬一样呢,她说的没错。
不过,嘲讽的脸也很不错啊,请务必狠狠踩我。
「ああ、それを聞いてくれたありがとう。今は女からサイクスやらないと、メールを交換しよう、男に戻ってお前と連絡から。」(啊啊,你能听我说这些,多谢了。现在是女人所以没办法sex,和我交换邮件吧,变成男人了就和你联系。)
「いや、誰か女同志ならサイクスやらないと言ったか。」(不,谁和你说女生之间就不能sex了?)她一脸坏笑的,推上我的肩膀,啊啊,很温柔,但是也有点小恶魔的孩子啊。
今天,黄长空作为女人体验到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