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最里面,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微软的烛光在轻轻地摇曳着,酒吧中吵闹的声音在这里几乎已经变成了如同飞蚊一样轻微的杂音,女性细微的娇喘声在这样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更显得妩媚而勾人心弦。
在整个房间唯一的一个烛台前面,摆放着虽然有点陈旧,但却依然存留着华贵气息的大沙发,在背后的墙壁上,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身上只披着一件近乎于透明的轻纱,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正俯身趴在中年男人健硕却遍布着伤痕的胸膛前,似乎是在享受着男人毛手毛脚的挑逗,微微自然张开的樱桃小嘴里时不时地发出诱人的娇喘声,加上半遮半掩的薄纱下那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的气息就像是往正烧得旺盛的壁炉里塞进了一捆干草一样。
“啧,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就这么想要吗?”
蓄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突然粗暴地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宽敞的沙发上,站起身将披在身上的衬衫扯下来扔到了一边,昏暗的灯光下,一道从左腹越过腋下一直延伸到后颈上的伤痕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来嘛~”
散乱的青丝铺洒在微红的脸庞下,她故意地将包裹在黑色丝袜内修长的右腿高高地抬起来搭在沙发的椅背上,摆出了一个有些慵懒却诱惑力十足的姿势,把那恰到好处的丰满身躯完全地暴露了出来,这样仰面的姿势下,她胸前傲人的**就像是要从那窄小的内衣中跳出来一样耸立着。
“哼,可别后悔了。”
粗暴地直接把身子压了上去,络腮胡那满是肌肉的结实身躯与她柔弱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就在络腮胡准备把脸凑上去的时候,忽然紧闭着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急促而响亮的叩门声便响了起来。
似乎一开始本不想理睬,但几秒钟后,那急促的敲门声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络腮胡忿忿地狠狠砸了一下沙发的椅背,然后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
“别来打扰老子!”
一把将屋门扯开,那惊人的力道几乎直接将那厚重的木门从门框里拽了出来,门外脸色铁青的酒馆老板正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
“大、大人,有个带着那个菱形的银色纹章的人来了,现在就坐在吧台那边等着呢。”
稍微斜眼瞥了一眼屋内的状况,虽然知道是自己坏了络腮胡的好事,但外面酒吧里那位可也不是好伺候的主,无奈之下老板只得壮着胆子解释道。
“……挨千刀的混蛋,叫他滚进来。”
已经兴致全无了的络腮胡恼怒地狠狠地在门框上砸了两圈泄愤,但似乎又有些无可奈何地咒骂着摆了摆手。
骂骂咧咧地重新披上了扔到一边的衬衫,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路腮胡满脸不爽地从杂乱的茶几上抓了一根雪茄直接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点着后塞进了嘴里。
片刻后,那浑身上下都被黑色所覆盖,只有脸部佩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了门口,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屋子里满脸怨念的那一男一女。
“让她出去。”
默不作声地在原地站了片刻,黑衣人平静地说道。络腮胡使了个眼神,年轻的女子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也只好站起身,抓起一件长袍走了出去。
屋门随着重重的撞击声紧紧地合上了,络腮胡不满地瞪了黑衣人一眼,吐了个烟圈。
“真会挑时候。”
“你还没有忘记,加列特是谁吧?我的‘北方孤狼’尼切特。”
甚至没有打算坐下,黑衣人只是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眸透过面具紧紧地盯着叫做尼切特的络腮胡。
“忘记?你认为我有可能忘记吗?”
冷笑了一声,尼切特不屑地将雪茄扔到旁边,拉开了衬衫的衣领,指着后颈上发白的伤疤反问道。
“那很好,现在你有一个机会,把他曾对你所做的一切都还回去。”
“哦?”
尼切特稍微坐直了一点,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你只需要回答做还是不做。”
显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黑衣人依然用冰冷的语气说着。
“我有选择吗?”
“你心里清楚,图哈米佐夫之矛里面需要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什么样的人,而不被需要的人是什么下场,不过你依然有拒绝的权力。”
“那就是我没法拒绝呗,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啊?”
长长地叹了口气,尼切特把腿翘到了茶几上面,耸了耸肩。
“这将是图哈米佐夫之矛命运的转折点,所以,我会亲自协助你们。什么时候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按照我的密函来做,为了安全起见,密函我会分成几次寄来。”
“你还信不过我?”
“你只是暂时还没有让我失望过而已……暂时。”
黑衣人甩下了最后一句话,便转身拉开屋门消失在了黑暗的楼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