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欢冷哼一声,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对方。
“既然不够,那便加大力度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尽管此刻的她也感觉十分刺激,异常有趣,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脸上的兴奋笑容了。
但至少这惩罚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若让绮雨仙全身而退,那自己这魔主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江欢这边加大了力度,而绮雨仙这边,自然很快就有了反应。
“茶这一道,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让男人产生一种..好像他已经靠自己的魅力征服了你的感觉。
以为你已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但实际上,却是利用这一点..”
话说到一半,绮雨仙忽然面色一变,忍不住地发出了一点异样的轻哼,“嘤..”
听绮雨仙讲道讲到一半,却忽然像是事故现场那样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一众荷欢宗弟子顿时一脸疑惑,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哼,这下看你怎么办!”看到这一幕,江欢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郁。
如果在这里控制不住,彻底陷入堕落,被欲望所操控,绮雨仙,你身为荷欢宗太上长老的尊严就保不住了吧?
而此时的绮雨仙却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之下,陷入了一种极其绝妙的状态。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陆地上一只快要渴死的鱼,却忽然被天降的雨露沐浴,那种重获生机的欣喜若狂。
又像是她苦苦寻觅一颗树木,踏破了铁鞋,然而蓦然回首,却发现身后便是蔚然成林。
在这样的体悟之下,她缓缓开口了,在疑惑的荷欢宗弟子眼前开口了。
“你们以为的茶道,是投其所好,是拿捏对方,是装作楚楚可怜,被对方支配,但实际上,这种境界终究还是差了一层。
如果你们想到是去骗,去以各种姿态来修饰自己,依靠这样的方式来激起对方的保护欲,不如..
像我现在这样,去享受那种被支配的感觉,去表达那种埋藏于心的欲望,要去尽情绽放那颗欢欲的花朵。
这样一来,对方始终看得见你的含苞待放,以为你对欲望的忠诚便是你所有的真实。以为你唾手可得,便进一步被你拿捏了。”
语毕,场面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这一番对茶道的理解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让人深以为然。
就连她说出那番话之前的异样声音,也因为结合了这番宣讲变成了画龙点睛的一笔,从那些弟子眼中的崇拜之色就可见一斑——
这太上长老果然不一般,竟然能随时随地发出充满欢欲的嘤咛,就好像她随时随地,都时刻鞭策自己,进行着这方面的苦修。
江欢更是直接傻眼,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绮雨仙局面都能翻。
这神之一手,直接让她汗流浃背了,只能说对方不愧是欢欲之道的宗师,临场应变的能力就是强,让她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既视感。
绮雨仙局势不妙→绮雨仙昏招频出→绮雨仙陷入苦战→绮雨仙进退维谷→绮雨仙垂死挣扎→绮雨仙全盘崩溃→绮雨仙败局已定→绮雨仙发表获胜感言。
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这场看不见的交锋就真的是自己输了。
想到这里,江欢握紧了拳头,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不得不佩服啊,不得不佩服啊,原本我以为,刚刚那忽然变招就能杀得这绮雨仙丢盔弃甲,拱手而降。
现在看来,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强。”
此刻的余阳已经不敢再去看画面,早已背过了身子。毕竟对于他这样的小处男来说,有些东西还是太震撼了点。
从江欢的口中听到了现状后,他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敬畏。
“有道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绮长老这局势都能化解,在我眼中已经是神人了。”
上一个能让他感到如此大开眼界,由衷敬畏的人还是他师父。
纯阳雷法——震字诀那样的强大禁招,他师父创立得不少,只可惜他只学到了十之一二。
若非如此,或许不靠江欢力挽狂澜,他也能单通婚房副本。
绮雨仙能在顶着无比庞大压力的情况下逆转局势,化解危机,看来就算余阳拿震字诀对付她,也未必能起到多大效果。
这种举重若轻的境界,确实能和他那师父比一比了。
沉默许久,江欢终于再度开口了。
“不得不说,这位绮长老的强大程度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或许她之前确实有些狂,但现在看来,她确实有狂的资本。”
余阳瞥了江欢一眼,“所以..我们到此为止?”
江欢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几分凝重,这是她之前在互联网上冲浪时,遇到了能和她一样。
对各类“人体文艺”作品如数家珍,随意看到一个片子,便能报菜名一样地给出神秘链接的“可敬的对手”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认真神情。
“虽说高手过招,点到为止,这绮雨仙见招拆招,着实超乎了我的预料。
但是..我还有一招未出。若她能接下这招,我便对她心服口服,不再为难她了。”江欢缓缓道。
“还有一招?真的假的..”余阳看了一下江欢手中的控制器,上面已经是最高档位了。
以他贫乏的想象力,实在是无法理解江欢接下来要怎样出招,才能超越先前有的效果。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已经是最大档位,绮雨仙已经硬抗下了这一波的攻击,就算江欢接下来一直保持最高档位,也未必能破对方的防。
“余阳,你有没有听过常山之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欢脸上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笑容。
“常山之蛇?我隐约记得有这样一个兵法典故..怎么了?”不知为何,余阳从江欢脸上看到了“优势在我”这四个字。
“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绮雨仙看似防御得密不透风,如同常山之蛇。
然而..若我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那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