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会强迫你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情。”
我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思考,还是把自己坦白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感受到心脏,从来没有那么的有存在感,那桀骜不驯的跳动,以及对方透红的耳朵。
……
“这家店,我很早就想来了。”
她说话了,声音平静,尽管这和问题没有关系,但我愿意就这样听下去。
“之前,我就经常经过这里,我没有去过,所以,所以我很想来。每次都能见到里面有许多人,他们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他们肯定很开心。
“我就会想,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地开心呢,咖啡,我真的很想是什么味道啊——”
她伸出手,接过了咖啡,喝了。
平静。
安静。
无言以对。
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好……好苦……”
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她抬起头来,使得让我见到了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已经透红,眼泪在脸上滑动。我心痛而突兀地又后悔了。
这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不喜欢的吗就没必要喝了……”
“怎么会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有些,我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和她嘴唇,“明明是自己很想试的咖啡,明明是你递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接受啦。”
她在笑着,笑得甜蜜。
为什么。
我却感到不适。
我满意了吗,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却还是如此。
她走了,去了厕所。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清。
抱歉,抱歉,抱歉。
今天就这样吧。
我看着街道的人群奔走着。
人在面对死亡之前,都会有来自人内心的恐惧,无论是面对自己的死亡,还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这就像是有感应一样,即使还没有发生,但那种无法言语的憋屈——
死亡是一只蜘蛛,它会靠近猎物,释放蛛丝,缠住食物。它不会这么快过来,因为只有这样,猎物才会有漫长的挣扎时间。时间很长,但不可能逃脱,只会是不断地尝试,绝望,尝试,绝望。
等到蜘蛛回来,猎物就不再挣扎了。
而现在,蜘蛛可以饱餐一顿。
现在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一切,在街上流动着。
……
父亲并没有在家等着,反而追了上来。
在那之后他就经常喝酒,脾气很变得暴躁。我想,母亲的死不仅仅是姐姐的事情对她的影响造成的,父亲也是原因才对。
嘛,就算和他说又有什么用。他早就封闭了自己,一味地怪罪在相机上。就因为这样,相机成了我胆怯的开关。
明明相机没有错,明明母亲也不应该受这个罪。可是无知让一切串联在一起——相机、照片、酒精、麻绳、货车、医院、人际关系、咒骂、怨恨、惆怅、迷茫,一切的相连成了一张蜘蛛网,其中又是谁在里面。
种种的符号挤压着相机着一个符号。
挤压着。
塞进压缩机里——
累计……
不断……
垄断……
在缝隙中睁开的最后一只眼睛——
那天,我亲眼看见了父亲在楼上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