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天的时间。
王府里紧急传来密信。
“江淮地区出现民乱?”萧璟珩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
不一会又有人来报信。
“西凉地区又有鞑靼人进犯!”
“这苍天是不是要亡我大晋!”萧璟珩仰天大啸。
“等等。”萧璟珩突然想起苏沐岚之前好像对他说过差不多的话。
可是转念一想,他有好几天没让人送食物过去,就怕是铁人也遭不住吧。
“殿下祝贵人来访。”佣人来禀报。
“祝贵人?”萧璟珩实在是想不起这个人,而且和她好像也没什么交情吧。
“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二三十岁的妇女,容貌秀丽,虽然面相上有些成熟但多了些韵味。
“祝贵人有何贵干?”
“八皇子,我是来找你要个人。”祝弦月说道。
“什么人?”
“苏沐岚苏公公。”
正喝茶的萧璟珩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
“苏公公。”
“我已知晓,只是贵人为何要这苏公公?”萧璟珩感觉非常奇怪。
这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快就有人来要他。
萧璟珩不想把苏沐岚放走,他还不知苏沐岚是生是死。
“苏公公前些天犯了事……”萧璟珩故意说慢了语速。
“无碍,他是我老乡,我想带他一同去封地。”
“这……”萧璟珩原本想要祝弦月知难而退,没想到她这么坚决。
如果她只是想带走苏沐岚,或许萧璟珩会怀疑她的动机,但是她想带他去封地,那苏公公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所以她确实目的单纯。
萧璟珩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有些局促,来来回回踱步。
一旁的柳柯看出他不想让这个苏公公出府,所以他说道:“府中还需苏公公忙活些事,祝贵人请不要为难殿下。”
“那何时能让苏公公随我一同去封地?”祝弦月继续问。
“呃……过些时日,说不准可以。”
“好。”祝弦月许久没有和其他人社交,所以社交能力弱化了些许没有听得出他们只是敷衍客套话。
等祝弦月离开后,萧璟珩才松了口气。
“去看一下苏公公还活着没。”
“是。”
柴房内无聊得数窟窿的苏沐岚突然间就被门外开门声音吓了个半死。
实在是太刺激了。
那人看了一眼苏沐岚,满脸嫌弃地便离开了。
也不知道闹啥。
不一会,刚刚那人又回来了。
身边还带了几个人。
苏沐岚顿时两眼发昏莫不是要准备取他性命?
后面有人将门板拆下。
“走吧苏公公。”
他们将苏沐岚放在门板上抬走。
把他放到一个重新打理的小院,他们就离开了。
搞得苏沐岚有些莫名其妙。
得知苏沐岚没事后,萧璟珩“大发慈悲”地送去了药酒。
还别说这药酒效果还挺好,没几天苏沐岚感觉伤势好了许多,可以翻身睡觉了。
但是别以为这样就会让他感恩戴德,没给他下毒已经是他心慈手软了。
……
王府内来了个不速之客。
“八弟许久未见可还好?”萧璟炎问道。
“三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有要紧事?”萧璟珩不用猜就知道这三哥有什么事了。
“可曾听闻六弟监国?”萧景琰故意说道。
“已知晓。”
“八弟,爹爹素来喜爱八弟,且八弟有仁义之心,实为我大晋皇室好儿郎,他日必为明君。”萧璟炎这样说道。
这句话让萧璟珩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这家伙搞什么鬼。
实际上三皇子已经和不少皇子及其他后宫有男嗣的妃嫔说话类似的话,都是夸赞他们有大才能,然后痛骂六皇子。
“三哥八弟愚钝还望告知其中深浅。”萧璟珩不太喜欢和他们弯弯绕绕,确实是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但是能感觉到有不对劲。
“欸,如若八弟愿意,三哥愿辅佐八弟登上帝位。”萧璟炎也不装了。
“咳咳……”
“三哥不知,八弟有隐疾……”萧璟珩只感觉有阴谋,没敢直接答应,所以推辞了一番。
随后他们有聊了许多,还有意无意说着林首辅林大学士坏话。
萧璟炎也不知道他装不知道还是什么,反正话他已经传到了,然后就离开王府。
“柳先生怎么看?”等萧璟炎离开后萧璟珩才问道。
“三皇子心思当真歹毒。”
“他这是想让殿下与六皇子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柳柯说道。
“啊?”萧璟珩常年在外领兵打仗,不太喜搞这些权谋内斗,没有参透里面的门道。
“那他不怕被人知晓?”萧璟珩实在是不解。
“三皇子或是狂妄自大,自以为聪明,视人如同蠢猪笨驴,或许还有在下所不知的内情。”
无论如何看,三皇子都是最合适当皇帝的人选,除了母族不强,但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子,兄弟间他的母族不算弱。
柳柯一直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解着反正六皇子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他只能拉拢朝臣和母族,但是那些长期被林首辅排斥打压的一众阁老势必不服……
萧璟珩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里面的浑水实在是太复杂,听得有些想睡觉。
“总之,最近时局动荡,多做些准备有益无害。”
“先生教训得是。”萧璟珩只能恭敬道。
柳柯看他这个样子,似懂非懂又不敢太冒犯他,也只好先讲到这里,他心中暗道:只可惜殿下并无大志,为人还算得上光明磊落,胸无大志这可该如何是好。
相比于萧璟珩其他兄弟,他还是更喜欢萧璟珩,其他不是小屁孩就是那些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
“对了,柳先生如若有人前些日子说大晋必危,内乱不止且有外敌,此人如何?”
柳柯心里一颤,脸色煞白。
“此人若能辅佐殿下必成大事,如若不能为殿下所用必除之。”
“谢先生教诲。”萧璟珩差距到刚刚柳柯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苏沐岚之所以说大晋有内乱加外患实际上都是古代历来的常态,古代生产力水平低下,一旦出现苛捐杂税很容易小农经济破产成为造反大军,而北方的游牧民族有点像黑涩会一样以打砸抢为主要生活,没有世俗道德,强者为尊掠夺成性,几乎是呈季节性掠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