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罗林用力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残留着晕红。
懒洋洋的,不想动了。
罗林扑倒,感受着洛斯琳光滑的皮肤,脸颊在贫瘠的果实上蹭了蹭。
好不容易掌握一次战斗的主动权,他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看起来洛斯琳好像没受到太大的影响,身上甚至连点汗都没出。
但好歹让他找回了一点身为男孩子的尊严。
战斗,爽!
洛斯琳伸手搂住罗林的腰。
小罗林偶尔想要翻身做主人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
“就这样?”
她托起罗林的脸,暗红的双眸注视着眼神已经开始逐渐清醒,带着些慌乱的男孩。
“唔……你还想要怎样?”
手指在脸颊上揉弄着,让他的发音变得有些模糊。
“反正我已经很满意了。”
罗林摇摇头,试图甩开洛斯琳的手,但无果,只能抓住她的手腕。
“别闹了,我们该回去了。”
刚刚观看行刑所产生的冲动退去,罗林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
心虚的爬起来,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是,刚刚直起身,准备将武器从受害者洛斯琳小姐身上拔出来的时候,车厢猛地晃动。
罗林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
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姿态就从跪坐变成了仰躺。
“诶!?你要做什么!”
“哼哼~”洛斯琳眯起眼睛,暗红的眸子仿佛一只饿极了的猛兽,上下扫视着可口而又美味的食物。
她看起来恨不得把慌张的猎物一口吞下去,但身为掠食者,总是喜欢一些餐前仪式的。
比如说,戏弄一下已经被逼到角落,瑟瑟发抖的猎物?
“小罗林嘴上说着自己已经满意了,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呢~”
“那只是……”罗林涨红着脸试图辩解;
“唔,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洛斯琳的嘴角勾起,表情变得戏谑起来,“小罗林知不知道刺杀帝国贵族会有怎样的下场呢?”
“刺杀帝国贵族?”罗林一脸茫然,指着自己,“我为什么要知道刺杀帝国贵族会有什么下场啊!”
“哼哼,是吗?”
洛斯琳作出一副优雅却邪恶的样子,“可是小罗林的武器还留在我这里呢,如果不是要刺杀我的话,为什么要把剑刺进来呢?”
罗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男孩子学着当杀手可是很不好的行为,而且,小罗林的剑术实在是太差劲了。”
罗林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已经完全跟不上洛斯琳的节奏了。
“使用这种不入流的剑术妄想击败堂堂帝国之剑,小罗林实在是太天真了,但是,仁慈的我决定传授给小罗林更精妙的剑术,以便于你下一次刺杀能更好的掌握敌人的要害。”
这个女人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学剑术!快放了我,不然我就要喊了!”
“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个小刺客的,乖乖的跟我学剑术吧,嘿嘿哈哈哈!”
马车再一次晃动了起来。
相较于上一次的晃动幅度更大。
刚刚入行的小刺客罗林,被邪恶的帝国之剑以精妙的剑术击败,屈辱的打出了战败CG。
就连赖以生存的剑也被邪恶的帝国之剑当成了玩具,藏入了自己的剑鞘之中。
无法忍受失败耻辱的小刺客在一次次试图拔剑的过程中,不断的被对方击败,最终耗尽了体力,双眼逐渐失去了高光。
……
“该死的亵渎者!亵渎者!”
阴暗的角落里,温妮握紧双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晃动频率逐渐减缓,最终停下来的马车。
她近乎于可以预见,那辆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咒术无形感官更是能让她清晰的听到马车内细微的声响。
那是圣子的声音!
神所选定的圣子,被那该死的亵渎者在马车内羞辱,而她却只能躲藏在角落里任由圣子被亵渎。
“我要杀了她!把她送上火刑架烧成灰烬来赎罪!”
“温妮,冷静一点。”
一只柔嫩的手按住近乎要无法忍耐怒火,冲出去与马车内的人拼命的温妮。
有些破旧的长袍覆盖着的女士轻声开口。
“可是,教宗冕下……我没办法坐视圣子殿下被那个亵渎者……”
温妮的身体颤抖着,“这简直比最残忍的刑罚还要令人痛苦,明明圣子殿下是那样的纯净,为什么却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茜莉娜静静地凝望那辆马车,片刻,“这是神给予的考验,是要让圣子殿下看到,这人世间的罪恶,是要他醒悟自己的使命,待他登上圣者的坐席时,必要洗涤一切的恶。”
温妮闭上眼睛,垂下头。
这是神的考验吗?
如果是神的考验……
那为什么施以考验者,不是我!
指甲刺入掌心,一颗不甘的种子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缓缓伸出枝芽。
“营救圣子殿下的时机就要到了。”
茜莉娜轻声说着,“魔渊防线告急,帝国必然会派遣洛斯琳前往前线,而她不可能会带圣子殿下前去。”
“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营救圣子殿下最好的时机。”
马车停止晃动,随着远处教堂前火刑架上的火焰渐渐停歇,马儿在车夫的呼喝声中抬起蹄子,沿着街道向外走去。
马车的侧方,窗帘被掀开。
脸颊透着一抹晕红的男孩探头看着那冒着浓烟的火刑架,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圣子殿下看起来可没有丝毫被亵渎的自觉呢。
他似乎还乐在其中。
但这可不行。
身为女神的圣子,怎么能够与那个无信者媾和而沉迷其中呢?
圣子殿下啊,这对女神而言,是背叛呢。
但没关系,即使您变成了她的形状,我也会重新净化您,将最纯净的您重新迎接到这个世界上。
茜莉娜感受着胸前释放出微微温热的圣痕,面纱下的脸庞升起点点轻微的粉色。
她转过身,靴子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细微哒哒声渐行渐远。
温妮的目光却在追随着那辆马车,直到它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被喧嚣的人群遮掩住,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
‘圣子殿下,如果生来就要经受亵渎的考验,那么我情愿来做罪无可赦的那个亵渎者!’
咒术构筑的丝线蔓延,遮掩住了她的身体,温妮轻轻探头嗅着一个空着的丝茧。
那枚丝茧内,仿佛还残留着些许纯净的香气,如梦似幻,无法得见,却又化作一只无形的手,将那颗已经生长出枝芽的禾苗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