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尔莉娅被帕德梅拽走了之后,非常奇怪地,亚伯整个周末都没再看到过她。虽然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倒也不错,但少女的消失终究让他有点不安。
——是不是当时把她直接送回来会更好一点……?
在心里这么想着,亚伯安静地度过了这个没有人在他旁边说教的周末。
当悠长的钟声再次回响在学院上空的时候,走进教室的亚伯一眼就看到了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的埃尔莉娅。
亚伯小心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像是担心引来猎人注意的兔子一样,但似乎今天的少女并不是很想理他……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怎么了?”
亚伯回头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埃尔莉娅,轻轻地偏过头去低声向菲利尔问道。
“嗯……不知道呢,但大概是帕德梅小姐和她说什么了吧?”
“是这样的啊。”
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亚伯只得是稍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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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了?”
亚伯实在是没法忽视掉似乎一整天都魂不附体的埃尔莉娅,虽说相对应的……他的生活感觉轻松了不少的样子。
“唔……大概是被批评了吧?”
和他一起坐在山坡的草坪上,菲利尔
“因为之前擅自跑到伊斯纳镇去?”
“嗯,我感觉是这样的。”
“诶……”
亚伯略有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说起来,菲利尔你最近是在照顾她嘛?”
“一点点吧,主要是在帮着帕德梅小姐啦。”
“她们两个关系不好吗?”
“好像也没有诶,但是帕德梅小姐有时候还是很严格的呢。”
“看得出来……和卡尔梅完全不一样嘛。”
每次一看到帕德梅,亚伯就会想起卡尔梅来着,虽然从根本上她们两个完全是处在两个不同的极端上面……
——如果她们互相平衡一下倒是很不错啊……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亚伯不出声色地轻轻叹了口气。
“嘛、卡尔梅的话,我倒是不讨厌她那样啦。虽然有些时候确实……稍微有点太过了点。”
“嗯……相比之下,我也感觉卡尔梅似乎更好相处一点……”
亚伯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不过说起来,亚伯很烦埃尔莉娅殿下嘛?”
“也不能完全说是吧……但她那样,确实会让人很困扰的诶。”
稍微有点头痛地揉了揉眉头,亚伯无奈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亚伯忽然感觉有人从后面踢了他一脚的样子,虽然并不是很用力的样子,所以也并不会很痛,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
“呃……?!”
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亚伯一眼就看到了埃尔莉娅那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的红色长发。
“公主殿下……”
“叫名字就好了。”
埃尔莉娅似乎还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来,直接在两个人的旁边坐了下来,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面对亚伯的问题,埃尔莉娅没好气地反问道。
“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啊……”
“没有不一样!”
提高了音量,埃尔莉娅打断了亚伯的话。
“那好吧……”
于是坐在草坪上的三个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亚伯和菲利尔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而埃尔莉娅虽然似乎有点什么想要开口说出来,但却一直犹犹豫豫地保持着沉默。
“要上课了。”
过了好长时间……亚伯甚至感觉足足有一年那么长,埃尔莉娅忽然又站了起来,不温不火地这么甩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疑惑地看着少女的背影,亚伯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似乎同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菲利尔。
“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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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程还是亚伯最头痛的剑术,虽说有菲利尔的指点,但这么几个月下来,他还是没什么实质上的提高,虽说已经可以做出一些基础的动作来了,但放进实战当中去却还是完全不够看的。
“那家伙没事的吧……”
领到了常用的那把钝剑,亚伯略微有点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独自一人站在场地中央的埃尔莉娅。
“公主殿下应该没有问题的,她的剑术也是很不错的喔。”
“是这样的嘛?”
“亚伯之前没有注意过吗?”
“没、没有。”
——之前我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稍微翻了个白眼,亚伯稍微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挪了回来,握紧了手上的长剑。
“那么今天就开始了喔。”
在他的对面,菲利尔已经摆出了出剑的姿势。
“呼……我准备好了。”
亚伯长长地出了口气,提起手中沉甸甸的钝剑,做好了准备。而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此时早已在周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