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吹雪心情复杂的看着身后有着一头长长金发的女子。穿着现代服饰的她依旧显得高贵无比,看起来就像是出身名门大族的公......对公子..虽然知道这么形容不好但确实她的举止确实是这样没错。
“恩奇都,本王看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喔。”
“都说了别叫我恩奇都——!!”
西门吹雪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拿着一件休闲单衣的吉尔伽美什。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被拉来逛街,一想到自己被吉尔拉走时Rider那微妙的眼神,他就感觉心痛。
在Caster被消灭的前夜自己就被她缠上了,最重要的是切嗣还同意了,美曰其名观察敌后。Saber倒是想说什么,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昏倒了,因为小圣杯的缘故吧,所以说自己只能跟着她了。
然后逛街就算了,但作一个恩奇都又一个本王的说话,当人不知道你是古代来的一样吗?,你没看到周围人用一种“你很漂亮但可惜是个中二”的眼神吗?
“奥,对了本王记得你现在叫XI MEN 吹雪 是吗?为什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恩奇都多好。”
她一拍脑袋像想到什么一样然后又一脸鄙夷的念着不合实际的中文。
在她心里恩奇都永远叫恩奇都就好不需要其他的名字。
“是是,随便你好了。”
强忍着拔剑这个十分有诱惑力的念头,西门吹雪只能默默的接受现实,抓起她手上的衣服,走进了试衣间。他记得吉尔伽美什是一个挺严肃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这个时代的衣物还是有着可取之处的嘛。”
穿着一身现代装的西门吹雪走出来,就被靠在旁边的吉尔伽美什吓到了。她高傲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狡黠,果然颜值高是可以的,怎么看怎么美,尤其是这么反差萌。
西门吹雪有些愣神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容,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态,但却感觉到超乎平常的美感。
吉尔,这样也挺可爱的嘛。
“很漂亮。”
“那当然,本王的美貌岂非常人可及也。”
面对西门吹雪的赞赏,吉尔伽美什坦然自若的回答着。
——果然还是那么自恋
无奈的捂住了脑袋,不过吉尔伽美什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窘态,或者说这家伙完全就是个自我中心过剩的中二病。
“本王听说这个城市中有家中式餐馆,凡人的食物虽然不可取,但也可以作为寻常之乐。”
“麻婆---”
听到她的话,不知为何西门吹雪想到了不久前一个神父吃“辣椒”的场面。
“什么麻婆?”吉尔伽美什问。
“呃,没什么。”
抛弃了心中那个恐惧的人影,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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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梦中。
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皮肤能感觉到黑暗那密度惊人的重压。
这里,是哪里——这里好像是什么人的体内。
所以,雁夜向黑暗发问——你是谁。
彷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黑暗低沉地轰鸣起来。如狂风般怒号,如天崩地裂。
「我乃——
被疏远之人——
被嘲笑之人——
被轻蔑之人——」
黑暗中涌动的浓密黑影,就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形。
沉浸在漆黑中的甲胄与头盔。
比黑暗更令人惊恐的炯炯双眸。
Berserker——间桐雁夜诅咒的具现,不,是他的愤恨从时空尽头所呼唤而来的Servant。
「毋需赞我之名——
毋需羡我之身——
我乃英灵光辉下的阴影——
诞生自耀眼传说中的黑暗——」
如同从地底升起的瘴气一般,怨恨的叹息声从四面八方向雁夜包围过来。
雁夜不安起来,他刚想转过目光,钢铁护手冰冷的触感逐渐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体就这样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与那疯狂的目光对视的位置。
「所以——
我憎恶——
我怨恨——
以沉淀在黑暗中人们的叹息为食粮,诅咒光辉的人们——」
「……」
雁夜反抗着无情地锁住自己咽喉的护手,痛苦地呻吟起来。他的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剑,以及手握剑柄、光彩照人的年轻武者。
雁夜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那是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Saber……
「这即是我的耻辱——
因为她不朽的荣耀,我才会被永远的贬低——」
黑色骑士的头盔裂开了。
暴露出的面容被黑暗覆盖着,但那双如炬的眸子,以及因为饥饿而颤抖的牙齿却清晰可见。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话不说将雁夜抱在怀中,闪着寒光的利齿刺入了他的颈动脉。
雁夜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
但这惨叫声却没能打动对方。狂暴的黑骑士吸食着从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给我一些——
你的血肉、你的生命——
让它们来激发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语言请求宽恕,希望有人伸出援手,但在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被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用最大的声音再次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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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悲鸣醒来,自己依然置身黑暗。
但即便如此,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发出的腐臭味,以及数万只虫子爬行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间桐雁夜来说更为慈悲呢——
至少,从能够忘却这具身体即将死亡这一事实来说,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被火烧伤并从大楼楼顶落下的自己,究竟是被怎样的奇迹所救,又是怎样再次活着回到间桐邸的地下虫仓,凭雁夜的记忆已经不能理解了。
手脚的感觉很迟钝,但他知道自己正手戴镣铐吊在墙边。他无法凭双脚站立,承受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肩就像要脱臼似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和布满全身的虫子带来的瘙痒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虫子们舔舐着被烧焦的皮肤,而皮肤下面是粉红色的新皮。看来,烧伤——虽然不知为什么,正在痊愈。
恐怕,是刻印虫想要将雁夜的身体作为苗床使用而维持着他的生命。但这完全没用。为了使皮肤再生,魔力已经被强行消耗,雁夜体内所剩无几的生命也就要枯竭了。他能够清楚地体会到,就连轻轻地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在消耗着体力。
很快,自己就要死了——
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抗的同时,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的,是葵,以及樱的面容。
他曾经发誓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她们……但最后,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这份屈辱和惭愧,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着雁夜的心。
回忆起所爱之人的面容,但紧接着,远阪时臣冷漠的表情和间桐脏砚的嗤笑便袭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混蛋……"
从干渴的喉咙深处,雁夜用仅存的力气愤恨地骂道。
"蛋……混蛋、混蛋……"
他呜咽的声音忽然被一阵从背后传来的愉快笑声掩盖了。
拄着拐杖缓缓向雁夜走近,虫子纷纷避开这个衰老而矮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雁夜所憎恨的对象,间桐脏砚。
"夜啊,你这样子还真够惨的。"
老魔术师用拐杖挑起雁夜的下颚逼他抬起头来。雁夜已经没有怒骂他的力气,但依然用仅存的右眼带着憎恨和杀意死死盯住对方。光是睥睨着对手,就已经使他精疲力尽了。
"要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责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亏你还能活着回到这里来——雁夜,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不过,这次的战斗,好像运气不错啊。"
像在爱抚着猫一般对「儿子」柔声细语的脏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个Servant已经解决,只剩下四个了。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看来——这场赌博或许我还有赢的机会。"
就这样,脏砚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上挪去,猛地刺进了雁夜的口中。
",呜……!?"
雁夜痛苦地昏了过去。虫子顺着他的口腔无情地侵蚀入食道,最后到达正在痉挛的腹中。现在他就算想呕吐也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腹中彷佛被放进了烧红的铁块,猛烈的灼烧感从雁夜身体的内部炙烤着他。
"……啊!?"
雁夜痛苦地挣扎起来,手上的镣铐被弄得哗哗作响。原本彷佛停滞了的血液暴走般地沸腾起来,心脏也开始近乎破裂般疯狂地跳动着。
那是被浓缩了的魔力块。刻印虫在雁夜暂时恢复了活力的身体内再次开始活动。雁夜全身的模拟魔力回路也开始了前所未有过的脉动,四肢也开始感到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但这也意味着,雁夜麻痹的手脚再次有了知觉。
见到「王牌」奏效,脏砚高声嘲讽道。
“呵呵呵呵,还真是立竿见影。
你知道么?你刚才吞下的魔力块,来自一只**。就是最初吸取了樱的贞洁的那只。怎么样啊,雁夜?这一年来不断吸取的少女的精气——是最棒的魔力了吧?”
或许是这一连串残忍的举动满足了他的嗜虐心,老魔术师带着满脸笑容转过了身。当他正要悠然离开虫仓的时候,他的讥讽再次刺痛了雁夜的耳膜。
“去战斗吧,雁夜。燃尽从樱那里夺去的生命。不要吝惜血肉将圣盃带回来!如过你这种人能够做到的话。”
而后,随着仓门重重地关闭,周围再次只剩下冰冷的黑暗,以及虫子爬动的噪音。
雁夜无声地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