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的饭卡里，都只剩积分了是吧。”栖琳搅着面前的咖喱饭，她真没想到有一天能在食堂吃到这玩意，质量还挺高，平常都是她自己做的，食堂给他们吃馒头配咸菜都是抬举了。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至少每顿肉还是有的，不过现在被未知接手的学校做的饭绝对薄纱以前，虽然积分贵了点。
“对啊，我刚刚看了，没人每天入账二十积分，普通的盒饭就要五积分一盒，早中晚饭就能干掉十五，剩下的……估计也买不了什么。”雪良正对面前的牛肉面大快朵颐，白霂则是搞了点盒饭，反正在他看来对付一口得了。
“但是现在不能用以前白嫖的方法了，之前还能拿个小碗去添饭，然后直接汤泡饭对付一顿的，现在添饭的地方都没了。”
“谁说不是呢？讲实话，我到现在都没什么实际的感觉，自己就跟活在梦里一样。”吕申时端着一盒盒饭带着糜语仁来拼桌，五个人就这么凑到了一块。
“不韦啊，怎么说呢，你这卦算对了啊。”白霂一边吃一边苦笑道。
吕申时也苦笑了一声，埋下头吃饭，今早他刚进班，看见班里几个人眉心黑的发光，就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但是刚刚想找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就消失了。
“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们还活着。”糜语仁倒是看得很开，比起徐威和依旧陈尸门前的王海滨比起来，他们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好了，至少活着就还有未知的可能。
之后，五个人各吃各的饭，没有任何交流，吕申时是在惶惶不安，生怕哪天自己就嘎了，而且他还不能给自己算卦，不然嘎的更快。糜语仁则是皱着眉头思考，这位平时要是不想跟人说话，就会开始说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脑子极为好使，带他进剧本杀的话，那基本就不用玩了。
剩下的三个人，白霂正在回味刚刚排队时栖琳与雪良的对话，雪良在想对那个空间权能的人有没有什么反制措施，栖琳……好吧，她真的只是在吃咖喱饭。
吃完之后，遣散了其他三个人，栖琳和白霂来到僻静处坐好，白霂也没开口问，等着栖琳把她的语言梳理好。
“嗯……首先，雪良是个杀手，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她自己说她是，这点你上午听到了吧？”
“哦，等下，有个题外话，我刚刚想到。”栖琳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那就是她这两天血源哪来啊，之前还能喝点动物血什么的，但是现在食堂里她转了一圈，还真没看到血制品，总不能每次那股劲来了就咬白霂吧。
“咬呗，反正我不在意。”白霂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多大点事，也就是每周损失个一百多毫升。
“OK，情况解决，我接着说。”解决了食物来源的问题后，栖琳放下心来，接着给白霂解释上午那抽象的经历。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觉得我是他们组织的成员，就拉我出来对暗号，就是那个什么四十磅十五便士这种玩意，之后她就跟我说我身上有个封印，就顺手给我解了。”栖琳停顿了一下，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事情。
“封印解开后，就除了岔子，我跟块冰一样疯狂往外冒寒气，而且全身剧痛无比，之后雪良就给我把封印加回来了，但是据她所说她没封死，所以我的实力比以前强了不少。”栖琳摊开手，招呼白霂过来看，一把小小的冰匕首慢慢凝结出来，让白霂微微错愕了一下。
“确实提升不少，你以前最多只能冰水来着。”白霂把冰匕首接过来，寒冷刺骨。又试图掰了一下，没掰开，看来强度比以前也有提升。
“对吧~然后，我在第一节课睡着……应该是睡着吧，的时候，做了个梦，里面漂着很多的记忆碎片，我推测极有可能是我的。”
“我知道，接着说就好，有什么问题我会最后再问。”白霂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人过来。
“有一片记忆击中了我，然后我就像身临其境一样，听到了旁边人的交谈，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也动不了。但是我听到了几个人的名字。”
“所以你就准备去找雪良一探究竟了对吧，剩下的我都知道了。”白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栖琳这神奇的经历他还真没法评价什么，不过要是能把她父母找回来……这不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目标吗？
栖琳点点头，解释完了，接下来按照他们的习惯，接下来就是去食堂楼下的小黑（便利店，由于卖的东西价格远高于市场价而得名）补给一番了。
但是当他们走进小黑的时候，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还是被狠狠惊讶了一番。
“喂，那个卖枪的货架，时不时我看错了？”栖琳嘴角抽搐，扫视一番，这里的空间也被扩大了不少，可谓琳琅满目，除了饮料之外，还加上了上个学期被取消掉的零食，甚至还有五金和武器，冷兵器热兵器都有，但是两人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个价格嘛……免谈。
两万九千积分一把M1917！！！根本买不起！
于是两人只能去看一些比较平价的商品，比如水什么的，毕竟学校里的饮水机也换成了积分制，而且明码标价， 两积分接一升，简直是坑钱行为。
也就是说，如果每天混吃等死，那么在吃完三顿饭之后，再搞点水，每天能存下来一到三的积分，然后至少存两万九千天就能买到了，根本不慌。（胡言乱语ing）
反正在发现了自己就是穷，根本买不到什么东西之后，两个人就回班了，午自习，没有人来，意料之中，下午上课又了放了几段录像。
吃完晚饭之后，栖琳就一脸不自在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毕竟单就学习压力来说，跟以前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基本没有！
“啊……所以着未来还真是一眼看不到头啊。”栖琳躺在床上，脑子里忍不住闪过白天经历的各种离奇诡异的事情，先是嘎了两个人，然后是学校给封了，再然后就是一直被关在教室里看录像带。
栖琳翻了个身，这个时候隔壁床的雪良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黑色的短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看起来完全没擦的样子。
“洗澡都要一积分？还限时十五分钟，我看我们是要完。”雪良叹着气坐到床上，拿起担在一旁的毛巾擦头，一边擦一边叹气，她现在可以说是一积分不省了。
“那能怎么办？要不然我给你搞点冰块，然后等它化了之后当水用？”栖琳翻了个白眼，本来今天大家早饭都是在家里吃的，一天过下来最多也就要十五积分，但是雪良这厮下午买了俩冰棍，直接积分全部花光光。
“诶，也可以，我可以搓点火来加热，这样我们就有无限的水源了！”雪良眼睛一亮，这样的话每天能剩下两积分，这样她吃饭也能吃好点了。
“算了吧，很累的，不过我估计以后肯定又什么赚积分的渠道，毕竟让人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应该也不是这些东西的目的。”栖琳摇了摇头，枪出现在小黑肯定是有意义的，要是每天混低保的话，就算苟到最后都买不起一颗子弹。
熄灯后，栖琳看着天花板，迟迟睡不着。
今晚应该有很多人失眠吧。栖琳想，毕竟他们现在的安全完全没法保证。
“小雪，睡了吗？”栖琳轻声问道，很快就得到了雪良的回复，看起来她也很清醒。
“今晚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咱们小心点。”雪良提醒道，门她刚刚已经锁死了，虽说可能是自断后路，但是总能带来一点安心。
“我知道，那些套路都是那么写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
“你们，是怎么提升实力的，打坐修炼？”栖琳疑惑的问道，毕竟小说是这么写的。
“不是哦，我们……要解释这个问题，要先让你了解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雪良翻了个身，脸对着栖琳，栖琳刚好也翻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首先，这种会造成世界不稳定因素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怪谈，它们诞生的原因很多，可能是自然存在的，也可能是诞生于都市传说，反正这玩意的来源很多样化就是了。”雪良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师傅当年是怎么跟自己说的，然后再背出来给栖琳听。
“然后呢，怪谈这个划分很宽泛，上到各种可能是神明的东西，下到街边正常人眼睛看不到的小东西，反正只要是普通人认知之外的非人生物，都被划进去了。”讲真，雪良觉得这个标准非常的不合格，毕竟这么说就是月老也是怪谈了。
“嗯，接着说。”栖琳略微消化了一下，虽然她自从发现自己有那弱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冰属性能力之后，就对认知里的常识产生了怀疑，但是今晚雪良的话无疑是给这个摇摇欲坠的房子又踢了一脚。
“然后呢，我们所使用的能力，叫做灵能，别问我为什么名字这么羞耻，因为这个名字是开国的时候老人家亲自敲定的，不过你要我想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了。”雪良讲着讲着，觉得栖琳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栖琳的眉头渐渐舒展了。
“然后呢，怪谈变强的方式是吞噬别的怪谈来补全自己的权能，或者感悟权能，以起到降本增效的结果，但是我们这些……灵能者，就只能靠捕猎怪谈并且吸收他们的权能了。”雪良摊了摊手，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那么如果一个普通人想变成灵能者，怎么办？”栖琳想到了白霂，他必须要有点自保能力，不然的话之后可能寸步难行。
“额，要先找个比较合适的怪谈核心，之后再加点别的东西，通过炼金术来变成口服剂，喝了就好。”雪良想了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大概没了。
“那么怪谈核心……”
“不能生吃！你会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