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这个消息令江欢无比绝望,虽说她知道原主作为圣女,命运大概就是作为精心包装的筹码去交换宗门的利益,但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来得如此之快。
履行婚约,与某位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身魂交融”,这种事情不要啊!
一时间江欢连死了的心都有了,这种命运完全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无力感太令人崩溃了。
不过,就在她一筹莫展,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破局的时候,不远处的桌案上的一把银色匕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犹豫片刻后,江欢缓步上前,将那把银色匕首拿起仔细端详。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那房间里的物品大概率就是原主的,但奇怪的是,继承了原主记忆的江欢却并无一点与之相关的记忆。
银色的匕首闪烁着淡淡的荧光,看起来不是特别起眼。
其中只蕴含了微弱的法力,显然并非什么高阶法器,更像是用于举行某种仪式用的器具。
匕首的尖端有丝丝血迹,还未完全干涸,就像是..距离仪式完成根本没过去多久一样。
“奇怪..这东西,好像对我来说很重要,但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江欢略微蹙眉,死命盯着眼前的匕首,脑海不断翻腾着,好像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却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动烟消云散。
“不行,不能再回忆了,头好疼..”
似乎是因为过于努力去回想的缘故,江欢只感觉自己的脑浆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样,疼得快要炸裂。
“呼..呼..”江欢喘息许久,脑海中的疼痛这才减缓了许多。
她强行将目光从匕首上挪开,以免再产生不必要的联想折磨自己,不过也因此,她注意到桌面上有些暗红色的痕迹。
她略带疑惑地凑近过去,这才分辨出来这些痕迹分明是这个世界的通用文字。
“无论你是谁,又来自何方,首先,试着活下去吧!”
江欢下意识地读出了这些似乎是用血留下来的字迹。
“哎哎..什么?”
短暂地惊讶过后,江欢瞳孔猛然放大,“等等,这句话该不会是..原本的江欢留给我的吧?”
就在江欢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道血红色的,有如是无数荆棘交错而成的心形光芒忽然从自己胸腹处扩散而出。
“?!”
江欢低头,手略微颤抖地掀开了自己的紫色衣裙,又拨开了自己的亵衣。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因此显露出来的层叠玉峰,注意力完全被那个介于肚脐与胸口之间的神秘图案吸引了。
一时间,江欢脑海中千回百转,无数念头浮现。
刚刚被镌刻下来,还呈现血红色泽的神秘图案,以及那把尖端还带着血迹的银白色匕首,再加上桌案上残留的字迹,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
原主,也就是真正的荷欢宗圣女江欢,用这把银白色的匕首在自己的身体上刻下了图案,举行了某种隐秘的仪式。
在完成仪式过后,原主的意识不知所踪,只来得及在桌案上留下了那最后的引导。
至于仪式的作用,其余的江欢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到来绝对和这个古怪的仪式脱不了干系。
推导出这些过后,江欢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提示是让自己活下去,那看样子自己的处境应该是万分危险,有可能马上就要面临十死无生的局面。
也不知道这圣女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要挂了也就算了,非要搞什么仪式,临死拉一个垫背的过来,还不负责地留下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破碎引导”。
一时间,江欢有些头疼,现在她确实知道自己面临某种即将到来的危机,处理不好就要噶了。
但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下,缺乏情报、又没有人身自由的她又能做什么?
“你无缘无故把我当冤大头捞过来也就算了,至少给点有用的信息啊!”
危机来自于哪里,她又会因为走错哪一步满盘皆输,她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似乎是响应了江欢的渴求,一道道提示文字再度浮现出来,位于一个气泡框中,悬浮在了江欢视野中那银白色匕首的上方。
【物品:封印匕首
拒绝成为‘魔’的容器,从而踏上旅途的少女于古仙遗迹中获得的仪式匕首。
仪式已然完成,现在只是一把残留了少女余温的普通匕首。
“荷峰脚下便是永安城,娘亲,永别了。”】
看到这极为简练,寥寥数语就精炼概括的物品描述,江欢一时间精神恍惚,内心复杂至极。
不是因为眼前又忽然出现了这“魂里魂气”的系统提示,也不是因为物品描述里隐藏的重要线索。
“荷峰脚下,便是永安城..”
怀着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心情,江欢轻声念出了这段话。
某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开始疯狂闪回,这些记忆并非是重要的修炼功法,或者是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的惊险片段。
有的,只有一个扎着羊尾辫的小女孩,与自己母亲相处的苦涩却温馨的画面。
夜已深,她仍然坐在织机旁一刻不停,只为在数日之后,在女孩生日当天送上一支甜甜的糖葫芦。
恶狗来袭,她手持擀面杖挡在女孩身前,寸步不让,明明是瘦弱的农妇,却威严得有如怒目的金刚。
女孩被仙人选中,她欣慰于女儿终于某了个不愁吃穿的好去处,明知如此,却依旧大包小包地给女孩准备好了许多亲手做的吃食。
脑海中回荡着这些记忆,江欢怔怔出神许久,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抽屉。
其中收纳的并非是价值不菲的胭脂水粉,只有一包包舍不得吃,被特殊保存过后的瓜子花生地瓜干。
一滴滴泪水没有缘由的,猝不及防地潸然落下,江欢颤抖着打开了一包地瓜干,取出了其中的一片,有些生硬地咀嚼了起来。
因为放得过久,地瓜干硬得不像话,江欢好不容易才塞下了半片。
她挤出几分带着泪的笑容,有些哽咽地说道,“江欢啊江欢,你不早点吃掉,留这么久做什么?”
“现在又苦又硬,难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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