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抓住枪托，枪在山坡上不断滑动，一条长长的凹陷的不断延伸，铁器摩擦声无比刺耳，山上的石头隐隐散发着火光。
就在她觉得要枪要燃起来时，总算停住了。
她已经来到了云层下方，她在这期间甚至不敢咬牙，生怕将丹药不小心咽了下去，那是她生存的最后保障，绝对不能有失。
缺氧，疲惫，疼痛已经让她神志有些不清，骨裂声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几次，这已经超过了凡躯的极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如果可以，她多想有一双翅膀，可惜，师父说，只有第三个大境界的人才能飞，如果自己再强一点，会不会就不会这样惨了？
她看向下方大地，还有大约五百米。
一种绝望的感情油然而生。
她不过是个刚突破聚气境的人，在修炼一途上刚起步，强大一点的武器就能破她的防，让她从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她只好故技重施，枪已经死死地嵌在了山崖上，拿不出来，而且她已经失去了做复杂行动的能力，所幸她已经发现了，山崖本身质地很软，手也可以插进去。
她松开了手，逼迫着自己把双手扎进了山崖上，有时碰到了石头，她也已然感受不到，她已经失去了疼痛感。
终于，在离地面还有三四米时，她终于又停住了，灵气已经无法调用，她知道，倘若没有治疗手段的话，她很快就会死了。
她用了最后的力量，吞下了那个丹药。
然后，她失去了全部力气，栽了下去。
伤口在她掉下去的瞬间就开始愈合，断掉的手指正一点点长出来，身体在进入濒死状态后又被迅速拉了上来。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牢牢绑了起来，无法动弹。
心中无数脏话略过。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摸了她的头。
她看向来人，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少女，她穿着一副生化服，就好像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然后疯狂生长，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突然变成人，残肢还在地上碎裂着，就长出了新的。”
“我是人，如果说我是在濒死之际吃了个丹药你信吗？”她再次强装镇定，开口说。
“你觉得我会信吗？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你们这些鬼怪真会开玩笑。真奇怪，为什么我的鬼怪探测能力一点都探查不到呢？”
“有没有可能，我是个人。”
“你是想说你是从上城区掉下来的吗？别开玩笑了。”生化服少女笑着说，“你这个鬼怪实力还真强，差点把我都蒙混过去了。”
“我要是实力强大，还能被你控制住，动弹不得？”
“对啊，嗯？你不会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这不合理，你就这点实力。”
“那么，你要拿我怎么样？”她问道。
“身为除鬼师，当然是要消灭鬼怪了。让我看看，这些东西应该有用。”生化服少女拿出一个弹珠，将其抛向了天空。
“嗯？怎么没有反应，你真的不是鬼怪？”
“现在能放开我了吗？”堂前燕说道。
“抱歉。我抓错人了。”生化服少女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似乎在懊恼这件事。
嘚，又一个，有完没完了。
她终于被放开，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表现出只有聚气境的实力是伪装呢，原来你真的这么弱？还有，我以为你实际年龄很大了，只是套了个女童的皮，合着你真的刚觉醒灵力？那个效果真是丹药？”生化服少女问道。
她点了点头。
二人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生化服少女打断了这沉默。
“介意讲一下你的经历吗？”生化服少女依旧堵着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立刻放她走。
堂前燕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神色，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隐瞒了自己中催熟剂和师父的事。对于名字，她只说了自己叫燕。
对方听完后长舒了一口气，“早说嘛。”她摸了下防护服，防护服消失不见。
“抱歉，初次见面不太愉快，我叫徐羡江，你呢？”
