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如渊的牢狱深处,一扇铁门在急促的敲击下颤抖,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哀嚎。
那名身着洁白西装的背头男子,引领着奥菲利亚,步步逼近那扇沉重的铁门。
守门人窥见背头男的身影,恭敬地弯下腰,卑躬屈膝以示敬意。
背头男仅以微微颔首回应,让守门人心领神会,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
铁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室内昏暗,仅有门外微弱的光线渗透,勉强勾勒出室内模糊的景象。
而在那阴暗的房间里,囚禁着阿拉斯特。
他如野兽般粗重地喘息,仿佛要吸尽世间的空气。四周的墙壁上,一道道深坑赫然在目,那是他坚硬的义肢狂怒砸击的痕迹。
阿拉斯特的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仿佛要将所有生灵都吞噬殆尽。
背头男踌躇着脚步,似乎有意上前与阿拉斯特交涉。
然而,奥菲利亚却挡在他身前,制止了他的行动。
她嘴角轻扬,用柔和的语气低语:【能否让我与他独处片刻?】
背头男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缓缓转身,轻轻合上了铁门。
面对这位高度敏感且狂暴的阿拉斯特,奥菲利亚表现得谨慎而细心。
她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缓缓靠近阿拉斯特,轻柔地握住他的义肢。她的动作细微至极,几乎难以察觉。
她的手指如同灵巧的舞者,在阿拉斯特的义肢上轻盈地跳跃,无声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对义肢进行着细致入微的调整与修正……
她凝视着阿拉斯特,眼中满是关切。
在她的巧手下,为义肢装上了仿生外壳,它完美地掩盖了人工的痕迹,从远处看,几乎难以分辨这是义肢。
外壳与阿拉斯特的身体完美融合,宛如天生,毫无突兀之感
奥菲利亚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就像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内心的激动如潮水般涌动,最终化作一声由衷的赞叹:【终于,它变成了我想象中的样子啊。】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满足。
然而,就在这时,阿拉斯特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刀,冷冽而深邃,紧紧锁定在奥菲利亚身上。
他毫不犹豫地挥起铁拳,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但面对阿拉斯特的愤怒,奥菲利亚却异常冷静,神情自若,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
她深知,尽管阿拉斯特对她满怀怨恨,但他的复仇之路却离不开她的协助。
阿拉斯特心中涌起一股困惑与不解,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奥菲利亚会选中他?
他呆呆地望着奥菲利亚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求解的渴望。
但奥菲利亚没有回头,她静静地转过身,淡然走出室内,没有给阿拉斯特留下任何回应。
阿拉斯特迈着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重量,艰难地走向那扇门。
他苍白的脸上,失神的双眼凝望着前方阴郁的景象。
那背对光线的背头男,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屹立不动。
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陈旧的记忆画卷,隐约在脑海深处浮现。
目睹此情此景,奥菲利亚在一旁不以为然地打趣道:【你打算在这里解决他吗?别忘了,他可归我管。】
背头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侧身,为阿拉斯特让路。
此刻的阿拉斯特,如同空壳一般,步伐沉重,毫无生气地继续前行。
两人立于门外,注视着阿拉斯特渐行渐远的身影。背头男低声问道:【多姆纳尔会根据你的情绪行事吗?】
【让这座城市成为他的对手,或许更为合适。】
【城市可没空陪这种小子玩……】
奥菲利亚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背头男不解其意,皱眉追问,笑点何在。
【究竟是谁想这么利用他……是你?我?还是缇努维尔?要不我去找那孩子,让他以我为对手?】
背头男闻言,,光深远地望向远方。城市中心,一座高耸的高塔地而起,引人注目。
他凝视着那座高塔,似乎在寻找着某种深邃的答案…
阿拉斯特转过街角,意外地遇到了那位身着藏蓝色衣裳的少女。
她静静地站在小巷深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对阿拉斯特充满了好奇。
少女缓步向前,手中紧握着一朵洁白无瑕的花朵,毫不犹豫地递给他。
然而,阿拉斯特却如冰冷的雕塑,对这份温情视而不见,只是漠然地从她身旁走过。
少女如影随形,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阿拉斯特没有丝毫反应,任由她无声地跟随。
不久,阿拉斯特又遇到了飞机头与大背头的特罗斯兄弟。
但阿拉斯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于世,穿过他们,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特罗斯兄弟面面相觑,一脸愕然。
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唤向他。
然而,阿拉斯特却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封锁,对周遭的一切反应迟钝。
特罗斯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搭在阿拉斯特坚实的肩上,目光在其疲惫的身影上游走。
【你经历了不少磨难吧,这身上的伤痕是在哪里留下的?】
阿拉斯特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摆脱了特罗斯的手,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飞机头猛地冲到阿拉斯特面前,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听说你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啊!】
然而,对这番言辞充耳不闻,只是低垂着头,步伐不曾有丝毫动摇。
飞机头望着阿拉斯特渐行渐远的背影,依旧不甘心地说道:【你竟然干掉了多姆纳尔的一个小头目,真是让人佩服至极!】
特罗斯快步跟上阿拉斯特,压低声音,诚恳地邀请:【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的翼班?我们不会强迫你……】
或许是因为阿拉斯特之前为了复仇手刃风衣男,虽然因此被捕,但多姆纳尔却并未对他施以重罚。
特罗斯边说边轻拍阿拉斯特的肩,但阿拉斯特却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眼神如猛兽般凶狠,紧盯着特罗斯,敌意显而易见。
特罗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本能地缩回了手,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再次露出那抹邪恶的笑容,低声说道:【我们其实是一类人,不是吗?】
夜幕降临,特罗斯带着阿拉斯特和那位少女走进了他的酒吧。
阿拉斯特正在努力适应新安装的义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他仔细斟酌,这导致他不经意间捏碎了无数酒杯。
特罗斯缓缓递上一个崭新的酒杯。
【不必急躁,慢慢来,习惯就好了,无论碎了多少酒杯,都不打紧。】
阿拉斯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桌上那只孤零零的酒杯上,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此时,特罗斯右手的食指上,一只精巧的机械义肢分外醒目…
正当阿拉斯特起身,准备默默离开之时,一旁那位仿佛沉浸在梦境中的少女突然伸出手来,以一种温柔得几乎不易察觉的力量,轻轻按住了阿拉斯特的肩膀。
阿拉斯特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瞬间明白了少女的用意,于是他顺从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沉默而乖巧。
这一切被特罗斯尽收眼底,他不禁调侃道:【你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言毕,他举杯示意,随后转身,向站在不远处的飞机头男子走去,低声说道。
【那家伙,干掉多姆纳尔的小头目后竟能全身而退,必有过人之处。多姆纳尔都忌惮三分,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啊…】
时间缓缓流逝,少女突然从梦中惊醒,手抖着轻触阿拉斯特。
阿拉斯特投以询问的目光,随即两人心照不宣地准备离开。
就在即将迈步之时,特罗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也准备掺和进去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两人选择了沉默作为回应。行至出口,少女微微侧头,低语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