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亚伯伸出手想去扶住差点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酒瓶。
“唔……”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愤怒使酒精的作用变得更加强烈了,他的动作开始有点跟不上大脑的节奏,本是想去扶住,却笨拙地一把打翻了酒瓶,将里面剩下的小半瓶酒全泼到了自己的外套上。
“……该死。”
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避开还在从桌子上缓缓淌下的液体,然而大概是因为喝得太多,又起身太猛的缘故,片刻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平衡感也不复存在。亚伯能感觉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越是挣扎整个人越混乱,他的脚绊在桌角上,身子猛地向前扑去,撞到桌子后,又滑到了地上。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东西,亚伯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却没能稳住身子,反而是把那个东西拽倒了的样子,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疼、好疼……”
仰面朝天地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亚伯深呼吸着,努力地眨着眼,好让自己恢复过来。眼前模糊的影像开始慢慢地清晰起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但效果着实有限。
伸手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推开,结果却有一种异常柔软的触感从手掌上传来。
“呃……?”
眼前的重影缓缓地消散,亚伯看到的却不是天花板,而是卡莉柯略带潮红的脸庞。
“……怎么……?”
足足过了一两秒,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右手正紧贴在少女傲人的胸部上。立即收回手,亚伯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都烧了起来,更是加剧了酒精的作用。
“抱、抱歉……我……”
少女止住了他的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亚伯也只得迷茫地望向面前的少女,一动也不敢动地等待着。
“亚伯现在……是怎么看我的呢?”
卡莉柯微微低下头,紧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跪在地板上的少女跨在亚伯身上,一副他不回答就不放他走的样子。
“……什么?”
虽然脑子晕晕乎乎的,但大概还是猜到了少女问题的亚伯装傻道,尽管他还是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好像看穿了他拙略演技一样,卡莉柯缓缓地俯下身,颇具压迫感地慢慢一直贴近到了几乎和他鼻尖能碰到鼻尖的程度。
“等、等一下……有点太近了……”
想向后挪一挪身子,然而肩膀却被少女的胳膊给锁住了,进退不得的亚伯紧张地看着卡莉柯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庞,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少女轻轻地吐息微微打在自己脸上。
“……亚伯还会接纳这样的我吗?”
“当然……你又没变成什么怪物嘛……为什么不呢?”
完全被卡莉柯压制住了的亚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感觉从额头渗出的汗珠正缓缓地从脸庞滑下。
“真的吗?”
又稍微凑近了一点,卡莉柯已经趴到了他的身上,亚伯能清楚地感受到卡莉柯那挺拔的**正压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触感实在是很难让人克制住自己。
“……当、当然。”
“你不认为被那种东西玷污是可耻的事情吗?”
“……所有人都不应该遭到任何程度上的侵犯……但、但不代表不会受到威胁……所以、需要尽可能避免,做好准备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过就算如此、在最坏的情况下,受害人也不应当……被置于与加害者同等的、受到谴责的位置上……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而已,仅、仅此而已……”
在少女与酒精的双重刺激下,亚伯感觉自己完全没法好好思考,甚至连话都很难说清楚,每说上几个词他都得停下来喘口气才行,区区一百来个字就让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呼呼……在这种时候还这么认真,真是可爱呢。”
“卡莉柯小姐……你喝太多了……”
两个人的脸此时已经几乎是贴在了一起,看着少女泛着潮红的脸颊,亚伯艰难地说道。
“是喝的太多了嘛?并没有哦。”
少女的手轻轻地拂上了他的脸颊,然后顺着脖颈滑下,修长的食指钩住了他的领带,轻轻一拽。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卡莉柯继续俯下身子,柔软的**用力地压在亚伯的胸前,樱红色的双唇缓缓降下。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等、等一下……”
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亚伯尽力阻止了少女的进一步行动。
“怎么了嘛?”
“我……我感觉……不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呢?”
“……这样、有点不负责任……”
亚伯喘着粗气,尝试着从少女身子底下逃跑,但无奈卡莉柯的力气也不小,喝到几乎快要醉倒的他此时也使不上力气,只得努力地在酒精所带来的困意中保持清醒。
“不会的喔?亚伯只要放松就好啦。”
似乎是故意的样子,卡莉柯伸手轻轻地松开了上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本来就被撑到完全绷紧的上衣在压迫下向两侧崩开,**之间深深的幽谷在亚伯眼前一览无余。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稍微愣了一下的样子,卡莉柯停下了动作,但却依然伏在他的身上轻声问道。
“……是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嘛?”
“大概……是。”
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亚伯模棱两可地作答道,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沉默在四周蔓延开来。
“果然偷跑是行不通的嘛。”
片刻后,苦笑着坐起身,卡莉柯轻轻地将略微有些杂乱的短发重新撩到耳后。
“呼……”
总算是摆脱了大危机的亚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一直强行抑制着的醉意似乎也因为这片刻的放松而一口气全部涌了上来,他的视线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四周的场景也在慢慢变暗。
“……但是,我可是不会放弃的哟,从今天起。”
这是在他两眼一黑,完全昏睡过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从灌满水的管道另外一端传来的一样,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