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这么一说,江欢虽然很想反驳,但却发现对方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在理。
“好吧,那就算如你所说,你能保证你自己待会不受到影响吗?”
提到这个,余阳似乎来精神了,双手抱胸,随后满脸自信地说道。
“你就放十个心吧,在这方面,我可以说是专业的,别忘了,我可是单身灵根啊。如果我没有抵制不良诱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修到如今的修为?”
这家伙看起来有些跳脱,但还偏偏是个货真价实的结丹高人,江欢也信了几分。
“那..那好吧,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这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那是自然。”
就在两人初步达成共识,江欢准备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破局的时候,却忽然感觉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了鼻子。
“哎哎,姓余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余阳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 严肃起来的他看起来似乎靠谱了许多。
“嗯,小心,先屏住呼吸,这很有可能是那魔头的手段。”
江欢也是这么想的,很快就照余阳所说的做了。
两人靠近了些,以背靠背的姿态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厅堂里的情况看起来一切如常,除了刚刚泛起一阵异香,一切似乎毫无变化。
而在屏住呼吸过后,两人也没有遭到后续的影响,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平静。
厅堂尽头竖立着的那座青铜古棺也是如此,尽管两人并没有要在这里“荷欢”的意思,也并没有要忽然诈尸,出来干涉二人的意思。
江欢却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开口了。
“有问题,果然有问题。”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姓余的,你仔细想想,这欢欲之母可不是什么普通角色,而是令凡人捉摸不透的魔神。仅仅是利用气味或者毒素这样的小手段,可不符合祂们的作风。”
余阳似乎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你有想到什么关键之处吗?”
尽管余阳没说,但江欢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潜台词似乎是,我早就知道了,你刚刚说的完全是废话。
“关键之处,那必然只能是那座古怪的棺材了,那东西肯定和那欢欲之母有关系,但具体要怎么做才能阻止对方,我确实不知道。”
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在说完后,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又多说了一句废话。
整个房间里最可疑的就是那棺材,她想得到,余阳怎么会想不到。
余阳撇了撇嘴,叹气道,“我早该想到了,与其和你磨磨叽叽聊有的没的,半天没什么建设性意见,我还不如直接出手。”
虽说又被对方奚落了一番,但看见余阳起身,径直朝着古棺走去的架势,她也来不及辩解,急忙问道。
“哎,姓余的,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余阳脚步未曾有丝毫的停顿,很快就来到了古棺的面前,两手一左一右扶在了古棺的棺材盖上。
“当然是开棺验尸了,我倒要看看这什么魔神到底在装神弄鬼什么,藏头露尾的。”
见余阳已经开始使劲了,江欢吓了一跳,“开棺验尸?不是,姓余的,贸然行事很危险的,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余阳一点也没犹豫,双手已经开始使劲,“嘿..还真沉..”
他龇牙咧嘴的使劲,一边说道,“当然考虑过了,要么,就和你一样什么都不做,看着棺材发呆,直到我们都完蛋。
要么,就和我一样,勇往直前,激流勇进,最终拯救你我的命运于水火中。”
这家伙,说起话来还真是不一般的呛人,拔高自己的时候还不忘贬低别人一番。
江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手都被你捆住了,不发呆还能怎么办,算了算了,你爱干啥就干啥吧。”
这圣子嘴欠是欠,但话糙理不糙。
尽管开棺是明显作死的选项,但与其自然等待迎来BE,剩下的也只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了,遇事不决莽字决了”。
这样想着,江欢心中的恐惧甚至都少了几分,反而多了几分隐隐的好奇与期待。
之前她也看过不少的盗墓小说,其中也不乏为了金银钱财,或者研究其中潜藏的秘密从而开棺的场面。
所以这棺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一会真的会如盗墓小说一样蹦出来个绿毛粽子吗?
就在江欢脑补的时候,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那棺材盖居然真的被余阳大力出奇迹搬动了几分,与此同时古棺上的纹路开始疾速流转。
随后整个房间阴风大作,烛火都因此摇摇晃晃了起来。
“要来了,小心!”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余阳依旧是没有一点犹豫,甚至脸上还有几分兴奋。
联想到此人混进魔窟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还如此轻浮跳脱,可能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喜欢刺激作死的主。
不过江欢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细枝末节了,整个人精神紧绷许多,同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棺材的位置。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余阳挪动出来的口子越大,从里面刮出来的阴风就越猛,直到房间里的红烛在扑闪了一瞬过后,竟然全数熄灭了。
登时厅堂内一片漆黑,两人也同时丢失了视野。
一声闷响过后,有什么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随后阴风停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喂,姓余的,情况怎么样,棺材开了吗?”
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江欢有些害怕,也不敢靠近,只得是先出声询问。
房间里安静得能让江欢听见自己声音的回响,但余阳却并未有任何的回应。
“余..余阳,你怎么了吗?”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连忙退后了几步。
然而就在她产生跑路念头的同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地靠近了过来,一点反应机会都没给地就一下将江欢扑倒在地。
而这时,稍微适应了明暗,能看清一些东西的江欢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陷入疯狂的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