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张峰正的腿可不是摔断的,是那家伙打的。”
“那家伙,谁啊……哦哦哦!真的假的,那家伙什么背景啊,这都不被开除?学校还广播讲话帮他掩饰,黑幕!”
八卦是近乎所有学生所热衷的,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兴起只需几分钟。
“喂!哪个班的!学校已经强调不得散播谣言了!”
“快跑,快跑!”
……
“你们这样有点过分吧,让他逮住你们就完了。”
“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那家伙又怎么知道。”
“可你们往他屉子里塞垃圾就算了,扔死老鼠?恶不恶心!万一他发疯了,你们的下场还好好过峰哥?”
“闭上你的臭嘴,死八婆,少管闲事!”
“喂,别光顾着抽屉啊,搭把手来,把他椅子的螺丝给下了,咱替峰哥报仇。”
他们并非张峰正手底下的马仔,仅是林凌渊的同班同学。
……
“去死!”“混蛋”“傻叉”“死男酮”“碧池”……一系列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用勾线笔、水彩笔写在李凡的桌子上,用刀刻在椅子上。抽屉里的书全都掀到地上,污水、脚印贴心的装点这片狼藉……连众人畏惧的林凌渊都是那般下场,更何况最好欺负的那个?
恶意,在两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肆意生长,如同野草。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点也不错。但,同时,群众也大多是愚蠢蒙昧的,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自己愿意看的。
告诉他们容易接受的事实,只要稍加引导,他们自会人云亦云。真相?
谁有那心思去刨问出真相?
……
公园旷荡的草坪不同于封闭校园,站在这儿,感受奔放热情的狂风,这是自由的拥抱。
残阳如血,赤金的火球将迎来它的落幕,赤色的天空是它遗留的杰作。云层总妄想着去遮挡光辉,可这又有什么好掩饰的?赤色霸道地浸染了云层,反倒展示了别样的魅力。赤色向外扩展着,越来越淡,最终停下了它的步伐,向世人揭示它金色的本质。
“很美,不是么。自由的气息,还有残阳隐藏在暴烈的外表下那颗赤金的心。”林凌渊不由得赞叹。
“……嗯……”李凡望着落日,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