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财路被断了,这些天他手底下的人有意与我们交好。”林靖宇和萧璟奇谈论道。
“欸!”萧璟奇眼睛一亮。
以前他无论怎么和三皇子明争暗斗,都玩不过他,这小子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讨好父皇上面,玩得相当有一手。
每次做完功课,后这小子绝对是第一个拿给父皇看,然后获得父皇的赞许,之前他还看不懂什么意思,后来晚了没用了。
而且三皇子还经常给他使绊子。
后面萧璟奇玩不过这小子后干脆直接开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只管吃喝玩乐。
这一会终于看到他吃瘪了,萧璟奇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就是宫斗?
太有意思了。
“舅舅,这太好玩了,我还要给他添堵,我就看他不爽,还有什么办法给他添堵,给我死里搞!”
“别急。”
“最近有暗线查到消息,八王府刺杀案或许和他有关。”林靖宇跟他说道。
“什么?!”萧璟奇满脸不可置信。
“他居然敢刺杀八弟?”
“八弟可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如若不是传闻有不举的嫌疑,父皇绝对会让他坐上皇位的。”萧璟奇说道。
“看来你也是知道不少嘛。”林靖宇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忙前忙后就是为了帮他成功上位。
他可算是开窍了。
目前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三皇子。
如果刺杀案是经过他手的,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无论朝堂上他如何巧舌如簧他都不可能坐上皇位。
那些大臣也不是傻子的,跟着如此凶狠狡诈的人,万一哪天翻脸不认人,他们岂不是人头落地。
“或许你父皇在的时候就是因为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没让三皇子坐上皇位。”
林靖宇在三皇子极其得势时,他都已经快要找好退路,带着他这个吉祥物外甥离开京城去封地。
只是恰巧八皇子一时风头无两,声势浩大,有仁德,种种迹象表明,八皇子礼贤下士尊师重道,一副贤者之资,明明各项条件声望什么的全部都是非常优秀的,突然间就传出不举的传闻。
实在是可惜。
一开始林靖宇怀疑可能是三皇子干的。
但是他一想如果八皇子出事确实是对三皇子利益最大化。
但是这样势必会让人怀疑是三皇子干的。
那或许还有另外几种可能。
甚至他想到了一个非常荒唐的可能,就是皇帝陛下干的。
即使没有人敢当面说陛下的坏话,民间依然有人对陛下出言不逊,说陛下是昏君暴君,弑杀父兄,残忍无道。
无论陛下怎么封锁言论,此类言论不绝于耳。
陛下后来是不是也意识到他自己真的有问题。
所以当八皇子各项条件全优后,陛下兴许嫉妒他。
百官也不太可能会选萧璟奇为帝。
他们都知道,萧璟奇资质一般,如若上位岂不是助长了林家的威风。
林靖宇其实也很委屈,被人辱骂为奸相,不是他想为陛下做那些肮脏事。
如果不做,陛下有的是人可以换,他可以换一个更听话的狗。
当年如若不是他卖力微陛下做那么多脏活累活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他姐姐怎么可能这么快升为贵妃。
这一切不都是他在背后运筹帷幄吗?
所以林靖宇一定要赢,要狠狠的赢回来。
还要让他们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大奸大恶之人。
“舅舅,我们把三皇兄的财路断了,他若是查到头上,那我们岂不是?”
“放心好了,他们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林靖宇给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璟奇一下子仿佛好像看见了什么阴暗的一面,忍不住后怕,他是纨绔无能,但不是那种心狠之人。
这个事情的安排让萧璟奇心中埋下了一个恐惧的种子。
南江郡颖州。
“先生,有人来了。”小书童恭敬道。
“何人?”褚清越问道。
“他们未表明身份,先生还需前往一探究竟。”
“好了。”褚清越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他都躲到这个地方了居然还有人能查到他,这人果真神通广大。
必定大有来头。
整理一下着装,褚清越就出去见人。
“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如今天下局势。”外面一个穿着低调内敛且奢侈衣服的人,一副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小生学问粗鄙不敢轻言天下局势。”褚清越不想一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怎会呢,褚先生才识天下学子所共知,莫要回避了,依我看天下局势不妙啊,大晋或许命数将尽。”那人也是不客气。
褚清越顿时好奇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很早之前他就通过博览古今,发觉天下大乱离不开管控,朝堂管控力下滑,必定埋下隐患,地方匪患不断,势必要加强地方,地方加强那就是埋下分崩离析的因,天下大乱便是果,如若没有一个强大的王者之气之人此局必死。
他就是因为知道天下局势愈加恶劣,不愿意为那些势利之徒所卖力。
因为他们有共同语言,所以褚清越吩咐书童:“去买只鸡,今晚宴请这位先生。”
“好嘞!”小书童也是第一次见到先生笑得如此开朗。
它也就高高兴兴去买鸡去了。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褚清越问道。
“免贵姓江,单字绥。”
“哦,原来是江绥江大才子啊。”褚清越还是听说过他的。
之前就听说过他好像被人请去京城了。
“先生如何看待如今富者恒富贫者无立锥之地。”褚清越问道。
“简单,只需一位强有力的君主便可。”
“请细说。”褚清越继续问。
“均田免赋,按人头收税,地多者加重税收,打压抗命不从之人,拉拢最为多数之人,将赋税改为以商税为重。”
“可先生此举无异于让地多者‘自裁’,那他们岂会束手等死。”褚清越问道,这些问题他平时也在思考。
“诶……此事任重而道远,不是你我区区三言两语所能讲清。”江绥沉默了一下。
褚清越也是低着头默默的喝了一杯茶。
他们感觉自己就是书生意气,想当然。
实际道路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